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8】神仙杀虫剂,呲~

  令情看着尢辞的背影,神情有些歉疚之意。
  “没事的,尢辞不是小气之人,更何况这事儿也不是你能左右的”,秦飞云出声安抚了几句,还伸手拍拍她的脑袋,眼神略有些心疼。
  “你不懂”,令情苦笑一声,目光中隐含着一抹别人难以理解的情绪。
  另一边,尢辞已经回到了灵植园。
  绮姑正半蹲在田地里采灵米穗子,她没有使用神通,而是手把手将沉甸甸的穗子掐断,扔到手边的篮子里,这模样颇接地气,还真不像是覆雨镇第一高手。
  “回来了?你就住那边的侧屋,去收拾收拾过来帮我采穗子”,绮姑抬头看了尢辞一眼,手中的动作却不停歇,扬起下巴冲侧屋扬了扬,说道。
  “好”,尢辞颔首,去了茅草侧屋。
  她只是大致打量了一眼,有床榻,桌子,椅子,还有个衣柜,毕竟算是单人宿舍,比起和白清清朱小酒同住的屋子更让她满意,毕竟自由放松啊。
  只打量一眼,从背包里取出包裹放下,收拾一番,这才走出去。
  绮姑听到声音,抬头一看,眼底不禁掠过一抹讶异,旋即目光柔了几分,尢辞竟用布条子将裙角给绑了起来,看着利索了不少,倒有些干活的样子。
  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能这般不在乎外表的可不多了。
  “绮姑,我先去看看秋瓷,待会儿再过来帮您摘穗子”,尢辞对绮姑说完,待她点头,这才往秋瓷那边走去。
  在这田园春光中漫步,心情也会跟着好上不少。
  秋瓷依旧是那副凄惨模样,偶尔有风拂过,将它支离破碎的叶片给吹得随风摆动。
  尢辞上前半蹲下,看着秋瓷轻叹一声,“可怜的家伙”,嘴上是这么说,她却是没有伸手去摸,毕竟这叶子上可有不少看不见的灵虫,谁知道会不会钻到人身上去?
  熟料,尢辞这话落下,秋瓷竟然摆了摆枝叶,试探性的往尢辞那便探去。
  灵植对灵气最为敏感,尢辞身负农场,又经常食用农场灵植作物,身上满是柔和的木属灵气,最为灵性,比较招妖兽和灵植喜欢。
  尢辞冷漠脸,躲到一边,呵呵,大哥,你有虫!
  她手一翻,从农场取出杀虫剂,对着秋瓷的叶片轻轻一喷,“呲~”的一声,一团肉眼看不见的水雾随之洒落在叶片上,霎时,秋瓷如打了个激灵,根茎脉络都跟着抖了抖。
  “舒服了吧?”,尢辞见秋瓷恢复了些生气,凤眸微亮,嘴角也跟着翘了翘。
  “沙沙沙”,秋瓷摇摆枝叶,如同跳舞似的,算作回应。
  尢辞轻笑,又在其根部浇灌了些稀释后的灵泉水,她怕秋瓷恢复的太快平白招惹是非,反正距离灵植交流会还有几天,这段时间内好利索就算她完工。
  她又在秋瓷边上待了好一会儿,这才回到绮姑那里。
  “这是什么灵米?”,尢辞半蹲下身,学着绮姑掐断穗子,扔进篮子里,好奇道。
  这灵米苗子有小腿高,一枝上竟长了四五个麦穗,产量算是高的,而穗子饱满,靠的近了一股子香气散发出来,不同于稻香米的米香,而是含了些草木气,很好闻。
  “二品千灵米”,绮姑看了尢辞一眼,见她动作惬意,做的有模有样,便没有再管。
  “二品灵米?”,尢辞轻呼一声,她还只是在黑市上听闻过一种二品琥槌精米,也不知农场出产的水稻属于哪一品级的灵米,不过想来应该不会比二品灵米差。
  “秋瓷怎么样了?”绮姑也没嘲笑尢辞这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转而问起秋瓷。
  “大抵过两日就会好吧”,尢辞有些不确定的说着。
  她总不能说,没问题,马上就会好这样斩钉截铁的话,平白惹人怀疑。
  “嗯,你把这些穗子采下,再去将那头的乌酸灵叶采下就可以去休息了”,绮姑提着满当当的篮子站起身来,嘱咐道。
  “啊?乌酸灵叶?”,尢辞一脸茫然,乌酸灵叶又是什么东西!
  见状,绮姑嘴角一抽,她没想到这丫头看着顺眼,竟是个对灵植一问三不知的,不禁轻叹一声,有些后悔招这丫头过来灵植园了。
  “算了,你随我来”,绮姑摇了摇头,叫着尢辞往自己住的茅草屋而去。
  尢辞撇撇嘴,她也不想啊,不是土著就这点儿不好,问啥啥不会,原文中也没记载过这些灵植,天知道,她也不想当个大荒文盲啊,可奈何实力不允许。
  绮姑的茅草屋收拾的极其干净,只是桌上摆着不少盆栽,盆栽中并非什么观赏性的花草,而是看上去有些诡异的丑陋植物。
  一盆藤蔓状的植物,身上长满倒刺,那若是剐在人身上,不死也要脱层皮,更可怕的是它还轻轻蠕动着,像是活了一般。
  还有一盆看上去更犀利的,不大不小的球,和仙人球有些相似,但!是!其上长着一根根散发着寒芒的长针,微微摆动间,总觉得那些针会喷射而出,将人给扎成刺猬。
  这些可都是危险植物,尢辞走过时,都觉得脊背冒冷汗。
  不过,植物们并没有攻击她,反而在她经过时摇来荡去,叶片簌簌作响,一副万分欣喜的模样,若是长了腿,只怕都会靠过去求抱抱了。
  “看来它们都很喜欢你”,绮姑瞥了一眼尢辞,眼底有些许诧异之色,她的这些宝贝们性子可是凶猛的很,即便司徒岩过来也总是一副想攻击的模样,这丫头倒是特别。
  闻言,尢辞干笑几声,没有应答。
  “你很幸运,能得到灵植的青睐,我研究灵植近二百年,还从未有过你这种遭遇,年轻可真好啊”,绮姑感慨一声,语气罕见的有些艳羡。
  这时,两人已经进了里屋,好在这里并没有什么丑陋植物。
  “喏,这个给你,这几日你就先将这书给背熟,我会考察”,绮姑走到床边,从内侧拿出一本极厚的书,她轻轻抚了几下书页,旋即才将其递给尢辞。
  “背书?!”,尢辞额角跳了跳,过目不忘的天赋什么时候才能到手啊。
  “你可莫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这《灵植论》可不是谁想看就能看的,司徒岩那老家伙不知和我讨要过多少次,我都没给,你回去将书给背熟,去吧!”。
  绮姑对尢辞的不识相深感不悦,挥挥手让她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