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噬魂珠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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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在跟着粟娅去往午夜花的时候,她也常常看着那些痴男怨女,他们一边诉说着自己的感情,一边又怀疑着一切,自私脆弱又敏感。
那时候,粟娅就偷偷在她耳边念叨着。倘若是这辈子死心塌地的爱上一个人,不求任何代价都要在那个人的心里占据一个位子,那么,这一定是上辈子欠了那个人的债吧,之后要做的一切,要承受的各种伤害,可能就是为了还债,不管是哪一种,今生注定要遭受一些。
过去的时候,何忆并不相信这些会和自己有半点的关系,可是直到在这样的环境里,在各种患得患失扭转缠绕在一起的时候,她才真正感受到所谓的心中的柔软。
这样的感觉,好像怎样用力都像是打在了一个柔软的沙袋上,好像怎样行动,做些什么都无济于事,只有默默选择接受。
于是,余生来了········
于是,她却是不得不在这样的环境里,感受着那些突然而来的奇怪情绪。
“余生·····”
何忆小声呼唤着他的名字,试图可以让自己的声音换来他的几分清醒,余生的眼睛紧紧闭着,好像在放弃和排斥着要面对的一切。
周围还有处于盛开状态的玫瑰,不知为何的,何忆下意识的便想要去触碰,纤细的手指映衬在红色的玫瑰花丛中,显得手指格外的白皙纤长。
只是······
无论是何忆还是余生,又或者是罔千年他们都无心去欣赏,每个人都被各自想要在意的事情所纠结缠绕。
余生的眼眸很美,过于的时候,何忆常常喜欢偷偷的看着他,他的眼睛就像是黑曜石。
只是到了现在,那双黑曜石却是染上了尘埃,光泽已经被尽数藏了起来。
何忆看得出来,此时的余生不快乐,甚至不仅仅是不快乐,他的身上还散发出一种危险的味道,这样特殊的感觉让何忆很难把握。
她下意识的把目光转向了罔千年,而罔千年却像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问题,眉眼低垂着,何忆的小表情也被他忽略了。
何忆的眼神总是很忧郁,像是在诉说着无限的凄凉,她分明不该是这样的状态,可是自从在这个浮生酒馆里停留之后就,她的脸上就已经没有了其他的表情,所有的情绪全然被悲伤所替代h。
罔千年轻轻叹了一口气,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他也处在一个半迷茫的状态,其实在罔千年的心里也未尝不是没有过犹豫,只是········一次次的,又动摇了。
他很想抚平何忆的哀伤,让何忆不再伤心,他也想好好的守护她,如果不是师兄同师妹这样的状态兴许会更好,可是,已经有了太多的东西阻碍在两个人中间,明明是那么近,却又那样的遥远。
直到现在,罔千年还清楚记得,自己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兴许并不是第一次的遇见,因为在之前已经有了无数次的准备,就像是只在等一个机会,只为了这一次的重逢。
如果真的让罔千年选择,他必然会选择两个人一同在花婆婆那里学习的那一段时间,忽略了那些刻意的事情,忽略了一种一层层泛起来的波澜,其实对于他来说,只要那个时候,可以堂堂正正的陪伴彼此,可以堂堂正正的陪伴彼此,即便是这样的关系,可是在是岁月沉淀之后,又会让人觉得刚刚好。
可是,这个时间上没有什么事情会在一瞬间成为永恒,那些会让人在后来感叹真好的时间,通常在经历的时候,都是极短的,甚至会被称之为微乎其微的。
那个看起来像是永远长不大的女孩,总会在时间里,变成另外一个模样,一个转眼,那些不受控制的事情,终归会是一点点的朝着一个特有的方向发展,最终留下的,只剩下最后的感叹。
那是何忆的一个任务,花婆婆给的,算是历练的一部分,如果懵成功的完成,必定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可是·········
终归是在这个看起来格外平常的地方有了些许的偏差。
罔千年还记得那一天,那一天是一个下雨天,雨水打在身上,很舒服。偶尔的会让人有几分想要倦怠的感觉,可是更多的,是想要永远沉溺下去,这样的感觉,时常会让人有所堕落。
罔千年很忙碌,在另一个身份的作用之下,0他身上背负的东西比之前多了更多,他也有了更多的责任,这样层层叠加之后,让他所有的经历都要比其他人多更多。
那时候的何忆时常觉得自己的师兄遥不可及,就像是史书上的角色,只能看看,不能接近。
而何忆却是不知道,对于罔千年来说,又有了太多的身不由己。
可是尽管如此,对于她的任务,她从来没有懈怠过,甚至还会把这些当作是自己要去尝试的事情。当然,这些他也只是会偷偷的进行。
一方面,花婆婆这个人着实注重效率,在完成任务的时候,不允许有任何的偏差。一切都要完美到极致。
另一方面,何忆的性格又格外的要强,各种事情都想要尝试去做,即便会让自己受伤,她也觉得无所谓,为了那个所谓的成果,她可以放弃很多。
那日是何忆的一切任务,罔千年是知道任务内容的,甚至在知道那个任务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有了一刻钟的呆愣,他想要质问花婆婆,可是长久而来的习惯让他知道,这样的任务必然是花婆婆是先已经有过准备的,他们没有半分阻止或者拒绝的机会。
罔千年的心揪成了一团,他的心里有一个秘密在不断发酵着,膨胀着,他格外的想要说出口,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那些被他克制了百年的事情,一但在这个时候难以控制,那么之前的一切,也都成了一个泡影了。
可他又觉得格外的不甘心,那些长长久久的计划,一但在这个时候,因为这么荒诞的原因,最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到了那个时候,即便是后悔,也无力回天了。
于是,那个时候的罔千年,在心里有了一个小小的冒险,到了后来,他更是把这个计划实施了起来。
那个何忆的任务,在犹豫许久之后,他总是下定了决心,借口着自己也有同样的方向,两个人在任务的路上不期而遇了。
那时候的罔千年看着何忆突然遇到师兄瞬间染上惊喜的双眸,心里有了些许安慰。
他知道之后会面对什么,他也清楚花婆婆对于他们的一切都应当是了如指掌的,他也知道自己的一些小伎俩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可是即便如此,即便是要在后来承担一些惩罚,承担一些痛苦,可是一但是和她有关,他就不得不做,这样的心情就如同飞蛾扑火,又或者是饮鸩止渴。
那个时候,他们在附近的河岸边遇到了一个重伤昏迷的男子,罔千年试探过他的灵魂,生命的气息很微弱,活不了了。
更何况········
他在这个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些特殊的东西,这些东西就像是一种深入魂魄的毒药,甚至,这个人的身上竟然还有········
虽然是被什么人挖走了,但是,曾经存在过的痕迹还是明显的。
罔千年的神色大变,下意识的就想要带何忆离开,虽然当时还不知道这些事情是否存在威胁,可是经验告诉他,但凡沾染上噬魂珠,这件事情就不会变得普通。
更何况·······
他知道噬魂珠和她之间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这些联系并不是一时之间就可以说的清楚,可是这种在时间里反复叠加的隐患,只要出现一点点,他都想要努力克制下去,尽量在摇篮里就把这些扼杀掉。
何忆却是在看到那个人的时候忽然大叫:“师兄,你看那边有人来了,那个人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太好,我们去看看!”
何忆的惊慌让罔千年幽幽叹了一口气,他知道,有些事情,即便是有心想要去克制,可是不管是墨菲定律还是什么薛定谔的猫的讲说,各种的言论,都会在一定的程度上有了表现的机会。
“你想要看看吗?可是·······花婆婆的任务········”
虽然有心想要阻拦,可是顾忌着何忆的状态,罔千年只是轻声询问着,顺势搬出来花婆婆试图让何忆放弃这些想法。
可是·········他却是忘记了,何忆的固执那可是一直都根深蒂固的。
“师兄,我········我就是看一眼,只是看一眼的。只是看一眼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何忆垂眸,似乎情绪有些失控:“更何况,我们也不该这样见死不救的吧,这个人··········这个人········”
何忆却是没有说下去,
“他怎么了?你······”罔千年有些着急。
“没,没什么·······”
何忆的声音格外的小,甚至有一种很不真切的感觉,罔千年知道,兴许这个时候的何忆已经发现了什么,或者,她是在极力掩盖着什么,可究竟是什么,是不是同他想的那般,他没有问。
罔千年转过头,望向何忆,何忆身着一袭碧衣,像是天上的仙子,眉间却是化不开的浓浓的忧伤。
他知道,何忆是在为躺在地上的男子担心,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告诉她,这个男人或许已经死掉了。
他并不是人类寻常意义的死亡,他的死亡要更加深刻几分,这个人在肉体层面上过于还保留着一些气息,乍一看会给人一种其实这个人还可以抢救一下的感觉。
可是罔千年却是清楚,这个人灵魂层面上,已经死掉了。
也就是说,这个人的灵魂,已经可以说是一片空白。
突然而来的,他也有些莫名的伤心,或者,只是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罢了。
“师兄,这个人······我们可以救他吗?我总觉得,他好像还有什么没有得到的东西,你看他的动作,就好像是在拼命渴求着什么,我们······可以帮他吗?”
那个时候,罔千年看着何忆期盼的表情,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于是,之后顺势而来的各种事情自然的并不会让人觉得有什么意外。
“冰块脸,你知道吗?倘若是这辈子死心塌地的爱上一个人,不求任何代价都要在那个人的心里占据一个位子,那么,这一定是上辈子欠了那个人的债吧,之后要做的一切,要承受的各种伤害,可能就是为了还债,不管是哪一种,今生注定要遭受一些。”
粟娅曾经在他的耳边絮絮叨叨过这样的言论,到了最后,势必还要唏嘘感叹一句。
罔千年时常会在想,倘若那些债已经还完了,倘若已经分期为了无数的时间,那么之后,会不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罔千年,你真的要这样做吗?说好的约定你就这样放弃了?值得了吗?”
“千年,一切已经足够了,你·······不用一直这样下去了。”
“冰块脸,你真的要这样吗?你不会后悔吗?”
“师兄········”
各种各样的言论在他的心里一点点的汇集,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在不断的重叠着,罔千年觉得有些头疼。
他想,一定是因为自己太累了,一定是因为浮生酒馆酿了太多的酒,连带的空气里也尽是让人沉醉的味道,他也不清醒了。
“师兄·······”
“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