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要离开我
找了个小饭馆，点了份儿咸鱼大饼，又喝了碗西红柿鸡蛋汤。他感觉这顿饭要比昨天那顿受用得多。人就是这么奇怪，吃惯了的饭，走惯了的路，习惯了的人，做惯了的事儿。真的改变了，也不见得就是好的。
郭德光拿了条口香糖，结了帐，嚼着口香糖走出了饭馆儿。摸了下兜里的五千块钱，依着昨天的记忆往张小迪家走去。
来到张小迪家，敲了门后，是塔莎开的门。郭德光看着塔莎火辣辣的眼神，连忙地下了头。倒是塔莎大方许多，轻轻的在他耳边说：“张小迪生病了。”
进了屋子，郭德光看到张小迪穿着棉睡衣从另一间卧室里出来，并不是昨天他和塔莎呆的那间。
“咳咳，小郭啊。不好意思哈，我这偶感风寒，偶感风寒啊。”张小迪真的是感冒的不轻。
“哎呀！您多保重，您看您都这样了还要为我的事费心，你说我这，唉！”
“客气个什么啊，胡教授是我敬重的老教授，敬重你懂吗？敬重。”
“我知道一点，知道一点。”郭德光连忙应和着，他不知道张小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的事情呢，我也知道了，这个事情得等到开学后再处理吧！你大老远来了，可我是真的不能给你什么承诺的，这也是，咳咳，也是违反纪律的。”张小迪拿出茶几上的纸和笔又说：“这样啊，你先把你妻子，应该是未婚妻的年龄，姓名，身份证，所在学校啥的写下来，详细一些，我看看年后能不能找找关系。唉！也就是胡教授，他是说就你这么个外甥。难办也得试试啊！”
“好嘞，我这有她的自荐材料，我带来了。”郭德光观察到昨天这个地方是没有什么纸和笔的。张小迪今天能做的这么顺利，也是事先有安排的。张小迪能做到校长的位置是有自己的过人之处的。
“你说这胡教授非要让我，咳咳，把他儿子弄出去，我在国外呆多久了，哪里比得了家里好啊！你就说塔莎吧，从苏联跟着我过来，她也想家啊，总是往大使馆跑。”张小迪这番话就让郭德光费解了，不知道他的用意何在。
“张校长，这大过年的还得劳烦您为我这些破事烦心，我这匆匆忙忙的也没给您带点儿啥。我这有五千块钱，你就别嫌麻烦，看着啥好自己就买点啥吧！”郭德光把钱和王艳的自荐材料一起递给了张小迪。
“可不能这样啊！小老弟看你年级不大，送礼这一套还是满熟练的。在我这里行不通的。赶紧拿走，别脏了我的手。”张小迪严词拒绝了郭德光送上来的钱。
郭德光有些蒙圈了，以前他接触的人大多是生意上的人。和张小迪这样的大学校长还是第一次。当他用眼睛的余光扫向塔莎时，发现了她嘴角轻蔑的笑。
“张校长高风亮节，您别看我是个粗人，我还是对您佩服得五体投地。是我的不对，不过我是真的羡慕你们这些有文化有层次的人。我错了张校长。”
“孺子可教啊！现在这个风气啊！咳咳，我就不留你了，把那个什么自荐信留下给我，我这头有点晕。”
“校长您保重贵体，我就不打扰了。”说着郭徳光把自荐信和钱一块儿放在了茶几上，转身就要离开。
张小迪瞥了一眼，也转身走向了他的卧室。走了几步，张小迪像是想起了什么。“小郭啊，等了我有两天了吧，你看我这忙的一天，过个年也不能让人安宁。”
“没事儿，我就在这里看看胡教授还有您，我这就要回去了，家里还有个老爸等着我过年呢。”
“好啊，都二十八了吧，你看我这年过的唉！内个什么，塔莎，你用我的车送一下小郭。我这身体唉！”
“哎呦喂！您可别这样，哪儿有长辈这么对小辈的，这要是我爸知道了也不能愿意。”郭德光连忙拒绝。
临出门，塔莎似乎有些话要和郭徳光说。郭德光看张小迪已经进了他的卧室，压低声音对塔莎说“滨城宾馆，518”
这时，从张小迪的卧室里传来了一些不明的声音。郭德光根本没顾得上塔莎是怎样的表情，就又一次逃离了张小迪的家。
回到了宾馆，郭德光本想把房间退了。现在就买火车票回家，还能赶上和老郭一起过个年。不过一想到塔莎，这种想法动摇了。问了一下前台确定有水后，他准备洗个澡了。
“帅哥不回家过年啊？”郭徳光扭头想走，却听到前台小姐的话。
“我四海为家啊！到哪里哪里就是家！”
“还挺潇洒的啊！装的吧你。”前台小姐语意挑逗。
郭德光觉得好奇，心想我和那个前台也不熟啊，怎么显得好像和我很熟的样子呢！他又仔细看了一眼，想了起来，就是那天他刚来时管他要电话费的那个前台。
“呦！我想起来了，这不是我流落他乡遇见的第一个漂亮的前台小姐姐吗。”他特意把“小姐”说成了“小姐姐”这样显得亲近又避开了时下的尴尬。
“看你这嘴甜的，我要是再少点经验真就上你的当了。你多大啊到底，看看我能不能胜任当你的小姐姐。”
“我啊，今年本命年，您老呢？”
“去你的，我是比你大一岁。”
“没事儿上来找我聊天啊，我寂寞得不得了。一个人的寂寞两个人的错啊！”年轻人的搭讪也许很轻松。
“去死吧你，等我半夜找你去啊！”前台小姐好似打情骂俏，郭德光对此却是轻车熟路了。
如果没有塔莎，他真的会主动去勾引这个小前台，反正一个人在外，约束本就不多，他看到前台的手上没带戒子，估计没结婚。
“我还真得给我老婆打个电话，看我把这事儿忘了。”郭德光这下想起了王艳。
电话打通了，可是护士站的说实习生这两天院里给王艳放假了，要年后才能上班。郭德光垂头丧气的放下了电话。
“给你电话费。”郭德光又拿了十块钱，递给了前台小姐。
“上次的没花了呢，这次不用了。”
“两回事儿啊！一码是一码。”
“哎呦！还是个小大款啊！要不你包养我得了，我还不想干这破前台了呢！”
“行，我马上找你们经理去，告诉他我要收购这家宾馆，要多少钱都行，我就只有一个要求，把那个前台的留下，我承包了。”
“就吹吧你！别到时候有更年轻的小前台把我给忘了就行。”
“对了，说正经的，待会儿可能有个苏联女的，叫塔莎的，可能会来找我，或者会来电话，你帮我留意一下。谢谢了啊！”
“暴露了吧，狐狸尾巴，藏不住的。你说啥，苏联的女的。”
“母的，咋了。”
“没什么，我是说你是找对人了，我大学就是学俄语的。”
“她是乌克兰人，说俄语吗？”
“没文化，真可怕。东北人不说普通话吗？”前台小姐姐不屑的说。
“那我要考考你，内个，那户一是啥意思？”
“没听清，你说清楚点儿。”
“那，那户一，就是这词儿啊。”
“呵呵，你个傻子，人家骂你呢。这个就跟我们的国骂和美英的法克是一个意思。”
“这个小骚娘们儿，敢耍我。”郭德光特意咬牙切齿的说。
…………………………
郭徳光上了楼，还好有水。郭德光洗了个热水澡，百无聊赖，就打开电视。电视里尽是些新年题材的内容，再就是一些电视剧啥的。
门口传来敲门声。
“塔莎，是你，怎么会是你呢？真的是你啊！”
“不是我是谁？你还有别人，你的屋子里？”塔莎嘴角带着坏笑。
“没有没有，本来想我就要结账走了，我很高兴你能来。”
“可是我听那个女士说你已经洗好了澡，让我直接上来找你。”塔莎认真的说。
郭德光知道塔莎说的那个女士是谁。只是笑了笑说：“楼下的前台可是学俄语的。我可是请教了她一些俄语知识。”
“她会说俄语？我认识的一个人需要个翻译呢，做生意的，用不用，，，”没等塔莎再说下去，郭德光却没给她说下去的机会。
他们疯狂了两个小时后，郭德光终于可以平静下来了，塔莎也表现出她的心满意足。他有些分不清眼前的这个苏联妇人对他来说代表着什么，至少在他们疯狂时，他的脑海里只有他自己，没有塔莎，也没有王艳。
这次是郭德光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一口递给了塔莎，塔莎也吸了一口又还给了他。
“我们能这样多久呢？”郭徳光自言自语，本来他也是说给自己的。
“能有多久？只要现在不离开我。”
塔莎是说给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