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法海不懂爱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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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光一张嘴巴拉巴拉的说，人证呢？把汪汉成和那看摊的小哥叫出来对一对啊！”李公甫大声说道，“什么蛇妖啊，妖怪啊，我跟她们住同一屋檐下，就没瞧出来过她们哪里像蛇妖！”
“哎呦，忘了还有您在呢。见谅见谅啊……”林家山已从大侃特侃中赶走了小青带来的惊吓，对李公甫略不屑的拱了拱手。
“要人证，有啊，呐，我后面第三个就是汪汉成。汉成你出来说说，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汪汉成。
汪汉成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点点头，“是，是……的确如林家山所言。”
李公甫不满道：“还有那小哥呢？”
林家山摇头，“他只是帮个老丈暂时看摊子的。我又不认识他，上哪给你找去！”
话落，李公甫马上不屑的说道：“你找不到人，那我就可以说你是污蔑！”
“你……我没污蔑人！”林家山有点没话说。
“那你给我把人找出来。”李公甫抬起下巴。
“我，我……”
这时颜青终于开口说话了：“李捕快，纵使这位施主找不到人，你也不可说别人就是污蔑。贫僧只有句疑问，想问问你。”
颜青一脸严肃的看着李公甫，“李捕快，你与白素贞和小青同住一屋檐下这么久，如果她们真是蛇妖，那……譬如端午佳节或其他偶尔时，难道真的没有任何异常吗？你仔细想想，真的没有一点点让你感到疑惑的地方吗？”
法海禅师亲自开口了，李公甫的脑中不自觉回忆起来。
细细想想，上次端午时，他虽尚未和许仙一家住一块，但从许娇容后来听说的话语中，好像的确出问题过。
似乎，许仙端了一碗雄黄酒给白素贞，然后，后面就不知怎么了，许仙被吓的大病了一场。
蛇，可不就怕雄黄？
李公甫不由自主地，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李捕快？”颜青笑眯眯的叫了一声。
“啊、啊？”李公甫被惊醒。
“李捕快可是想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颜青问道。
李公甫差点就脱口而出说有。话到嘴边，他连忙转口说道：“没，没有。禅师，能将我那碗药先给我吗？我好像有点累……”
“可以。”颜青回到药篷，将药递给李公甫，“早点休息。你家娘子还在等你回家。”
‘娘子？’李公甫陡然一惊。
是啊，若是白素贞和小青都是蛇妖，那她们回去了，可不就只有娘子一人和她们待一块？
许仙如今和他一样，身上的疫病都没好透呢！
李公甫接过药，对颜青道了声谢，真的赶紧回县衙去休息了。
他得早点恢复才行……
林家山斜眼看着急急忙忙远走的李公甫，不屑的呸了声，“这么着急，又失魂落魄的，怕是真想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禅师，你说呢？”
颜青高深莫测的摇了摇头，“贫僧不知。”
“嘿嘿，禅师知不知其实心里有数吧。大家说呢？看刚才李捕快的样子，你们心里难道就不怀疑？”林家山扭头转了一圈看周围的人。
然而周围人都缄默不语，一脸深思的表情。
有些事情，逐渐在百姓们心中开始发酵。
……
白素贞和小青回到宅院后，从许娇容的口中得知了这几天发生的瘟疫事件。
起初她们是惊讶和焦急的，然后听说法海已经将疫情控制住了又松了口气。只疑惑法海怎么会有药医治瘟疫，连医馆药店都没办法呢。
接着又听说许仙也得了疫病，白素贞立马就坐不住了。
她带着小青快速赶往了医馆，连许娇容问她这几天去了哪里也没回答。
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许娇容哪怕脾气再好，也有点不开心。
她嘟囔了句：“怎么话都没说完就急着走了！也不怕肚子里的孩子有事！”
保安堂。
白素贞和小青直接走进了人烟稀少的医馆。
原来药材满堂、病人繁多的医馆，此刻由于人少和空无一药的局面而显得十分狼藉和萧瑟。
医馆内除了一名伙计外，再无其他人。
白素贞摇醒在柜台内趴着睡觉的伙计，“醒醒，醒醒！”
伙计抬头一看是白素贞，顿时惊讶道：“白娘子你回来了！”
“医馆里人呢？怎么就你一个？”白素贞问道。
“呃……除了许大夫在里屋养病外，其他人要么死的死，要么走的走。所以医馆里除了我，再没有其他人了。”伙计尴尬的答道。
“死？”白素贞抓住字眼。
“是啊。两位大夫因一开始接触的病人太多，没等到法海禅师的药就……”伙计落寞的低下头，“后来，许大夫也染上疫病，药童还有其他伙计们见医馆里也没了一粒药，便告辞离开了。”
白素贞点点头，问道：“我家官人现在怎么样？”
“许大夫已经开始恢复，但法海禅师说还要再喝两天药。”
“好，辛苦你了。”白素贞敷衍的说了句，就走进里屋去见许仙了。
小青则站在原地看着伙计，狐疑的问道：“别人都走了，你为什么还留在这？”
伙计扯了个难看的笑容，“小青姑娘，我孤身一人，在哪都一样的。”
“哼～原来是无家可归！”小青不屑的撇嘴，“所以才一直留在医馆的吧！”
“小青姑娘，你这话说的难听了……”伙计脸色变得难看。
“难听也是实话。”小青转身走进里屋。
伙计暗暗咬了咬牙。
里屋内，同样像招到打劫一样凌乱不堪。
小青走进去时都感觉自己没处下脚了。
在看许仙躺的那张床，堪堪只有他身侧几公分的地方还算干净，再往里看，污渍、泥土、还有暗褐色的如陈年血迹一样的液体统统锈迹斑斑的铺满了整个草席。
而她的姐姐白素贞竟毫不嫌弃的就坐在许仙边上轻声慰问着……
许仙则紧紧拉着她的手，目中满是相思之情。
‘何时，她小青也有这么一个对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小青的脑袋里闪过法海对百姓温柔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