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红薯
夏晨歌早早的就和阿力俩人去吧家里的大缸给挑水装满了。
吃了早饭,一家人就开始了,削皮的削皮洗的洗磨的磨。
这一忙起来就忘记了时间。
等到磨的差不多,渣子用纱布过滤出来,这东西夏晨歌没舍得丢,家里正好有牛,到时候还省了些草。
水底那些红薯浆一时半会儿也沉淀不下来。
估计等得到到晚上。
反正这会儿也没有弄完多少,夏晨歌把上次到老太太他们那边拿来的大坛子给装这些红薯浆水了。
夏晨歌力气大,专门磨就行了,其他几人就负责轻巧的。
等到院子里那些红薯剩下一半不到的时候,大家伙这才停手。
刚才做着活计的时候都不觉得,现在突然停下来,身上随便动一下,就听到周身的骨头咔咔的响。
“姑娘,其它的怎么办啊!还接着弄吗?”
夏晨歌看了眼墙角的那些红薯心里也有些无奈。
“今天就到这吧!在弄下去这手怕是要不成了。”
夏晨歌这话说的也不假,这一天到晚手都在水里泡着,这会儿大家伙的手都泡皱了,有些不忍直视。
听到夏晨歌说今天就到这里了,几人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晚上夏晨歌和绿叶俩人做了饭,中午饭都没有吃,晚饭做的就要稍微好一些。
土豆闷饭,又放了些腊肉,吃起来也爽口,又弄了个小黄瓜,煮了个白菜汤。
吃完饭,收拾了碗筷,夏晨歌拿着蜡烛往大缸那边去了,想着现在沉淀下来了,就弄出来,明天早上正好晒。
夏晨歌趁着烛光往里面一照,就看到缸地上微黄的一层,上面的水这会儿也清了。
夏晨歌喊了绿叶过来,让她那些蜡烛,自己慢慢的把大缸给歪过来,把水倒了出来。
又把沉定下来的红薯粉用大盆装好。
瘫在纱布上,放到竹席上面,搬到了灶房里。
看起来没有多少,这一弄也差不多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弄好这些天色也不早了,一家人也都早早的洗漱好准备睡了。
想着明天早上起早一些,多磨些出来。
第二天太阳早早的就漏出了头,夏晨歌把昨晚弄的那些东西拿出来,摆在了院子里的架子上面。
随便做了些早饭吃,这才又继续磨红薯去。
昨天大家弄了一天,手上也渐渐熟悉了起来,所以速度也上去了些。
接下来的两天大家一直在弄这些,正好院门也是关着的大家伙也没有出去,自家这里离村子也有些距离,所以别人也不知道夏晨歌一家在做什么。
等到红薯粉都晒好了之后,又加了些书弄成红薯浆,夏晨歌把前几天早就做好的葫芦漏瓢给拿出来,又烧了两大锅水。
这才开始做红薯粉。
这红薯粉一下锅就变成长长的条,夏晨歌看扯的差不多了,就让绿叶给弄断。
看着锅里的红薯粉成条了,又捞出来小心的放到院子里的竹竿上面。
这一弄就到了天黑的时候才结束,一家人四个人轮换着来到是不怎么累。
晚上吃完饭,夏晨歌看着院子里挂的满满的红薯粉,心里觉得特别的满足,连这几日以来的那些劳累都像是消失不见了似的。
“这么高兴的啊!”
夏晨歌听到轮椅的声音,转过了头,就看到男人眉眼带笑的说出这话。
夏晨歌冲着她漏出一口白牙。
“肯定高兴啊!这都是大家的劳动成果呢!”
说完自己又笑了起来。
看着小女人被烛光照亮的侧脸,嘴角也微微的牵了起来。
“这段时间怎么胡大夫不过来给你扎针了。”
霍离看了她一眼,嘴角笑意更浓了。
“胡大夫说现在毒素也去的差不多了,只要自己多练习走路就行了。”
说起来当时夏晨歌进山弄来的那天毒蛇,蛇胆直接被胡大夫掏出来就喂给了他,至于那蛇被胡大夫晒干了,磨成了粉末,就着其他的那些毒物给霍离吃了。
但是夏晨歌还在昏迷当中,虽然耳朵明听到但是眼睛却看不到,那些毒粉吃下去霍离也不好受,身上整夜整夜的疼,那流出来的汗水像是刚从澡堂子里刚出来似的。
霍离虽然身上痛苦,但是看到边上昏迷不醒的小女人最后还是生生给忍了下来。
当时霍离也怕,要是自己就这么去了,这小女人要是一直不醒过来,那她该怎么办啊!
依照老太太平时做事的风格,估计自己一去了,夏晨歌也落不得什么好。
但是霍离就凭着这股子念头硬撑了过来。
也幸好上天垂怜,俩人都熬过来了。
夏晨歌确实是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只知道这人是吃了那些东西的,至于细节如何自己却没有问过。
这会儿听到他这么说,又想到男人现在每天都能独自一个人走个四五步的也就安心了。
“嗯,你都这么长时间没走路了,估计肌肉这些也使不上什么力气,慢慢来就好了,千万不要太着急。”
霍离听着小女人宽慰的话,脸上的表情更柔和了。
“我以为你会说,希望我早些好起来呢!”
夏晨歌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我确实恨不得你现在就健步如飞,但俗话说额的好,欲速则不达,咱们又不是靠着你这腿就救命,慢慢来就行了,你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嗯,我知道了,谢谢娘子这么为为夫着想。”
本来俩人说的挺正经的这男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夏晨歌顿时没反应过来,一双眼睛愣愣的瞪着他。
“跟你好好说话你。”
霍离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
“我也再跟你好好的说话啊!”
说完这句话还有些委屈的看着夏晨歌,像是她说了什么冤枉他话似的。
夏晨歌看着男人这副样子,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只得愤愤的瞪了他一眼。
“啧,看不出来啊!原来冷的像个冰块一样的人,怎么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啊!”
霍离眼里闪过一抹暗沉,脸色以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上面满是委屈。
“我以为娘子喜欢我这么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