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这是要卖惨给谁看
却就在这时,一鸡蛋大的石头飞了过来,是往林玥的同乡凤轻雨身上砸去的。
林玥一见,很快为同乡凤轻雨挡下了石子,一下稳稳的接在手中,再瞄准扔来石子的那位女子,很准的砸了过去。
石子一飞出林玥的手心,就狠狠击中了那位女子的腰,那位女子从马背上摔下来,痛的在地上打滚。
“哎哟,哎哟哟……快,快拉我起来。”
有位女子飞快的跳下马,搀扶那位倒在地上的女子起来,却是怎么拉,都拉不动。这一下,就扯着嗓子喊道:
“林玥伤人了,她拿石子砸人,砸的人家都起不来了……”
查姑娘听到了这话,赶紧提醒那位女子道:“遇到了这种事,还不快去找师父,跟她说,林玥伤害了自己人……”
那人一听到查姑娘这么提醒,骑马就往训练场正北的位置赶去,径直来到黄氏面前。
女子跳下马,拱手给黄氏行礼,道:“师父,弟子今天和其他姐妹们一起参加训练,竭尽全力的打马球。可就当我们在比赛之时,林玥拿石子砸伤了我的好友……”
黄氏淡淡的扫了那位女子一眼,问道:
“受伤的那人是你的好友,不是你姐?”
女子听了这话,尴尬不已,忙解释道:“弟子是担心……”
听了这话,黄氏不禁嘲讽的笑笑,道:
“我一直都站在这儿,从未离开过。你们在赛场上都做过些什么,我都看的清清楚楚。是你姐姐扔石子伤害他人在先,这事儿,怨不得林玥她们。即便是要道歉,也该由你姐姐去跟林玥她们道歉。”
只听到黄氏这么说了,那位女子即使是在心里感到了不服气,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回去参加训练。
黄氏自己就是江南一带的名医,早年还跟着她的男人在北疆,给将士们疗伤过。有她在,也不必请其他的郎中前来。
黄氏走到训练场,亲自为那位女子疗伤。
参赛的球员少了一位,黄氏就让那位受伤的女子的同伴们,先在一旁歇息歇息。等她们再训练一个多时辰,差不多也该回去了。
林玥只见黄氏来了,并没问她们什么,就集中心思打马球,根本都不回头看黄氏和那位受伤的女子。
林玥她们,与查姑娘她们比试了好几次,每一次,都是她们获胜。
一天的比赛结束,林玥骑马走在最前面,带着其他球员们从训练场往客栈赶去。
查姑娘被人夺走了第一,眼神里流露出满满的愤恨与不甘,一路上都没个好脸色给谁看。就那么骑马前行,在路过一家绸缎庄之时,有位妇人也在看查姑娘们那一行人。
妇人只见骑马走在最前面的人,竟然不是她女儿,而是个她不认识的丫头了,难免嫉妒。赶紧给站在店铺里的一位男子递了个眼色,让那位男子看骑马走过去的那行人。
男子很是会意,立马往林玥她们那边看去。这一看,才知走在最前面的那人,并不是他的外甥女,心里就很是不服气,问他的姐姐道:
“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得了第一的人,怎么不是沫儿?”
妇人听了,气的狠狠挑眉,道:“你问我,我哪儿能知道?我虽然不能去俨城客栈见到沫儿,但我可都听人家跟我说了,沫儿被一个乡下丫头给欺负了……”
男子一听这话,觉得自己是听了个大笑话,说道:
“如果你说的那个人,真是卢竣诚的姐姐收养的那个女儿的话,那就很好办了。咱们派人去找到卢竣诚,弄死他!”
都是因为卢竣诚捡回了那个丫头,还让他的姐姐把那个丫头养大了,才来欺负了他的外甥女查芷沫的。
仅凭这一点,他也该让卢竣诚生不如死。
男子凑近妇人耳边,轻声提出了建议:“……姐姐,照我说的法子,去跟姐夫提提。我保证他在听了后,必然会为你和沫儿做主。”
妇人一听这话,那双紧锁着的眉头忽地就舒展开来,道:
“好。”
妇人接过她弟弟为她挑选的上好丝绸,走出万氏绸缎庄,坐马车回到查府。
一走进院子,妇人就见到了前来迎接她的男子,于是温柔的撒撒娇,道:“郎君,妾身今儿个去弟弟的绸缎庄挑选丝绸,可是站到腿发麻了……”
“娘子,为夫给你揉揉。”那位男子温和的笑笑,在说话时,就伸手为妇人揉了揉肩。也不管在那院子里,还站的有好几位侍女。
妇人摇摆着纤细的腰肢,与那位男子并肩走进大厅。
坐在大厅中的男人身着黑色华服,手里端着紫砂茶杯,忽地一见到自己的长子和万氏进了门,还走的那么近。眼底闪过一丝鄙夷,低咳了一声。
妇人万氏听了,吓的面色惨白,忙与男子保持一定的距离,随后给她的公公查仁韬鞠躬行礼,道:“……”
查仁韬嘲讽的笑笑,问道:
“你给我请安问好,心口不一。你哪儿是盼着我好?你就没有哪一天,是盼着我能过好的。”
站在万氏身旁的男子,也就是查家大公子查心谦听了,忙解释道:
“父亲,您误会……”
还不待查心谦把话说完,查仁韬目光蓦地一凛,伸手猛地一拍椅子的扶手,怒道:
“这没你说话的份儿,若不是你当初不听为父的劝,执意要娶这么个见识短的妇人进门儿的话,怕是咱家也不会招来这么多麻烦事。”
查心谦听了,憋着一肚子的委屈,没敢再吱声儿了。
查仁韬鄙夷的看了长子以前的妾室,万氏一眼,道:
“当初是谁跟我提出请求,让我把沫儿,安排到俨州女子马球队去参赛的?”
万氏唯唯诺诺,“是我……”
虽说是她提出的建议,但是,最开始的那会儿,让她这么提议的人,还是沫儿的父亲。
万氏一想到这点,就看了看站在她身旁的查心谦,眼神里透着点求助的意味。
查心谦的嘴唇张了张,忽地一瞥见他父亲那严肃的眼神,顿时就吓的没敢再说出一个字。
在这个家里,还是由他父亲说了算的。
查仁韬再问万氏:
“那又是谁说的,要让她的同乡们都知道,她的女儿有多厉害的?”
万氏委屈的看了查心谦一眼,差点没能忍住眼泪,哽咽的道:“还是我。你听我说,爹……”
查仁韬一听万氏称呼自己为“爹”,气的一双眼睛都瞪圆了,怒道:
“谁让你叫我爹?谁给你的这个权力?”
万氏吓的双腿都在打哆嗦,根本都不敢为自己辩解了。
查仁韬冷喝一声: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