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回不去了
再准备米酒、老抽、生抽、白糖,豆豉、食盐、八角和生姜和梅干菜,没有梅干菜可以用干豆角代替。
我一早来给爷爷做扣肉带到学校去蒸,让陈子谦中午带回去给爷爷吃。”
勤务员也不忙着收拾碗筷了,赶紧拿了小本本做记录。
陈爷爷马上笑得满脸菊花:“那我明天一大早就去菜市场割最好的五花肉。”
接着他又疑惑的问:“做菜不都是用料酒吗?你怎么要用米酒?而且为什么用了老抽还要用生抽?”
白梦蝶笑着解释:“做扣肉时用米酒比用料酒能让五花肉更加香醇可口,而且还有一点点甘甜,用老抽是为了上色,用生抽是为了提鲜。”
陈爷爷惊叹不已:“做个菜还有这么多讲究!”
看着勤务员把白梦蝶要的调料全都记好了,这才让两个孩子离开。
在路上,白梦蝶好奇地问陈子谦:“你家有勤务员,同学们看见了你是怎么解释的?”
陈子谦一直对外宣称他爷爷给土豪看房子,他顺便跟着住土豪家。
可家里有个勤务员不是很容易穿帮吗?
“这有什么难解释的。”陈子谦用看智障的目光瞥了她一眼,“就说是雇主家看家护院的保镖,人家不就信了么。”
也是哦,这个理由够强大,果然贫穷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自己就没往这上面想。
白梦蝶和陈子谦到达教室门口时,看见班主任站在教室门口。
两个人都没当一回事,班主任站在自己的教室门口这很正常,因此向张老师问了好就进了教室。
王丽一见他们,不由得面露惊恐之色,目光躲闪,又忍不住偷看他们。
陈子谦马上就察觉到了,凌厉的向她看了过去。
王丽吓得赶紧低头装作做作业,笔拿倒了都没发现。
陈子谦用手碰了碰白梦蝶,示意她看王丽,小声问:“她这是中了什么邪,怎么这么反常?”
白梦蝶看了一眼如惊弓之鸟的王丽,在心里猜测,八成是王丽怕陈子谦知道是她在她大米里放泄药,所以才吓成这个样子。
但她没说破,轻描淡写道:“谁知道呢。”
心想,昨天那袋大米已经交给警察去化验了,王丽对她做的事陈子谦迟会早知道,不用她急着说。
张老师也随后进了教室,站在讲台上看了一眼低头学习的学生,道:“你们都停一下,我有重要的事要说。”
大家都放下笔抬头看着班主任。
班主任严厉的看了一眼王丽,道:“大家可能都听说了有人往白梦蝶同学大米里下泄药的事,警察已经调查清楚了,这个人是王丽同学。”
全班一阵哗然,同学们的目光全都投在了王丽身上。
别人怎么看她,她无所之胃,她只怕陈子谦。
王丽胆战心惊的偷瞟了一眼陈子谦,见他正用不共戴天的目光瞪着她,吓得都快魂飞魄散了。
张老师继续道:“这件事性质严重,我已经反映到校长那里去了,不过在这里我要严厉的批评王丽同学。”
巴拉巴拉慷慨激昂的一直批评到上课铃响起,张老师才停了下来,严肃道:“星期五的班会提前到今天下午最后一堂课,王丽同学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做检讨。”说罢,这才离开。
王丽惶恐不安的上完一堂课,老师讲了些什么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下课铃一响,她死期将至的脸色煞白,心惊胆颤的偷看陈子谦。
却蓦然发现他已经站在她课桌前了。
王丽差点吓得夺路而逃。
陈子谦冲着她勾勾指头,波澜不惊道:“跟我来。”说罢,率先往教室外面走去。
王丽不想去,她知道,这一去还不知怎么被陈子谦修理。
可是不能不去,要是违抗他的命令,下场会更惨。
因此只得站起身来两腿发软的跟着陈子谦往外走。
同学们全都注视着他们两个,知道王丽马上要倒霉了,但谁都没有多嘴。
一来没人敢惹陈子谦,二来大家已经知道了王丽心肠歹毒,大家避之唯恐不及,谁还会为她出头?
白梦蝶也跟着出去了。
她不是要阻止陈子谦,她没那么圣母婊。
她只是想看着他,怕他用力过猛,万一把王丽弄伤弄残了就不好了,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教训那个贱人可以,但不能搭上自己。
三个人相跟着来到校园无人的角落里。
陈子谦看了一眼白梦蝶,视线一转,落在王丽的脸上,云淡风清道:“要怎么做,不用我费口舌吧。”
“不用。”王丽抬起手对着自己的脸左右开弓,打得要多狠就有多狠。
她知道,如果不对自己狠一点,就轮到陈子谦对她狠了,那就更惨了。
白梦蝶默默的看着她自扇耳光。
陈子谦走到白梦蝶身边,问:“这样可还满意?”
她摇了摇头:“不满意,她挨再多打我的大米已经被糟蹋了,损失不可挽回了。”
“什么叫不可挽回!”陈子谦用眼睛指了一下王丽,“让她赔偿你的损失不就得了。”
他喊了声“停”,冷声道:“先别急着扇耳光,把白梦蝶的损失赔给她!”
王丽赶紧把身上的钱全都掏出来,战战兢兢的递给陈子谦。
陈子谦大概看了看,有二十多块。
他转手把这些钱给了白梦蝶,问:“够不够?”
“够了。”
尽管这些钱远超她的损失,可白梦蝶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把钱放进了口袋里。
叮嘱陈子谦道:“别太过火了,让她扇扇耳光就可以了。”然后先走了。
等第二节课的上课铃声响起,陈子谦和王丽才回到了教室里。
王丽眼里含着不敢流出的眼泪,脸胖了一大圈,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因为白洁坦白从宽了,所以白洁外婆昨天下午就从拘留所放了出来。
大概是在派出所里受了惊吓的缘故,当天晚上就发起高烧。
如果像以前一样跟儿子儿媳住在一起,早就被两个媳妇发现她生病了,哪怕半夜也会给她请医生治疗,尽心照顾她。
可现在她被儿子媳妇赶出家门,单独居住,别说发高烧了,哪怕病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
白洁外婆一直躺到第二天中午才退了烧,不过整个人很虚弱。
从昨天回来到现在粒米未吃,滴水未沾,白洁外婆又饿又渴。
她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喝了一杯凉开水,拄着一根拐杖出了门。
她要去儿子媳妇那里,求他们让她和他们一起住。
她再也不想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单独住,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有几个老人家看见白洁外婆一脸病容,连走路都吃力,关切的问:“白洁外婆,你这是咋了?生病了?生病还不在家躺着,你这是要去哪?”
白洁外婆心想,再在家里躺着,非病死不可。
她可怜巴巴道:“我发烧了,我得找我儿子媳妇带我去看病。”
她不敢跟任何人说她想求儿子媳妇让她回去住,怕被嘲笑。
等搬回去了,她说是儿子儿媳求她回去的,她就不丢面子了。
“发烧了呀,那可有些严重,得赶紧治。”几个老人家严肃道。
在心里想,生病了你就想起你的儿子媳妇,生龙活虎时啥好处都给了你闺女外孙女。
现在去求儿子媳妇带你去看病,人家未必肯。
白洁外婆慢慢蹭到两个儿子儿媳住的院子里时,两家人正在吃饭。
饭菜的香气钻到白洁外婆的鼻子里,让她觉得更饿了。
白洁大表妹第一个看见白洁外婆,立刻嚷了出来:“白洁外婆来了!”
她已经不叫她奶奶了。
两家人同时朝院门口看去,果然看见白洁外婆从敞开的院门走了进门来。白洁两个舅妈的脸顿时黑了。
白洁小舅妈对嫂子道:“以后咱们家吃饭得把院门关上,不然会有人闯进来!”
白洁大舅妈冷若冰霜的对白洁外婆道:“这个月该给的零用钱也给了,该给的米面油也都给了,菜地里的蔬菜随便吃。
你咋还跑来蹭饭哩?一把年纪了能要点脸不?”
白洁外婆老脸涨得通红,急忙解释道:“我不是来蹭饭的,我只是想来告诉你们,我昨天在派出所里跟警察都交代了,是白洁那个死贱人给咱三个孙子下的药,这次白洁蹲监狱蹲定了!”
白洁大舅妈冷嘲热讽:“别呀,应该帮着你宝贝外孙女说话做假证的,就说我们冤枉栽赃陷害她,干嘛替我们说话!这个人情我们可还不起!”
白洁小舅妈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大嫂:“你还真以为人家是为咱们出头啊。
昨天白洁外婆一回来我就去派出所里打听过了。
人家是被自己养的白眼狼反咬了,所以才咬回去的。
明明是为了自己,居然还来表功,这脸皮也没谁了!”
白洁外婆手足无措的僵在原地。
白洁大舅妈翻着白眼道:“我当然知道人家是为了自保才说实话的,谁会上她的当!
我想不通的是,她那么喜欢她闺女和外孙女,咋不替她外孙女把罪都认下哩?这不是假喜欢吗!”
白洁外婆见两个媳妇对她没个好脸色,说话又这么难听,知道她们是不肯让自己重新回到这个家的,那就只有求两个儿子。
她泪眼婆娑的看着两个黑着脸没滋没味的吃着饭的儿子,声泪俱下道:“妈已经知错了,你们就让妈回来吧,我再也不会向着你们姐姐和白洁那个死贱人了!”
白洁小舅舅冷着脸道:“妈做错了事,认个错就想回来,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那些犯法的人都得蹲监狱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妈就不用了?我是不会让妈回来的!”
白洁外婆心中一凉,抱着最后一线希望看向大儿子,颤声问:“你也不让妈回来?”
白洁大舅舅见她一副好像自己不让她回来就对不起她,该遭五雷轰顶的表情,来了气。
他大声咆哮起来:“我还让你回来啥呀!你看你做了一件人事没有?
我的心早就寒了,还会让你回来住?给你养老就不错了!别得寸进尺!”
白洁外婆急忙从身上把剩下的钱掏出来:“这些钱全给咱大孙子看病!”
白洁大舅妈直接动手赶人,把白洁外婆往院门外推:“这钱你留着你宝贝闺女和外孙女,我们不敢要,怕你咒我们不得好死哩!”
白洁外婆发了一晚上的烧,又这么长时间没吃东西,被大媳妇推搡了几下,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白洁大舅妈看着倒在地上的白洁外婆,气得脸全黑:“这下好了,讹上我们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还是让男人和小叔子抬着婆婆去了镇卫所去检查。
毕竟是老人家,要真在她这里有个三长两短,村里人是会议论她的。
再说她也做不出不管老人死活的事。
结果到镇卫生所一查,白洁外婆除了有点低血糖之外,屁事都没有。
白洁大舅妈当场就怒了,对自己男人道:“我一开始就怀疑你妈是在碰瓷,果然是真的!”扔下白洁外婆就走。
小媳妇跟着大嫂一起走了。
白洁外婆有苦难言,她这次真没碰瓷~
可是不仅媳妇不相信她,就连两个儿子也不相信她,付了医药费,给她买了几包红糖也走了。
等白洁外婆拿着那几包红糖拄着着木棍回到村里时,她装病碰瓷自己儿子媳妇的事已经由两个媳妇的嘴里传得人尽皆知。
因此无论走到哪里收获的都是别人鄙夷的目光。
白洁外婆心塞不已。
很快到了下午第四堂课,班会如约举行。
王丽当着全班的面做了深刻的检讨,并且也向白梦蝶道了歉。
班主任又严厉的批评了王丽一通,接着对全班同学进行了德育教育,一堂课就过去了。
大家纷纷站了起来,准备离开教室去吃晚饭。
王丽也跟着人潮去食单买饭,却发现一路都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各种难听的话传到了她耳朵里。
“看,那个就是给她室友大米里放泻药的女生!”
“一脸凶相,难怪敢做出这么歹毒的事。”
“听说她会开锁技术,你们说她人品这么差,会不会利用这项技术偷人家的钱?”
“当然会咯,你没听别的寝室的女生说,她们以前就丢过钱,都怀疑是那个女生偷的呢,因为她最爱串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