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碧霄的眼泪
收拾停当之后，红豆让我去吃早饭了，红豆把今早熬的稀饭还有腌菜端上去给那几人吃了，我坐在大厅里与碧溪一道吃着。吃完之后碧溪就拖着我出门了。
碧溪今日也换了一身衣裳，不是昨日的玄色衣裳，却是一袭水绿色衣裙，没有玄色衣衫穿着显身体曲线，却看着更加活泼了。
但是看着还是不如碧霄，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碧霄那女人的确是天上有地上无的。眼前这女人怎么就想着要去招惹那个妖孽呢。
碧溪算是碧霄的姐姐，至于是师姐还是亲姐姐那尚不可知。
而她此行的目的，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告诉我，我还没开口，碧溪就拖着我去大街上的奇巧玩意儿去观摩了，女人上街本就可怕，更何况这还是个有银子的女人，我撇撇嘴，身上挂满了碧溪一路上看上的奇巧玩意儿，而那女人，还有继续买下去的趋势。
“姐姐，我说，咱们今儿就先逛到这里了吧，我也累了，等一下那不是还要去看碧霄么？这像什么话呀。”提这么重去翠楼，我是去兜售小玩意儿的么？
我要真是，那翠楼旁边的那老头儿怕是要和我翻脸了，我总不能凭白无故又去抢人家饭碗吧？
“你不说我还倒真是忘了，不过嘛，你带着这一堆堆去有何不可啊，我那只翡翠镯子可是给你了，我要是不高兴”我殷勤道：“姐姐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干嘛平白无故不高兴呢，去翠楼？好，说走就走！”
碧溪冷哼一声，跟着我往翠楼的方向去了。
我带着碧溪出现在翠楼门口的时候，翠楼的老板明显有些讶异，染了蔻丹的手指轻轻提起挂在我脖子上的各式串珠，扑哧笑了起来。
那老鸨笑道：“养不起我们碧霄了么？改卖小玩意儿了？”
我还没开口，碧溪便抢过话去说道：“啧，碧霄那女人竟然还要我们家这口子来养，真是，不知羞耻。”
老鸨这才把视线落在我身旁的碧溪。
碧溪虽然是美人，但在这美女云集的翠楼，被忽略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老鸨说不定还以为是她楼里的哪个姑娘一早就腻上我了呢。
但是在碧溪耳朵里却不尽是这个意思，碧溪哼了一声，媚声道：“我是他夫人。”说着还示威性地对着我哼了一声，我知道她是在威胁我呢，我连忙走过去，“夫人暂且消气，这一身看着还是不大好看，不然还是撤下来吧。”
碧溪瞪了我一眼，却是应允了，我把身上那一堆给了一旁的小厮收着。
而碧溪此刻已经迫不及待上楼去了。
那些人见她是和我一道来的也没人去拦着，倒是老鸨拉着我问：“你家里什么时候添了夫人？该不会是来找碧霄麻烦的吧？”
我悄声对老鸨道：“阿嬷以为夫人会媚成这样？不过确实是来找碧霄麻烦的，罢了，此事我会处理好的，阿嬷，我就先跟上去看看了啊。”
老鸨摇着羽扇，看戏似的往楼上打望。
我轻车熟路到了碧霄的房间，里面没有我想象的那般混乱，两个女人跪坐在一起，空中却有着某种莫名的硝烟。
“额，我去让阿嬷送些酒水上来。”
说着我转身就走，却被碧霄叫住了。
“过来，你不乖哦。”而我竟然很认命地坐在了碧霄身边，碧霄手一勾，整个人就坐在了我怀里，我此刻却没有软香在怀的惬意，反而跟抱了个荆棘球似的，怎么都扎手。
而坐在对面的碧溪也不善地笑了笑，“阿秀，你今早是怎么答应我的？嗯？忘了么？”
我松开了手，此刻碧霄整个人挂在我身上，抱紧了我，威胁地瞪了我一眼。
我嘿嘿笑了笑，“那个，碧霄啊，松一下。”
碧霄整个人挂在我身上，耍起了小性子，“为什么要松？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如此么？”我喜欢如此？哪一次不是她自己黏着我，以捉弄我为乐啊。
“哪里的事，”我毫不犹豫地揭穿了她，此刻碧溪却笑得开怀，“哟，碧霄，这男人嘛，不就是这副德行嘛，不过呢，阿秀不一样，他自从有了我，就是那万花丛中过也片叶不沾身那。”
说着把碧霄往外一扯，我只感觉腰间一阵掌风，此刻我怀里的人就换了人。
这两人，当着我的面就开始了武斗，刚刚那掌风实在凌厉，我这丝毫内力没有的人，要是这两个姑奶奶手一打滑，我可就交代在这里了。
“片叶不沾身？这花倒是招惹得挺多。”碧霄也只是笑着，就往碧溪这里出掌，那气势，那力度，丝毫没顾忌我，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
碧溪把我往外面一丢，我就华丽丽摔在了地上，还好，地上铺好了毯子，倒是不怎么痛。
我扶着有些发晕的头，缓缓抬头，就看见了两人在狭小的房间里打了起来。
我自知我在这里恐怕只有送命的，于是乎，很认命地往门口爬，我一胳膊肘一屁股的终于爬到了门口，正要开门成功出去，却不知道是谁拽住了我的脚脖子，我就这般再度被人拖了回去。
我也不再挣扎了，找了个地方坐着，等着这两人打完。
不多时这两人气喘吁吁打完了，谁也没捞到便宜。
碧溪好像还有精力一般，手缓缓滑到我下巴处，慢慢摩挲，我觉得下巴有些痒痒的，想躲，却被碧溪的眼神给打了回来，为了银子，我忍！
“碧霄，今日你的心，乱了。”
碧霄看着我，脸上依然挂着面纱，那双碧眸，那眼神分外复杂，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不敢再多看。
碧溪在我的脖子上亲了几口，对着碧霄挑衅似的笑了笑，“那，你的男人滋味不过如此，昨日我就尝了个彻底，呵，你啊你，自从你付出感情之后，你就已经输了，哈哈哈，你输了。”
说着问我道：“我与她孰美？”
我看了一眼碧霄，吞了一口口水，开口有些艰难，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你美。”
碧溪满意地笑了笑，“那我与她，你喜欢谁？”
我知道她想我说什么，我却迟迟没有开口，最后，我说出了一句哪里都不怎么讨好的话，“都不怎么喜欢”在收到两个凌厉的眼神之后，我连忙改口，“都喜欢？”。
碧溪没有说话，却是以胜利者的姿势扬长而去，而地上的碧霄，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从那双眼睛里滴出了晶莹的泪。
我应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呢？那双眼，拥有着这世间无与伦比的美丽，加上眼泪，更是楚楚动人，那双眼里的山和大海，没有一点不在吸引着我，我知道，我的心，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