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宁妃的挑衅 1
“娘娘,您说的人在门口等着。”
秦良敲敲门,恭敬道。
谢虞欢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笑着开口,“嗯,本宫知道了,秦伯伯,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这都是奴才该做的,娘娘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这一次归宁,竟然这般‘曲折’,都没有好好用一次膳食。”
秦良无奈叹气,小姐入宫后就不能随意出来了,他没有女儿,只有一个不成器的儿子,早就把小姐当成自己的女儿对待了。
“秦伯伯,没事的。”
谢虞欢了然一笑。
“娘娘,您到宫里一定要小心些,将军府的所有人都会支持您。”
“嗯。”
谢虞欢莞尔轻笑。
*
谢虞欢与翠隽走到门口,见到如约而至的苏烟等在轿子边上。
苏烟见到她出来,惊喜的上前。
谢虞欢看向她,道,“本宫还以为……你不来了。”
苏烟垂眸,指尖泛白,怎么会呢?
她对马上在宫里的生活也是期待万分呢。
“赫连神医,没有来吗?”
谢虞欢抬眸直视着她,却见她点了点头。
谢虞欢若有所思道,“也是,他应该是不喜欢送别。那咱们走吧。”
她笑了笑,弯腰进了轿子。
“起轿。”
翠隽瞥了一眼苏烟,大声道。
轿中的谢虞欢面色平静,她眸色渐深。
她昨日说要再给赫连夜一个侍女,却被他拒绝了。
赫连夜说是回了运来客栈,但她让人去客栈打听了一下,赫连夜根本就没有回客栈。
这说明,他根本没有住在客栈,至于他住在皇城的哪里……便不得而知了。
今日苏烟来这里,赫连夜竟然没有出现……
赫连夜。
谢虞欢双眼微眯,这个人,真是让人感到神秘。
*
兴庆宫。
上官鸾一脸关切的看向谢虞欢,道,“阿虞,你怎么样?听说你归宁遇刺,我在宫里苦都快吓死了。”
上官鸾拉着她的手,将她瞧了个够。
谢虞欢摇摇头,笑着开口,“我没事,因为事情多,所以我才没有及时回来。我有些纳闷儿,你怎么没有……归宁?”
她既身为皇贵妃,归宁也是说的过去的。
可是为什么没有回去呢?
上官鸾勾唇,嘴角扬起一抹苦涩自嘲的弧度,“我爹不让我回去。说回去也没什么事,他政务缠身,我回去,也不能顾及我。所以……我就一直待在宫里。”
谢虞欢轻叹,不禁怒道,“上官大人也真的,归宁是传下来的习俗,对于你来说只有这一次,他竟然不让你回去。而且,你已经这么大了,谈得上顾及吗?”
“无妨,你也别替我生气,不值当。”
“我从宫外又带了一个女子回来,我想着让她侍奉我,我宫里近侍有些多,你也知道,我在军营里呆习惯了,不喜欢有太多人贴身伺候的。
知道你宫里人少,你身边也就有一个沁儿,你对这些琐事也不管不顾,我就从凤栖宫给你调了两个人,小轩,李默,你们进来吧。”
话落,两人从门外缓缓走近,然后跪下来,恭敬道,“奴婢(奴才)参见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你们起来吧。”
上官鸾错愕的看向她,“你将她们调到我宫里,那你怎么办?”
“我身边也有四个近侍了,带上我从宫外带来的那个。你就别担心我了。”
谢虞欢轻笑,抬手抚摸着她日渐消瘦的脸颊,有些心疼,“你看你,才进宫几天啊,就这般羸弱了,一看就是没有好好吃饭。”
“阿虞,我是……吃不下饭,从前,在提刑司我起码还会整理一下案子,每日都公务繁忙,过得特别踏实,可如今,入了宫,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每日无所事事,怎么可能吃得下饭?”
上官鸾苦笑,面色有些苍白。
谢虞欢垂眸。
她也知道,上官鸾和她不一样,当时她是心死成灰才想要入宫的,而上官鸾是被逼无奈。
和她一样,他们都是从小到大的玩伴,她对段熙夜也是只有姐弟之情。
“小轩,李默。”
谢虞欢淡淡道。
“奴才(奴婢)在。”
“本宫既然将你们调到了兴庆宫,那么以后你们的主子就是上官贵妃。本宫现在给你们一个任务,本宫要你们每日都监督她好好用膳,逗她开心。否则,本宫定会重重责罚你们。听到了吗?”
“诺。”
小轩和李默异口同声道。
上官鸾听着她的话,眼眸泛着水雾,阿虞对她真的很好。
她以前,竟然还……
“谢谢你,阿虞。”
“说什么谢……我们都认识了那么多年。”
谢虞欢坦然一笑。
“娘娘,娘娘。您的药奴婢给你端过来了。”
沁儿端着托盘缓缓走近,她将头埋的低低的。
“嗯,放下吧。”
上官鸾道。
谢虞欢仔细的打量着她,她走路的姿势看起来怪怪的,忽然,瞥到了她脸上鲜红的巴掌印,而且脸有些肿,她微微皱眉,冷声道,“谁打你了?”
“没……没有。”
沁儿小声道,身子往后缩了缩。
上官鸾对她的话错愕万分,她立马起身,拉着沁儿仔细看她。她脸上的巴掌印还不止一个。
上官鸾皱眉,“沁儿,是谁打你?你告诉本宫。”
沁儿不语。
“说出来是谁,本宫和上官贵妃都会替你做主的。”
沁儿紧咬着下唇,许久,才为难的开口,“是……是……是……宁妃身边的宫女小环。奴婢在去御膳房的路上碰到了宁妃和她的宫女,宁妃的爱宠忽然就往奴婢小腿肚上狠狠咬了一口。奴婢觉得疼,就使劲踢了它一脚,宁妃一生气,就让小环打了奴婢几个耳光。”
“几个?”
谢虞欢目光沉沉,声音冰冷。
沁儿犹豫了一会儿,才道,“七个。”
“宁妃真是可恶,打狗还得看主人,你是本宫身边的宫女,她一个小小的妃嫔,凭什么动你。”
“呵。”
谢虞欢闻言,嗤笑一声,淡淡道,“不过一个畜牲而已,她赵宛宁是疯了吗?畜牲比人还重要?”
“阿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