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至魔之躯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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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魑离。”刑风轻轻叫了一声,魑离邪魅一笑,抬头寻找影大人方位。
“哼,魑离!你竟然使阴招破阵,如今你在乎之人皆在此处,我便来说一说当年那引魔裂之事,你说众人可是愿听?刑少主可是想要知晓自己因何便在魔雾中被炸伤了,也好找找这该寻仇的正主。”影大人不断变换着方位,声音自四面八方飘入耳中,忽高忽低甚是刺耳。
“我并不想知晓前尘往事,你若要说便说说如今的事便好。”刑风闻言镇定自若,打断影大人话头,并不继续此番话题,魑离却是面色微微一凛,斜眼偷偷瞟了刑风一眼,便继续一如既往的挂了些许假笑在脸上。
“你不想听我也要说,说给众人听听帮你评评理嘛,”影大人不理刑风所言,继续旋转着说起引魔裂,“当年刑少主入魔雾中查看妖族炼制的傀儡,里面有些魂息皮囊,待你查看之时却忽然爆裂,将你炸伤险些丢了性命。这事众人都是知晓,想必不是我信口胡言吧。这炸伤你的魂息皮囊是因着中了引魔裂,这好似也是无需我多说吧。可是这引魔裂却是你心心相念的魑离所放,今日看来想必刑少主已是知晓了。那我就来说说这引魔裂见到何人才会爆裂,魑离又是因何放的引魔裂吧。”
“我并不想知道,你也不必多说,你不是有问必答?此前问到你炼长生丹的问题你还没答,因何偏要说些我不想听的?”刑风似是忽然恼怒,语气有些狠戾,扶着姜仙凝的手亦是微微颤抖起来。
“就算是附赠的,我说要说,就一定要说!”影大人忽的提高了声音,狠戾戾的回答。
停了一瞬,影大人似是自己平息了愤怒,微微叹了口气,继续道:“许是我太过残忍,触了你们痛楚,但真相总归要大白天下,我这是在做善事,你们还是认真听一听才好。”
众人皆是一脸抑郁,引魔裂一事已是数次听人提起,众人心中其实早有猜测,但因着与魑离相处日久,见他并无害人之心且刑风深深认为便是引魔裂果真为魑离所放,亦是一定有迫不得已的缘由。故此,既是并未有大伤害,此事便一直无人再提起。
如今影大人旧事重提,想来断然会说些令人唏嘘之事,但此时却是无人想听却迫不得已要听。
“这引魔裂是魔族之人所下的暗器,遇到你仙门体内有仙气或正气之人便会将暗器所附之物的阴魔气息爆裂,故此魔息弑体,轻则堕魔堕鬼,重则魔气攻心而死。刑少主当年虽是没有堕魔,但听说阴魔之气徘徊体内,若不是有人送了你些好药恐怕便一命呜呼了。便是生了如此重大变故,魑离却是不曾去探望过,刑少主就不曾怀疑过什么?许是你想说即便是他亦是无心之失。但若不是呢?”
“住口,便是你再说出如何挑唆之事我亦是不信,即便是他真心害我亦不过是往事,你还是休要枉费口舌。”刑风见影大人似是立时便要说出些对魑离不利的言语,一时竟失了气度,高声厉喝起来。
“哈哈哈,”影大人暗哑的笑声又再响起,如影随形般缠绕着众人,“你是不想知道,还是害怕知道?他放引魔裂就是因为想要炸伤你,令你堕魔,不过一时失度险些害你丢了性命而已。魔族必定就是魔族,他想要的不过是你,你若堕魔便再不会有人因着你们身份而质疑你们,而魔族亦是不会在乎什么断臂之说,若你同他回魔族便是于他来讲最完美的结局。所以,你不过是他喜爱的想独自占有的一件东西,一个宠物而已。哈哈哈哈哈哈……”
影大人说完,连声狂笑起来,笑声充塞着整个破碎的暗魔阵,直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影大人才停下笑声,似是静静观察起阵内众人来。
此事因着关系刑风与魑离,其他众人皆是不敢随便搭言亦是不敢善动,此时众人只得齐齐盯着刑风,只待他为此事做个定夺。
姜仙凝早已悄悄自刑风手臂中滑出,又被姜问曦捞在怀里。刑风此时正僵直的站在当地,双手紧握成拳,关节发白,浑身忍不住微微颤抖。魑离却是依旧挂着一脸假笑,并不看刑风,不知是暗自寻找影大人方位还是等待着刑风的判决。
“你便是说了此事又如何?”刑风站了许久,似是艰难下了决心,缓缓开口,但语气甚是艰涩,“他要炸的也不过是我,他要害的也不过是我,于他人又无关系。此时便是知晓了我俩不过是场游戏,又如何?此时此地依旧是要与你为敌,便是你再说些什么挑唆之言,一时不过如此,除非你能另谁站在你一边立场,否则,捉住你,便是当今第一之事。”
“哈哈哈,你倒是当真识大体,只是你们需得有本事捉住我才行,便是将我这阵法弄碎了,亦是出不得此阵,除非能找到我,否则魑离一同进去送死倒是正合吾意。”
影大人一边得意讲解着阵法法门,一边四处游走变换着方位,姜仙凝一时听得头昏眼花,满眼满耳皆是不断旋转的影大人。
正晕头转向之时,只觉自己身体忽的一歪,又被姜问曦一把推进姜若清怀中。姜仙凝微微一怔,忽的回过神来,再看师尊之时,一缕白衫早已飘到房顶一处角落。一抬手,房顶一片木屑瓦砾碎裂开来,一个黑影忽的一闪便自破洞处闪了开去,看身影竟是影大人。
影大人忽然被姜问曦发现了踪迹,再不敢轻言怠慢,几个飞身自屋顶上跑出十几米。但一时被发现了踪影便再难逃脱,脚步还未站稳,脚下一片瓦砾便发出一阵哗啦啦碎裂之声。影大人心道不好,一个足尖轻点,再起身时脚下屋顶已露了一个大洞,这次竟是被魑离识破轨迹。
几个不间断的飞身,皆是有人自屋内阵法中出掌将屋顶打碎,接连跳了十几次,终是一脚踩踏不稳,被姜问曦一掌击破屋顶伸手抓住了脚踝,影大人一个身形不稳脚下趔趄便狠狠摔进了屋中。
影大人身子才一落地,众人便上前捉拿,但影大人此时却不急着逃跑,而是一抬手将黑袍掩住头脸狠狠转过身去。众人见影大人行动可以皆是略略疑惑,顿时放慢了脚步,缓缓向影大人靠近。
只见影大人以黑袍紧紧遮住头脸,另一只手,微微一抬,一阵黑风便平地而起,吹得众人一时模糊了视线,再转眼时却不见了影大人踪迹。
“你们休要猖狂,今日之事不算完结,他日必加倍回报。”影大人略带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是已经相隔甚远,适才似是以黑雾掩着启动了什么暗道,如今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你且休要逃跑,适才你遮头挡脸可是见不得人?”刑岳见影大人要跑,连忙高声叫喊。
“哼,就让你们再逍遥几天,此次本是要将魔王带走,好好养一养魔王之血,但却被你们坏了我好事,不过虽是不算纯净,但我亦是取了不少血在手中,便是放任你们再笑几日也无妨。只是今日你众人将我暗魔阵破坏,此一仇恨他日必报。”
影大人声音渐渐远去,似是恍恍惚惚奔佚城外跑去。众人皆是自暗魔阵中飞身而出,循着影大人声音追去,姜若清也背上姜仙凝御了剑自破损的房顶处追了出去。
只见才自房顶飞身而出眼前便是佚城城门,回头看时,这困住众人的暗魔阵竟是从前张贴悬赏告示的悬赏楼。此时佚城大门敞开,影大人想必便是自大门跑出,应是早已走得远了。大门前竟然坐着阿蔓,伏地不起正声泪俱下的哭喊着要影大人带她一起走。
刑岳见阿蔓如此神态一时觉得深受阿蔓欺骗气愤难当,几步上前一把拎起阿蔓厉声道:“阿蔓,我们可是怠慢了你,你要如此加害我们?”
“岑凌哥哥,你听我说……”阿蔓满面委屈近乎哀求的贴在刑岳身边。
“住口!你休要叫我岑凌哥哥,这一声哥哥可是亏欠了你?”刑岳横眉立目,再无平日温和嬉皮之态,只是一心厌恶。
“刑,刑仙师,我,你听我解释,我并非真心要加害你们,我有阿水的记忆,岂是不知诸位为人?只是我确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不得已而为之。”阿蔓低下头,轻声嘟哝着,声音几不可闻。
“不得已?来,你便来瞧一瞧,你这不得已却把阿凝害成什么样子?险些便丢了性命,你这不得已莫不是比阿凝性命还来的重要?亏你还好意思提起阿水,你若有阿水一分良善之心便不会做出今日之事。”
刑岳说完将阿蔓丢在地上,并不单算听她解释有些什么不得已。
“岑……各位仙师,阿蔓却是做错了事,阿蔓并不知晓影大人会对姜姐姐下死手,他只说拿姜姐姐一点血便好。便是诸位不想听阿蔓辩解,但也请耐下些性子听阿蔓说一说影大人和佚城之事,兴许能对诸位有一些帮助,也算阿蔓略略赎些罪孽。”
阿蔓满眼期待与乞求,一一看向众人脸颊,但众人似是都不甚关心她到底想说些什么,俱是一脸冷漠与无奈。
阿蔓低下头,知晓众人一时定是难以原谅自己,也不再说些什么,只顾自言自语讲起了自己欺骗众人的原委。
“此一事若是要说,还要自有一日仙门众人来此地寻找佚城之时说起。那一日仙门一众数百人浩浩荡荡来山上寻佚城的入口,却是寻了多时寻找不见。于是便有一众人来到我们寨子里寻问,可是知晓佚城入口在哪里。”
“仙门中人那时竟去你们寨子里询问佚城入口?”刑风疑惑的问道。那时因着说找不到佚城入口,在场众人皆是没有前去,并不知当时到底发生了如何事情,此时闻听阿蔓所言倒是暗暗惊奇。
“正是,”阿蔓顿了一顿偷眼看看刑岳,继续道,“那时仙门中大约来了几十人,一直逼迫我族人讲佚城之事,以我们所知佚城不过就是那些个法器妖魔避难所之类的说辞,具体到底如何便是连我亦是自阿水记忆中知晓,何况他人。但是这一众仙门中人却是不依不饶,一定要我们找到佚城入口。更是逼迫我们悉数去山里寻找,若是找不到便要我族人好看。我们寨中有蛊阵,又有些通晓蛊毒的长老,自是不愿被他人任意摆布,故此便同这些人交了手,但那些人功法甚是高强,不过多时便将我们一寨人全都绑了起来。”
“竟还有这种事?”刑风听到此时心中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但却是不敢全信,便转头问姜若清,“若清,你当时是同众人一起寻的佚城,可是知晓此事?”
本是想着姜若清所言必定是千真万确做不得假,但姜若清却是摇了摇头:“那时众人找了一天,走遍了山上山下亦找不到佚城入口,皆是身心疲累,我又惦念着山上便先行回去了,当时似是还有些人并不甘心还要继续寻找,但到底如何若清便不知晓了。”
“我以我全族名义起誓,我此时所言千真万确绝无虚假,接下来要讲的事更是字字真实没有半句谎言,还请诸位再忍上一忍听我说完这天大的隐秘。若是诸位听完依旧认为阿蔓只是因着一己之私出卖朋友,并不相信阿蔓所言,阿蔓心甘情愿以死相祭,以偿还诓骗之罪,可好?”
众人见阿蔓发此毒誓,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不声不响随阿蔓如何。
阿蔓跌坐在地上缓缓将众人细细扫视一圈,才继续讲了下去,这一讲,竟是讲出了一个仙门中硕大的隐秘,竟是惊得众人一时目瞪口呆,哑口无言,再也无心责备阿蔓的诓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