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两条造谣的蛇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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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老妖是静物活体，虽说原野觉得也很恶心，不过，老妖也没有惹她，而且人家还和金婆婆认识，她觉得她对东西不能太有偏见，她得好好的和老妖大好关系，问清楚金婆婆的事情。
老妖绕着书屋一大圈，死活不理原野。
原野不依不饶。
“你倒说句话啊？”
老妖悬浮在空中，穿梭着一个又一个书架，和原野捉迷藏，趁着原野不注意，混入密密麻麻的书架书群里。
原野看不到老妖，在书屋里边走边喊，偶尔还会翻翻书架上的书本，看看书架上都是些什么书。
书架上什么书都有，从古至今，中外名流，就连儿童类的小儿书也有。
看不到老妖，看到了这些生活中熟识的东西，原野稍微安心一点。她开始在书屋里随意转了转，又开始穿着漂亮的裙子跑去离她最近的小窗口看看外面的世界。
她第一次来的时候，落洛和六月是从墙面上穿墙而进的，杨柳和她说过，他是那个世界的失败者，那个野蛮的世界会不会是书屋窗外的世界呢？
原野有点小兴奋。
不过等她走到窗口，等待她的则是惊心动魄的一幕。
她一到窗口，看到的不是她想到的世界，她什么都没有看到，窗户外面一片迷雾，眼前一片灰暗，她尝试帖到窗面上，想认认真真的看清楚一点，谁知道刚贴过去，她整个身子好像被窗外的某种神秘力量吸了过去。
她的身子和地面直接垂直了起来，横砸玻璃窗面一个洞，脑袋被吸到了外面，随之，在她听不到任何声音，看不到任何光景，摆脱不了这股神秘力量吸走的时候，她感觉到她的身体，在，‘砰，砰，砰！’的撕裂。
这种撕裂，带有皮肉开绽之痛，这撕裂带有骨头敲碎之声。
她想喊不出来，想哭也哭不出来，想摆脱这种神秘的力量吸走，不管她身心，形态意识怎么的拼劲全力。
她始终无法撼动现在的糟糕状况。
有着意识，她几乎是晕死，再疼醒，再晕死，再疼醒。
断断续续，她也不知道经历了几秒，还是几分钟，还是以小时来计算的时间。
直到她感觉突然被人泼了一身冷水，她听到了某种东西击锤的合并的声，她这种疼痛才戛然而止，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一般。
这个时候她已经醒了过来。
她躺在地板上，望着天花板的白墙，以及悬浮在半空中拼命翻阅小本本的老妖。
原野感觉到她好冷，她摸了摸身上，发现身上的古装裙子全湿透了，她摸摸眼睛的泪水，发现热泪和冷水混合到了一块，她已经分辨不出来，眼角边的黏糊糊的眼泪多还是冷水多。
老妖看到她坐了起来，抱着胸，一直在发抖，老妖张口就数落她，“你还想不想活了？不想活也不要在我这里寻死啊！”
原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她手心搓着手臂，疲惫不堪地说：“对不起。”
以前她做错了事情，她父亲还没有张口，她就直接跟她父亲道歉，她希望能讨得她父亲开心，她一直都是个乖孩子。
直到那个女人出现，原野变得更加更执拗，道歉这种话，后面她说的越来越少，即便是在工作时候遇到犯了错误，她随口说出来的对不起，抱歉之类的话，也不是她发自内心想说的话。
像现在这样，和老妖说一声对不起，这幅乖巧的模样，就像她十来岁那个时候没有区别，甚至连声音也变的和以前那样的稚嫩。
老妖把它的小本本身躯合了起来，长叹一口气，“金儿的事情，作为长辈，我还是劝你知道越少越好，知道太多，对你并没有好处。”
原野是丢失了她母亲留给她的木狐狸吊坠才出现了一连串的奇怪事情，她期初只是想摆梦魔，后来来到原家鬼屋，一连串的事情连锁发生。
老妖的话，她深有感受。
如果让她重新选择的话，她觉得她当初就不该回到原家鬼屋，大不了，只是梦中被梦魔欺辱，只要是不殃及生命，能过且过也好的。
来了这里，这里的一切不由她所控制，就像她触碰了两只造谣的蛇，她就莫名其妙跑到这里来一个道理。
她其实也身不由己。
“我能听说我的事情吗？”原野冷得打哆嗦，牙齿上下在打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老妖切换着两种声音，说：“我可以给你一个小时时间，过会儿我还有客人要来，但是，你别指望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它看到原野一脸的茫然，顿了顿，“我是说，你别想从我这里免费知道些什么。”
老妖上次有说过一样的事情。
原野上次想让老妖把她送回家，老妖让她拿出最珍贵的东西交换，结果后面六月突然出现，交易的事情才不了了之。
这老妖！
口口声声还说是金婆婆的初恋情人呢！说点难题的话，它就是金婆婆的对象，成了它祖姑父，她可能还是不能从老妖这里捡到便宜。
“你的意思我明白，我尊重你这里的规则。”原野回答。
“那走吧！”老妖说。
“去哪里？”原野有点不明白。
她以为就站在这里说呢！
谁知道老妖转过身子飞了一下，扭头回来看了看她，“如果你想你的事情还想让其他东西记录下来的话，那你在这里说也行。”
原野眉头微微伸拉了下，“你的意思是说，你想记录下我的事情？”
“那你跟我废话干嘛？”老妖不乐意了，“你告诉我的目的，不是让我记下来吗？”
原野最开始的想法是想把自己的某些事情和老妖说说，企图从它这里找到解决的方法，老妖是书本，它说记录下来，原野总感觉，和一个人说点自己的事情，像是倾诉一样也好的，就算对方帮不到忙。
目前老妖说的是记录下来。
原野有点无语，犹豫了起来。
老妖看她吞吞吐吐，它的小本本身躯转了回来，冷哼笑了笑，“像你这样的人我见的很多，成不了气候，一会一个想法。”看原野还是站在那里看它不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老妖继续说：“这样吧！看在金儿的份上，我卖份情报给你，你把你的故事告诉我，我把六月的情报卖给你，作为交换条件，你不亏，我也不亏，如何？”
六月？
提起这个名字，心脏有种聚停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