第467章卖惨失败
田春芳道:“咱们家现在这经济条件又不是吃不起鸡汤。”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完午饭,白梦蝶和石磊就回家把各自的棉被棉衣往自己房里归置。
白梦蝶看见白爱国夫妻俩卧房大床上堆积如山的棉被衣物里面有好几件花色素雅半新不旧的大襟衣服。
这些大襟衣服全是田春芳的,在八零年代之前,农村女人普遍都穿这种款式的衣服。
她前世就是汉服控,不过这种类似民国年代的衣服她也很喜欢,当即欢天喜地的拿了一件在身上比划。
可惜她比田春芳高多了,这些衣服对她而言太小了,根本就穿不上,不然她非得向田春芳要几件穿穿。
石磊见她不整理东西,提醒她道:“赶紧把东西归置好,还要去学校上午自习呢。”
白梦蝶这才放下手里的大襟衣服,手脚麻利的把自己的东西往房里抱,不过那几件民国风的衣服也被她放进自己柜子了,然后跟着石磊一起去上学。
白洁中午放学偷袭白梦蝶一事很快就传到了陈子谦耳朵里,他肺都气炸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提着白洁的后衣领,把她从教室里拖了出去。
白洁也不敢喊叫,只是拿眼瞪着海涛,希望他救她。
自从今天早上何韵怡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把白洁的黑料全都爆了,海涛恨不能跟她划清关系,还救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救她!
白洁被陈子谦一直拖出了校外一个偏僻的角落。
她心里知道陈子谦是为什么要修理她,只怪她当时气糊涂了,什么都不顾就去偷袭白梦蝶,现在惨了~
白洁刚要求饶,陈子谦一拳揍在她的肚子上,疼得她当时冷汗就冒出来了,整个人象虾子一样弓着身子倒在地上。
陈子谦上前给她一脚,厉声道:“是谁给你胆量去偷袭小蝶的?我的话你全当做耳边风了吗?”
白洁惨嚎着告饶:“我再也不敢了,你饶过我吧。”
陈子谦又狠狠给了她几脚:“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我还能信你吗?”
说罢,也不管她是女生,丝毫不怜香惜玉,对她拳打脚踢。
白洁起先忍耐,可是几分钟后就忍不住了,戾气全都上来了。
在地上摊开身体,哭喊道:“打吧,打死我吧,谁叫白梦蝶不守信用,答应过我不会把我的黑料爆出来,却借何韵怡的嘴全爆了!”
陈子谦听了这话没再打她了,而是用脚踩着她的额头道:“你以为是白梦蝶干的吗?我告诉你那是我干的!”
白洁壮着胆把他的脚推开,放声大哭道:“就算你因为我欺骗了你而讨厌我,你也不能这么对我,你就真的不念一点我们以前的情分吗?”
陈子谦冷笑:“我当年如果不是被你蒙蔽,我对你会有情分?
再说我让何韵怡爆你的黑料做得很过分吗,你怎么不说你抢别人的男朋友有多无耻!”
白洁顿时说不出话来。
陈子谦考虑到她毕竟不是男孩子,不经打,万一打出事了搭上自己就不划算了,于是没再打她,转身就走。
背后白洁哽咽着道:“陈子谦,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满嘴谎言,为了钱无所不用其极,可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是这样工于心计的女孩吗?”
陈子谦停下脚步,侧着脸,冷若冰霜道:“小爷没兴趣知道,把你这一套留着骗别的男人吧。”说罢,再次抬腿离开。
可白洁孤注一掷,想要把他的心挽回,说什么都不会让他走。
赶紧飞身扑过去,抱住他的一条腿,梨花带雨的乞求道:“你别走,听我说完。”
陈子谦挣扎了好几次,还踢了她几脚,白洁都被踢得吐血了,可就是牢牢的抓住他的裤子不放手。
陈子谦见状,只好被迫留了下来,看她究竟要说什么,反正说什么他都不会上当的,他又不是原主。
白洁大喜,在心里疯狂的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要不是自己当机立断咬破舌尖流出血来,让陈子谦误以为她伤势严重,不敢再踢她也不敢再挣扎了,不然她还真没办法留下他。
接着,就看自己怎么花言巧语重新挽回他的心了。
她声泪俱下的说着自己的凄惨身世:“我还没出世就被我亲爸嫌弃,把怀着我的亲妈给扫地出门了。
我妈走投无路,只得投奔娘家,我一出生就寄人篱下,受尽冷言冷语。
但这些我都能忍,我姓白又怎样?在我舅舅舅妈他们眼里我仍是外人,他们怎么对我都不为过。
可我妈的所做所为却最伤我的心,让我对这个世界绝望。”
陈子谦居高临下的斜睨着她,玩味的问:“你妈怎么伤你心了?”
白洁见自己说了这么多,陈子谦总算有反应了,高兴得差点笑出猪叫声,继续诉说着自己的凄惨身世。
“我五六岁时,正是八零年代初,农村日子苦,我母女两个又是寄人篱下,想吃肉比登天还难。
别的男人给我妈吃肉包子,我妈都没说偷偷给我吃一个,自己躲在外面吃独食,我可是她唯一的孩子啊。”
说到这里,白洁泪如泉涌。
她现在是真哭,不同于之前流猫尿,这次是发自内心觉得难受。
她永远都记得小小的自己躲在草丛里,看见和男人鬼混完,从男人那里得到几个肉包子,吃得贪婪的白莲花的样子。
就是从那时起,在她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思想。
亲人朋友全都是浮云,为了自己她谁都能坑。
“你说,有这么自私的亲妈,你叫我怎么成长成一个阳光的少女?
你觉得白梦蝶不算计人,不贪别人的钱财,那是因为白家给她撑起了一片天。
她不用像我为了一口吃的而绞尽脑汁去算计谁,她想要什么都有人送到她手上,而我想要什么都得自己争取。
我和她能一样吗,你把我和她比本就对我不公!”
白洁暗暗给自己说的这番话点赞,她自己都被感动了,陈子谦肯定也会感动的。
没错,自己的确不是个好女孩,但那是悲惨的出身造成的,她是无辜的,是理应被同情被心疼的。
她不信陈子谦了解了她成长的血泪史不会不同情她、不心疼她!
陈子谦听完她一通狡辩,只觉比吞了一大把苍蝇还恶心。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为了卖惨,连自己亲妈那些见不得人的往事都抖出来给他这个外人听。
陈子谦也不顾白洁嘴角还在冒血泡泡,用力踢开她,冷冷的俯视她:
“别把自己长成歪脖子树全归咎于成长环境,怪罪在别人头上。
你当我不知吗,你两个舅舅和舅妈对你母女两个并不坏。
是你母女俩又懒又馋才惹他们厌的,所以别把自己寄居在舅舅家说得那么可怜。
你舅舅舅妈好歹白养了你们母女两个二十多年,看在养育之恩上,别说报恩了,至少不应该恩将仇报,给自己的三个表弟全下药。
特别是白梦蝶,何其无辜,她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也给她下药?”
白洁被陈子谦质问得哑口无言,忘了被狠狠踢了一脚的痛,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看着他。
自己卖了半天的惨,陈子谦居然一点当都没上~
陈子谦睥睨着她,继续道:“你也别指责你妈对你不好,她如果真没把你这个唯一的亲生女儿放在心里,就不会四处筹钱把你从看守所里捞出来。
虽然你妈那些钱来的不干净,但她把那大几万块钱留给自己花不香吗,却为了你全都拿了出来,而你却还觉得她对你这个唯一的女儿冷漠自私。
所以自己本质上就是一条毒蛇,就别怪是别人把你改造成毒蛇的。”
陈子谦说完这些便扬长而去了。
整个下午都没有看见白洁,白梦蝶有些纳闷,难道是中午在学校门口被石磊羞辱了她无脸见人,所以请假了没来上课?
可她不是有脸的人啊,也就无所谓有没有脸见人了,那她因为什么没来上课?
白洁没来上课当然不是因为石磊羞辱了她的缘故,他那番羞辱对她而言不过是毛毛雨而已。
她在想,自己被陈子谦打了不能白打了,可报复回去她既没胆也没能力。
但是能利用这一身伤让何韵怡的男朋友彻底误会她,跟她分手。
因此一路哭哭啼啼的去找何韵怡的男朋友。
何韵怡的男朋友一扫对白洁的温柔,厌恶道:“你怎么来了?”
白洁根本不在乎他的态度,不就是何韵怡跟他爆了自己的黑料吗,所以他才会对自己这个态度。
只要自己卖完惨,何韵怡的男朋友肯定又会温柔的对待自己,跟何韵怡分手,自己也就报了何韵仪羞辱她的仇恨。
白洁未语泪先流:“我来是想求求你,让何韵仪别再找人打我了,我不跟你来往就是了,呜呜呜。”
陈子谦虽然打她没打脸,但是身上别的地方都是伤,所以当白洁撸起袖子、挽起裤脚,那些青紫的伤痕还是蛮触目惊心的。
当白洁别有用心的准备撩起衣摆时,被何韵仪的男朋友冷冰冰的给制止了:“行了,够了,你不跟我来往我很高兴,希望你说到做到。”
白洁立刻石化,怎么今天的剧情发展都不对劲。
先是自己在陈子谦面前卖惨,他却丝毫不心疼她的身世,还斥责了她一顿。
现在何韵怡的男朋友又是这个反应。
白洁梨花带雨的看着眼前的男孩,心碎的问:“靖哥哥,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讨厌我了,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何韵怡的男朋友叫李靖,所以白洁总是娇滴滴的叫他靖哥哥。
李靖冷若冰霜道:“你不用在我面前装柔弱了,上个礼拜天何韵怡带着我去了一趟县一中以及白家村,你的那些黑历史我全知道了。
早知道你是这种恶心的女生,我一分一秒都不会和你有任何接触。”说罢,转身就走。
白洁目瞪口呆的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她怎么也没想到何韵怡会这么狠,直接带着李靖去县一中和白家村调查她的黑历史。
她都已经做好准备,当何韵怡男朋友就她那些黑历史质问她时,她就一口咬定全都是何韵怡杜撰诽谤她的,就是想让他厌恶自己。
可是从县一中的同学和白家村的村民嘴里听到她那些不堪入耳的黑料,她是没办法在李靖面前洗白自己的。
白洁不想回学校,又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只得拖着沉重的脚步去了白莲花那里。
一进门就见白莲花在喜滋滋的试戴一只金手镯。
白洁不敢相信的问:“妈,你这只金手镯是真的还是假的?”
白莲花不高兴的白了她一眼:“你说的我也太不上档次了,我怎么可能戴假金手镯,不符合我的气质好吗?”
白洁在她身边坐下,拿起她的手,仔细的打量着那只金手镯。
“这只金手镯不小呢,是谁买给你的?”
白莲花抽回自己的手,在枕头底下摸着什么,洋洋得意道:“还能有谁?当然是你那便宜老爸给我买的。”
白洁一头雾水的问:“哪个便宜老爸?”
在她小的时候,白莲花为了几个肉包子可以跟任何男人不清不楚,她便宜老爸多着呢。
白莲花有些难堪了,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脑袋:“除了海八斤,你还有几个便宜老爸?你别听人胡说,妈可是正派女人,不会站街卖肉的。”
她一直不知道自己的亲生闺女在很小的时候就亲眼目睹她为了几个肉包子和不同的男人苟且,所以才会这样声明。
为了避开海妈妈,自从白莲花被海妈妈打得住进了医院白洁就没敢回家。
没想到这才两个月不到的时间,白莲花居然扭转了形式,让海八斤给她买了一只那么重的金手镯。
白洁心生佩服,羡慕的问:“妈是怎么做让姓海的回心转意的?”
白莲花一脸得意:“这还不容易吗,别跟他吵,装柔弱,掉眼泪,把责任全都揽到自己身上,说自己不该破坏他的家庭。
总而言之,要跟那只母老虎形成强烈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