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灵元闪移

  只见光圈越收越紧,灵兽被挤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可迟迟不见此灵兽有化为灵元的迹象。
  料到这灵兽与先前那只蝴蝶翅膀的灵兽相较,要厉害得多。
  所以暒歌才变换着玄术来对付。
  若是用先前对付蝴蝶灵兽的那套术法,定是降不住的,看来,还得换术才行。
  只见暒歌再次变换动作,从掌心发出一颗通透的赤色水晶球直击灵兽。
  瞬息之间…
  那之前还张牙舞爪,凶猛无比的灵兽,顷刻间便化为一颗浅蓝色的灵元,飘在原处上方。
  暒歌移步拿起那个浅蓝色的灵元,端详了两眼,淡淡的说了句“顽固。”
  有几分好奇的兀颜丽近前来,瞧了瞧暒歌手里的浅蓝色灵元看去。
  略微吃惊道:“蓝色的?这莫非就是猎桑国,众多神人异士都奈何不了的蓝灵兽?”
  蓝灵兽?暒歌狐疑朝颜丽看了看。
  他可从未听说过灵兽山有关于蓝灵兽的传言,不都统称灵兽么?
  “灵兽山还有带名字的灵兽?”
  颜丽顿觉暒歌虽贵为君上,在问出这样的话来时,却可爱至极。
  “我也是听叱云珩提起的,许是因这灵兽是蓝白纹相间的吧!叱云珩还被蓝灵兽伤过一次。”
  “这灵兽也有白纹,为何不叫白灵兽?”
  忍俊不禁的颜丽抬袖掩嘴,轻抿了抿绯红薄唇:“许是蓝灵兽唤的顺些吧!”
  暒歌的俊颜上透着无所谓,管它蓝灵兽抑或是白灵兽,只要是灵元即可,随后席地而坐。
  将灵元悬于身前的半空,再施术运出了自己的金色玄灵珠。
  玄灵珠缓缓从额间显出,施术将灵元的能量注入玄灵珠加以修炼玄术。
  原以为,此次与往常一样的稀松平常,却发现面前的这颗浅蓝色灵元没有丝毫能量出来,竟运不出这灵元的能量?
  瞧着半空中自身玄灵珠与灵元并排着,暒歌眉头一凝,正疑惑这是何缘故,却见灵元一个闪移,入了自己玄灵珠内。
  这一幕可是从未发过的,以往捕获的灵元,都是将能量运到到自身玄灵珠。
  再加以修炼,提升玄术修为,而没了能量的灵元便会化为灰烬。
  暒歌吃惊的暗道:“我即降了它,怎会运不出它的能量?且还入了我的玄灵珠?”
  已被一株墨色花朵吸引了去的颜丽,并未瞧见这古怪的一幕,当她近来时,蓝灵元已经消失。
  还以为那颗灵元已没了能量,而灰飞烟灭了,眉语目笑道:“我们回去吧!”
  心里充满不解的暒歌随即收了自身玄灵珠,与颜丽幻为两缕雾气回了宫。
  现身在一处宫门口,两端立有巨大的云柱,云柱上有赤色行云缓缓翻滚,行云流畅的环绕于巨大云柱上。
  宫门上是一幅奢华大气的宫匾,浅黄色作底,用红玛瑙镌刻了三个大字‘彤华宫’,好不壮观阔气。
  “君上,您现在应居在玄黄殿,而非您一直居住的母宫。”
  说话间,与暒歌一前一后的入了大殿,脚步落在白玉地板上,似都能听到清脆声。
  “有何不可?我惯了住彤华宫。”
  “您如今已承袭君位,理应迁宫于历任君上所居的玄黄殿,方能彰显君上之威仪。”
  “会迁玄黄殿,但不是现在,若谁有异议,让他们来找我便是。”
  这时迎上来两位着同式样的浅色衣衫的少年,拱手齐声道:“君上回来了。”
  暒歌轻点了下头,对颜丽说道:“若无其它事,你且退下吧!”
  似下了一道命令不容兀颜丽反驳,转而对身旁的两位少年吩咐道:“沐浴。”
  语毕,径直往云海间走了去。
  不甘就此作罢的兀颜丽,在这金碧辉煌的殿内独自徘徊,思来想去…
  历任国君继任后都会迁宫于玄黄殿,整个猎桑国的国事,要事,都会在玄黄殿商议。
  若暒歌继位后,不去玄黄殿,这是要把历任国君立下的黄律置于何处?把整个猎桑国置于何地?
  越想越觉得暒歌此举甚为不妥,势必要等暒歌沐浴完出来再说道一番。
  已到云海间的暒歌淹没在一片芳香四溢,赤红色的薄雾里。
  庄重不失奢华的羊脂白玉设施,整个环境被烟波里的暖光映得有几分暧昧。
  中央是由白玉地面而起的翡翠打造的圆形浴池。
  池内翻滚着赤色雾气,而非水。
  这沐浴用的竟然不是水,而是雾气!
  暒歌浸在池内的赤色雾气里,扶在圆池沿上的手臂上挂着雾气形成的水珠。
  湿漉漉的青丝扶在了耳后,一张颠倒众生的惊人容貌,展露无遗。
  美的如此过分的暒歌,不禁让人惊叹‘这玄域里,究竟哪位女子才能配得上啊!’
  只见暒歌微微闭上了那双细长的凤眼,长长的睫毛还有些自然翘。
  享受着沐浴的同时,也在思索着灵兽山捕获的蓝灵兽一事。
  琢磨着那灵元为何入了自己的玄灵珠…
  只见暒歌做了一个左右拉伸脖颈的动作,便开始运用玄术催动体内的玄灵珠,感知玄灵珠内可有异样。
  片刻后,发现玄灵珠内并无异样。
  缓缓睁开眼睛的暒歌暗道:“看来,一切如常。”
  侍奉在侧的一位少年看着圆池里的暒歌,似乎有话想说。
  却又是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神色。
  稳了稳心神,还是往池边近了两步,囁嚅道:“君上,白鱼…白鱼不明…”
  透过赤色薄雾的暒歌斜了一眼朦胧中唯唯诺诺的白鱼。
  “说。”
  “白鱼不明为何君上不迁宫玄黄殿,那可是猎桑国至高无上的地方,是历任国君才能住,也只能住的玄黄殿啊!”
  圆池另一边的少年闻言,指斥道:“白鱼,休要多嘴,君上的决策岂能由得你妄言?”
  暒歌双臂扶于池沿上,仰面瞧了瞧雕刻精细的天花板。
  神情不怒,却又霸气侧漏,性感磁性的嗓音说道:“本君不去玄黄殿自有不去的道理。”
  “白鱼只是担忧,君上若不迁宫玄黄殿,会被其他大臣所诟病,首当其冲便是叱云族与兀颜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