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合作

  恶魔果实所拥有的上限，取决于使用者的想象力有多自由。
  抛开简单粗暴的动物系不说，在剩下的类别里，只有超人系最吃概念和想象力。
  造物、
  控物、
  局部异能化、
  乃至于支配！
  在超人系的诸多类型之中，有两种超人系恶魔果实最让莫德印象深刻。
  一种是七武海熊的肉球果实，另一种是罗的手术果实。
  前者自是不用多说，凭借着肉球果实的弹弹特性，熊甚至做到了能将伤痛、疲劳等概念化的存在弹出来。
  由此可见，熊将肉球果实几乎开发到了极致。
  能做到这种程度，天赋是一回事，最重要的，还是使用者得先拥有这方面的概念。
  换言之，就是想象力。
  以这般想象力作为前提条件，熊在挖掘肉球果实的潜力时，才不会拘泥于物理性的使用。
  在莫德看来，只要再给熊几年时间，兴许连灵魂、恶魔果实能力这种存在，都能被他从人体内“弹”出来。
  不过，肉球果实在【支配】这方面的特性有所欠缺。
  因此，可以预见的是，即便熊能够做到将目标的灵魂等概念化之物弹出来，也无法去支配被他弹出来的灵魂。
  相较于此，罗的手术果实却拥有这方面的优势。
  领域之内的支配力，才是手术果实的强大优点之一。
  莫德清楚记得，三年之后的罗，能够做到将人的【灵魂】分离出来，并且进行随意调换。
  那么，将能力者体内的【恶魔之力】分离出来，然后转移到领域之内的另一个合适的容器内，也并非一件不可能的事。
  这种设想固然存在着成功的可能性，但也绝不是一件易事。
  莫德向罗提出这个设想，也不是要罗去拥抱这种可能性，仅是想借助罗的能力，去增加拿到武器果实的可能性。
  但他的这番话，也确实开拓了罗的视野。
  “理论上……是可行的。”
  罗眼含思索之色。
  作为手术果实的持有者，如果连他都认为可行。
  那么，即便他往后还是做不到，也肯定能衍生出一些特别的功能型能力。
  这就是想象力的种子。
  种下之后，只待发芽即可。
  而罗之后对于能力的精进，即是种子发芽所需要的阳光、水分……
  “罗，我想得到baby-5的武器果实，关于这件事，你也许能帮到我，当然，我也不会让你白忙活。”
  “……”
  罗沉默看着莫德。
  莫德微笑看了一眼周围包括贝波在内的人，认真道：“只要能直接拿到武器果实，莫德海贼团将会成为你对付多弗朗明哥的助力之一。”
  “莫德当家，你……！”
  罗闻言倏然一惊。
  他虽然有过“利用”莫德海贼团去对付堂吉诃德的想法。
  可在此之前，他仅是向莫德提醒了一下堂吉诃德家族的势力威胁，可没有明确表露过要对付堂吉诃德。
  是什么时候暴露的……
  罗心中惊异，又蓦然间想到莫德似乎很了解手术果实。
  但世界上有恶魔果实图鉴这种东西，能力持有者之外的人会清楚手术果实的优势和弊端，严格来说并不算什么。
  唯一值得罗去警惕的，是手术果实那能让他人获得永生的终极能力。
  以莫德对于手术果实的了解程度，想必也知晓这个能力效果。
  另外，再加上莫德探明了他想掰倒堂吉诃德家族的心思，还有那种不经掩饰的亲近行为……
  莫不是……
  短短一息内，罗的思绪千回百转之余，不由自主微微绷紧了神经。
  这种来源于身体上的细微变化，被莫德清楚看在眼里。
  “看来有点操之过急了……”
  莫德顷刻明白了罗会有这般反应的根源所在。
  但这也不过是当局者迷以及过于谨慎所带来的错误判断罢了。
  “如果我是世界政府的人，行事可不会那么明目张胆，接连对两个加盟国的国王下手，如果我是堂吉诃德的人，就算要取得你的信任，也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莫德斜眼瞥向被绑在桅杆上的baby-5，能够清晰感知到baby-5在呼吸方面的轻微变化。
  “多弗朗明哥这种人，残暴冷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他素来重视部下，岂会用三个干部的命去换取一个成功率并不明朗的计划？”
  话到此处，罗闻言，眉头轻轻动了一下，而那被绑在桅杆上的baby-5的呼吸明显变得更加凌乱。
  “吉姆。”
  莫德转而正眼看向baby-5。
  吉姆听到莫德的呼唤，条件反射般看向baby-5，顿了一下后，大步走过去。
  baby-5似有所觉，猛地睁开眼睛，大吼道：“少主不会放过你……”
  “嘭！”
  吉姆又是一拳让baby-5晕了过去。
  罗看着被打晕过去的baby-5，思忖片刻。
  虽然不清楚莫德重视武器果实的原因，但是应下莫德的提议，对于眼下的他而言，是一件有利无弊的事。
  最主要的是，以莫德海贼团的实力……
  要是真的心怀歹意，根本没必要拐弯抹角。
  “能否帮你拿到武器果实，我……无法保证。”
  罗收回看向baby-5的目光，转而凝视着一脸平静的莫德。
  言下之意，就是答应了莫德的提议。
  莫德笑了笑，认真道：“我也不认为这种事情会拥有百分之百的成功率，要做的，无非就是尽可能性的去提高成功率罢了，而且……这件事也急不来。”
  说着，莫德对上罗那平静中含有一丝波澜的目光。
  “因为，现在的你太弱了……无论是体力，亦或是对手术果实的应用。”
  “……”
  罗无力反驳。
  这些被莫德提及到的缺点，已然是在利维坦岛上展现过了。
  “反正，在正式实践之前……先找几个能力者试验一下就行了，用不着做到将‘恶魔之力’分离出来，只要能确保在杀死能力者的同时，将那即将离去的‘恶魔之力’保留下来就行了。”
  莫德眼中泛着危险的光芒。
  找几个能力者来试验可行性。
  这种话听着很是轻巧，但在莫德看来，是一件相对比较简单的事。
  因为，他掌握着一些先知性的情报。
  所以，要想寻找到合适的能力者目标，并非难事。
  罗并不清楚这一点，在和莫德接触的这段时间里……
  莫德给他的感触，即是——强大且神秘。
  与这样的人联手，罗也不确定是好是坏，但他不想错失机会……
  沉思之余，罗看到莫德伸过来的右手。
  莫德看着罗，笑道：“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