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不许

  方才因为她指甲缘故找回理智的花解惑,之所以停下手中动作,不是不愿要她,而是不愿在她非自愿的情况下把她拥有;
  他要的是女人心甘情愿的臣服,而不是受人胁迫之下的委屈求全;
  一番谈话以后,红袖这次主动依偎到了他的怀中,这次,花解惑能肯定的说,她此举完全是自愿为之,没任何人逼她;
  这也是他为何愿意停顿下来,与她细细说话最主要的原因;
  首先把自己想要娶她的真相告知,这样一来,女人若是有心,就不会再对自己设防,主动投怀送抱;
  二来嘛,有些事还是要两人默契配合才更有意境,一人单打独斗总差点感觉;
  花解惑虽有微醺之意,但他在此事上阅历却相当丰富,女妖与女人这种生物一样,心不在焉就会分心;
  花了那么大工夫,浪费如此多的时间,花解惑终于赢来自己等待已久的时机;
  对于花解惑的再次入侵,红袖没再推拒,而是主动相迎,花解惑知道,自己的等待终于有了价值;
  正当花解惑沉溺其中不能自拔的时候,红袖却不合时宜的把花解惑推到了房门背后;
  “怎么了?”花解惑迷蒙着双眼,意犹未尽的回味适才发生之事;
  只有这样他才能稍微压下心中之火,不把红袖强行压.下;
  红袖娇笑着对花解惑眨了眨眼,再道“是你自己说的,成亲以后再说”
  “现在就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话一说完,她便把花解惑推到了门外去;
  花解惑连为自己辩驳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人就被扔在了外间;
  被扔在外间也就算了,偏偏赶在这时,又有一名随侍夜间巡逻路过;
  那名随侍见花解惑裸.露着上身,想笑又不敢笑,假装什么也没看见,径直绕过花解惑走了过去;
  “没看见,没看见,我什么也没看见”那名随侍边走边自我催眠道;
  他刚走到回廊尽头,身后就传来花解惑愤怒的声音“朕明日要是听到什么闲言碎语,铁定绕不了你”
  “奴才知道”那名随侍一听到花解惑说话,也不管人是不是在楼梯边上,顺着就跪了下去;
  那名随侍心道‘完了,完了,这下真的死定了’
  他就跪在那里等啊等啊等啊等,等了也不知多久,直到有人叫他他才回神过来;
  被同伴一叫,那名随侍才敢徐徐抬起头来,再确定这里只剩同伴一人之后,他才颤颤巍巍的站直身子;
  侍卫的同伴问道“你大半夜没事,跪在楼梯上干嘛?”
  “装神弄鬼吓唬人不行啊?”那名随侍趾高气扬的怼了同伴一句;
  “行行行”同伴彻底拜服的对他作了一揖“你大爷的,想干什么都行”
  “切”随侍与同伴打趣完,歪歪倒倒的朝自己房间走去;
  没办法,跪在楼梯上时间太久,他腿脚全麻了;
  君王府
  用完早膳,茉儿拉着古一兮一路狂奔而去,走到半道上,却突然猛地停了下来;
  受到茉儿‘牵连’的古一兮只好随她一起停下了脚步“刚才还心急火燎的,现在怎么停下来了”
  古一兮也不想打击茉儿自信,但她此举确实有违常理,讲明了花解惑是来拜会,她还亲自送上门去,也不知她为何会做如此降低身份的事情;
  “不去了”茉儿使起性子来,掉头就往回走;
  古一兮能想到的事情,茉儿又怎会不明白,心急吃不到热豆腐,她才不要眼巴巴的往花解惑身上贴;
  今天才刚刚开始,秋娘或许已经展开行动,务子集却未必有时间安排筹谋;
  掩一脚程再快,也得有时间面见务子集才能成事,花解语不至,单独对付花解惑又有什么意思;
  茉儿才走了两步,就又停了下来,转身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古一兮道“走了,一兮”
  “哎”古一兮认命的叹息道“你这又打算到哪去?”
  她这前前后后、矛矛盾盾的反复,彻底将古一兮的好兴致破坏;
  “陪我去瞧瞧柳絮”茉儿浅笑着对古一兮递上一个眼神;
  一听柳絮名字,古一兮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瞬间换上副森冷面孔,沉声对茉儿道“去那干嘛,不许去”
  “你说不许就不许啊”茉儿不怒反笑道“我偏去”
  茉儿边说边不忘对古一兮挤眉弄眼、做鬼脸;
  古一兮的答案早在她预料之中,她就知道说起去柳絮阁,他一定会极力反对;
  她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吗?
  就在这时,一直尾随茉儿身侧的彩兰,突然出言道“殿下不是已经把这事交给奴婢去处理了吗?”
  彩兰的话才刚落口,就被茉儿狠狠瞪了一眼;
  见到茉儿眼中的骇人之色,彩兰后怕的往后退了一步,才能稳住心神;
  好像自从昨夜以后,她惧怕古女茉儿的程度就开始与王爷不相上下;
  原先她以为,这种恐怕的压迫感只有王爷能带给她,没想到这天下竟还有人能与他比肩,给人的感觉也如出一撤;
  老话说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古女茉儿与古一兮这段缘分,可能早就一定注定;
  多年以后,当彩兰再次想起今日之事时,仍旧由衷感叹;
  “胡说八道,我怎么不记得自己说过这话”茉儿咄咄逼人的向彩兰走去;
  她每近一大步,彩兰就后退一小步,面对茉儿质问,彩兰只得老实作答“这事是掩一侍卫安排下来,他说是殿下的意思,所以奴婢才”
  彩兰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茉儿已经站在了她面前,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道“他说是我的意思,你就信了?”
  茉儿的话语平淡轻缓,情绪也没有丝毫起伏,彩兰猜不透她到底想干什么;
  “奴婢愚钝”作为奴才的她,把进退得益这事拿捏得十分准确;
  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不管你到底有没有做错,主子说你错了,就是你错了,哪有什么道理可讲;
  昨晚古女茉儿还让他们把掩一的话当‘圣旨’,今日一转过身,只要她不认账,彩兰就找不到理由抗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