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梦魇之始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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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里,她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男子,他瘫倒在一片血泊里,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可着实是脏的太过吓人,梦里的她拽着他的右腿一路拖了上山。
中间那个男子疼醒过一次,从地上的视角仰视着她的背影,她的身上洒满月色,行走间裙摆摇曳如天边浮云,可还没来得及惊艳就又被拖上一片原生态的石子地,硌上伤口晕了过去,原本还有半口气的他差点一命呜呼。
第二天一早,他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在在窗旁认真的碾着草药。
“你的名字是?”那个人冷不丁听到她说话,愣了一瞬,可是回答却是融合在了梦境里,她并没有听到。
“那你的名字呢?”那个人准备下床,一边把被子掀开,一边问到。
何忆也忘记了自己是怎样回答的,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回答绝对不是何忆。
她就记得,当时自己说出自己的名字之后,就听到扑通一声,那男子在地上疼的脸色惨白,仍然坚贞不渝的笑个不停。
“咳,你的名字好!”
何忆还记得梦里自己的表情,大概是恼羞成怒,忽然觉得昨晚自己的脑子被驴踢了。
梦境里的她兴许是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之良心,几次下山去采办药材。
那个人蒙着面跟着出去兜风,恍惚间似乎听卖包子的老伯说到最近莫名的大旱,他转头刚好看到她望着神山的方向,眼里满满的都是怅然。
那男子家中做粮食生意,因为大旱,他的伤好后就回了家。他走的那天站在门口望着她,很久很久都没有告别,她也什么都没说,只是安静的推他出去,然后关了门。
过了几个月后的一天,她照旧找了个阴雨连绵的夜出去闲逛,最近神山下雨的次数总是格外多些,一路上满是泥泞。
她一直低着头走路,这一带她格外熟悉,自认为不会有什么差错,
只有········这一天,她撞上一个胸膛。
那个人浑身泥泞狼狈不堪,何忆抬起头,满脸都是雨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由来的欢喜,可是嘴角还没来得及挂上笑,就被长剑贯穿了胸口。
她还记得那人满眼都是绝望,握着长剑的手颤个不停。“为什么·········为什么是你·········”
她还记得自己多努力才可以做出表情,那是嘴角撑努力起一个难看的笑“我也想当个贵族小姐呀,这不是命不大好嘛·········没关系,反正我也活腻了········这次有经验了,再投胎一定要投个好的。”
梦境里她的身体化成光点弥散在空中。
在那个人眼里,变成一次一生难见的美景。
可他怎么会知道,那一剑下去她魂魄都碎了,下辈子,怎么会那么随意
梦境里,他是个涉世未深的浮世贵公子,可她却个莫名其妙的怪物。她格外的希望,那个人再也不要遇见像她一样的大恶人。
何忆至今也想不明白,为何那些片段总是会和神山有关,神山之上究竟有什么。
可是梦境却总是没有办法全面解释清楚。
在那一次遭受雷劫之后,她还做了另外一个梦,梦见两年后的自己爱上了一个人。
那人眉眼却似在千山万水之外,看不清切。
“若你知道你在未来将爱上一个人,若你在不久后确信自己遇见了那个人,会如何?”梦境里,何忆这样问那个人,他但笑不语。
“我会想接近他,了解他,然后,我就真的爱上了他。”
神山高五千仞,蓝天倾覆,白云悠行。那个人衣衫已褴褛,立于崖边,仿佛将山下万丈红尘尽数抛去。
一见他,便知是他。
梦境里,何忆问他是谁又为何来此。想着既是我要爱的人,定要好好待他。
那个人声如檐间雨落木盘,却未答其他。
他眼底像是有烈日在暴晒冰雪,说不出的悲伤。
“没你奇怪,肥遗。”
梦境里,那个人很自然地在山上住了下来。夜里她曾翻来覆去想自己到底是如何爱上他的,日久生情?难以入眠,索性披着月色去见他。
庭下如积水空明,有公子如玉。
他正借着月光坐在石椅上做着什么,她走近看,却是一个灯笼。
他朝她招手:“过来一起做。”
“做这个干嘛?”
“你怕黑,没月亮时,可用它照明。”
她还没来得及问他是怎么知道我怕黑的,他又开口:“我多讲些故事在里面,穷书生富小姐什么的,你没事时可以听听,我……”他顿了顿道:“你到时候施个法。”
见她一直打量他,他望着我疑惑地挑了挑眉:“怎么了?”
“我曾梦见未来的爱人,那人,好像是你。”
他神色一变,良久,说:“是我。”
一年时间须臾而过。何忆早就忘了很多事,可是成年之后,次年同日要受雷劫。第一道雷电劈下时,她看见他神情焦急而恐惧。
也对,他不过是个凡人,真不知道当时他是怎么爬上神山的。
她说你别担心害怕。他神情奇怪,颤抖着拥我入怀:“我怎么·········我最害怕的不过今日。我知道·········”
他们相爱相伴二十载,他不过四十来岁,竟一日间陡显老态,病重欲亡。
“你别费力救我了,我早知有这一日。”他望着檐下的灯笼,笑了笑,还好,二十载光阴,不曾悔一寸。
“以前有个小妖怪下山游玩,一日碰到天师祈雨。天师一见她,知晓是造成天下大旱的元凶,怒,重伤之。她却从此缠上了天师,说他名字奇怪,要他讲故事,天师烦不胜烦,只说会施法做一个会说话的灯笼,专给她讲故事。然而,只是口头言,终没做过。不久,这妖怪历天雷之劫,因之前天师,伤他未愈,没能挺过去,被打回原形,需两万年方可再成人形。可天师爱上了她,万年太久,他等不及。天师使用禁术,耗尽修为,逆转时空,回到肥她成人形那晚……”
那时候,她以为她在未来爱上了一个人,但其实,她的未来,不过是他那样爱着我。
檐下灯笼还在欢快地讲,而屋外墓已青青。
可是他们却忽略了其中的一个细节。
何忆皱眉,回忆暂停,场景旋转,看到的是另外的状态。
她看到神山茂林修竹,越往深处走迷障越浓。一个黄衫女子女子曾迷失在这迷障,大抵绝望之际,有人莞尔提灯寻了过来,迷障迅速退散。是一素衣女子。
“别来无恙。”
待女子走近,那个女子趁她不备,拿出雄黄掷身于女子。女子大惊失色拿袖拂面,雄黄散落全身。
顿时,女子现出原形,为一头双身四足两翼之兽。“果然是你,妖孽!”黄衫女子喝道,欲拿匕首杀之。没曾想,这兽逃得如此之快,匕首只斩了其尾,就不见了踪迹。正欲乘胜追击,迷障迅速袭来,将她团团围住,她不见得路,只好作罢
正在此时,一道长飞身来到迷障,给黄衫女子施了定身之术。“师傅!”阿遗惊喜道。道长拿过匕首,撩起蛇尾,骂道:“该死!”
迷障愈演愈烈,这迷障可是有毒的。道长只好出此下策,拿匕首比着黄衫女子的脖子说道:“你若还不现身,我就杀了他!”
风声呼啸而过,空中是窒息的味道,只闻其声:“好你个妖道,几次三番蛊惑她来害我,真是不可饶恕!”
话音落下,迷障尽数退散,前方站着那女子,威严盛怒。素衣上沾染了斑斑血迹,手臂上盘着一条断尾小蛇,血顺着手腕流向指尖滴落在地。
几百年前,她们两个是神山上的一双姐妹,她们就是那种惺惺相惜、相依为命的存在。当然这是妖道没来之前,在他出现之后的,一切都变了。
黄衫女子为救红衣女子,生生被妖道徒手拿走了内丹。
二十年后,黄衫女子重生,成为了普通人,妖道利用重生的黄衫女子,斩断了红衣女子的两足两翼,她最见不得的就是她的血,见后记忆复苏,感而有愧,便自刎于神山,后这就有道迷障。
百年后,这妖道又带着她的转世来到太华山,也就是今日。
“百年前斩我双足双翼,今日又断我神,这账是要算了!”说着,红衣女子就与妖道斗起法来。她之前受了伤,自是落了下风,被打倒在地,眼见匕首就要刺向她,黄衫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在了阿胖身前。
“妹妹!”
欲拔出匕首,却被黄衫女子死死扣住,一时拔不出来。这时,她飞身来到妖道后面,用一只手穿透妖道胸膛,脏灭人亡!
她同妖道一同向后倒下,黄衫女子
也倒在了她的怀里。
“妹妹,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再次舍下我!”
黄衫女子意识渐渐模糊,却突然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拼尽最后一丝气力死死抓住来人的裙角:“姐姐········还好········”
后续却是到此为此了。
可是后续却总是对不上。
在之后,红衣女子却是突然变得陌生了。
“你醒了?”她的声音清冷,容貌姝丽的女子立在他身边,腕间极其诡异地缠了一条小蛇。
黄衫女子也没有了记忆里,只讶异了那么一刻,随即缓缓笑开:“姐姐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多谢姐姐了。”
那模样,那风骨,真是乖巧至极。
她在山上留了好几日。她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得越来越长,明明是女孩子,可她总觉得她是特殊的。
有一天,她看着她问:“为什么留我?”
她告诉她她是被追杀的,而在这神山上除她之外千万年来都没有活物踏入。
她眼神一沉,良久,抿着唇慢慢说:“大概是因为我们都是被上苍所抛弃的孩子。”
然后她也不知道这个她怎么就那么大胆,竟然抓住了她的手腕:“那便让咱们两人相互作伴吧。”
“你可知我是谁?”
她勾唇一笑,握着她的手更紧了紧,声音温柔缱绻:“姐姐,你于我来说只是我的姐姐。”
触及到她眼底的笑意,这手就无论如何也收不回来了。
过了一阵整日相对的生活,直到有一天她站在山巅负手而立,对她笑着说:“姐姐,我要保护着相思湾,而只有你能帮我。”
她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你知道一但我踏入尘世,世人将蒙受怎样的大难吗?”
“我知道的,姐姐,我早已准备好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她的话里尽是得意,仿佛拥有了一切。
她垂下眼睫,勾起的嘴角隐隐含着嘲讽:“好。”
而后来,看着黄衫女子的喜悦,她只是低着头,五指轻轻划过她送给她的灯笼,眼里闪过一丝嘲讽。
流言不知道是从哪儿传起来的,反正很快就烧到了各地,她是危险的,逐渐变得人尽皆知。
黄衫女子已经守护了相思湾,她变得越发忙碌,再一次来找她的时候满脸倦怠,能看出来她这段时间经历了怎样大的压力。
她犹豫着,终是开口说:“姐姐········要不,你回神山去吧。”顿了顿,“还有·······别被人看见你是从这里出去的。不然,我们都要有麻烦。”
她看着她紧张的神情轻轻地笑了,微微昂起下额:“我虽然很多事情都不懂,但是依稀还是可以猜测到,你是在利用我对吧,你不是我的妹妹,我的妹妹又去了哪里?”
“我·······”
“你的话我已经不会再信了,从你利用我的时候开始,一切都应该结束的。”
说完,她的脊背挺直,从容地迈出了大门。
风很大,吹的头发很乱,心里很乱,何忆的意识也逐渐偏,她咬咬牙,却也并不后悔。
稍后········
一定要,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