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搏斗巨狼

  低沉的嘶吼声从地底源源不断的发出,众人分不同的方位将巨狼团团围住。越言面对巨狼的后背,因为他年纪尚小,没有经验,固而站在巨狼的攻击盲区。
  只见一条长约五米,高约二米的巨狼被困在地底,尖利的木桩插入巨狼的身体,细微的观察发现,其实木桩只是划破了巨狼的狼皮,并没深深的插入躯体。捕兽夹将巨狼的一只后腿钳制,鲜血淋淋。
  二狗子叔看到这一幕,瞬间脸色变得十分沉重,“这不是普通的巨狼,这个竟然是巨狼头领,还好它跟其他的野兽搏斗受过伤,不然我们就危险了”,说完。越言发现众人的神色都变得有些低沉,已经没有了之前兴奋的样子,看来自己的猜想正确了。
  巨大的狼爪不断攀爬泥壁,每一次挥动狼爪都会使大量的尘土脱落。伴随着也有绿色血液从体内不断向外涌出,尤其巨狼腹部巨大四条爪痕的伤口,血液像更像是不要钱一般,洒落一地。锋力的狼牙,放大的瞳孔,狰狞的面目,巨狼恶毒的看着众人。极具攻击性。
  “快,大家动手,不然血腥味会将其他的野兽给吸引过”,二狗叔有些焦急的催促着众人。只见本山叔,拿着弓箭瞄准巨大的狼头,用力的射下,带有钢制材料制造的箭如同一道寒芒跃过,直逼狼头。
  巨狼狼头一偏,避开了箭。箭头没入泥壁,带起一些泥尘,只剩下箭尾还留在外面。狼本性身手敏捷,动作迅速。即便是有捕兽夹限制了巨狼的活动,但依然能够完全避开来。越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一击未中,反而更加的激起了巨狼的唳气。狼爪爬泥壁的速度更加迅捷。长矛叔见箭的效果甚微,对着本山叔道:“我用长矛刺它,吸引他的注意力,你再伺机而动”,二狗子叔也拿着三叉刀加入。由于二丫爹拿的是手柄大刀,太短。无法接近巨狼,只见他抱起石块不断向狼头扔去。
  二狗子叔粗壮的手臂青筋暴起,将手臂的力量全部集中在三叉刀上狠狠的插向巨狼头部,长矛叔也跟二狗子叔做着同样的动作。只是长矛叔人显得瘦小些,力量赶不上二狗子叔。
  越言也同样紧盯着地底的巨狼,越言有些羡慕的望着力量感爆棚的二狗子叔,那种肌肉隆起,爆发力十足的冲击感更加坚定了越言对于身体力量的渴望。
  巨狼明显也懂得趋利避害,知道自己行为因为捕兽夹而受阻。三叉刀和长矛带来的破风声,巨狼知道自己无法完全避开。巨狼像后一跃,躲避掉二狗子叔的三叉刀。却被长矛刺中了屁股。冰冷的矛头刺进躯体带使巨狼发出更为高亢狼嚎。巨狼猛的一甩,巨大的反震之力量让长矛叔躯体一震,手中的长矛脱手而出,滑落到地底。自己也是受到长矛传过来的力量摔了一个大跟头。
  此时,本山叔和二丫爹也抓紧时机同时出动,但巨狼再一次选择承受二丫爹的石块,避开了长箭。石块击在狼头头部,但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众人的一轮攻击收效甚微,反而更加的激怒了巨狼。巨狼低沉的嘶吼声更连绵不绝,锋利的狼牙更是血口大开,完全裸露在外,伴随着还有唾液成丝垂落到地面。
  只见巨狼后腿微曲,像是在蓄力一般。“越言小心”,二狗子叔一声大喝,原来巨狼一直在判断众人的强弱,寻找时机攻击最薄弱环节。越言只有十岁,无论是身高体态,都是众人中最弱小的。
  巨狼猛的跃出地底,伴随捕兽夹与石头相撞产生的哐啷一声,张开血盆大口向越言咬去。越言向后一个翻滚,避开了巨狼嘴巴的撕咬,但依然被巨狼的狼爪划过越言的后背,衣服被瞬间撕碎,在越言的后背留下深深的爪痕。鲜血一拥而出,染红了越言整个背部。要不是巨狼在之前腹部受伤,又加上捕兽夹影响其敏捷,不然越言很难依靠自己的力量避开巨狼这突然一击。
  二狗子叔在巨狼攻击越言的一瞬间,已经到巨狼的身后,猛然的向巨狼的屁股插出三叉刀。这一下巨狼没有避开,巨狼吃痛掉头攻击二狗子叔巨大的狼头将二狗子叔撞出五米多远。二狗子叔的身体像一块巨石滑落,在地面留下深深的划痕。直到被古木阻隔方才停下。
  在巨狼掉头的一瞬间,像血人一般越言把出短刀,忍受着背部似火烤一般的疼痛感,用尽全身力气将短刀刺进巨狼的颈部。但那一瞬间自己也被巨狼顶出七米多远,撞在古木上,余力让千年没有摇动的古木树叶像雪花一般飘落。越言猛的咳血,血液顺着嘴角溢出。这是他第一次受伤,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感觉体内的器官像是被重锤狠狠的击打了一般。骨头如同散架了一般,疼痛感遍布全身。
  电光火石之间,除了越言与远处的二狗子叔失去战斗力外。众人一拥而上,二丫爹更是用大砍刀一刀砍在巨狼的脖子处,顿时巨狼的鲜血像喷泉一样喷洒而出,溅落一地,趁此机会。本山叔,长矛叔或用箭头或用斧头在巨狼的躯体猛烈的扎刺,慢慢的巨狼也失去了生机,倒在众人面前。
  重重的血腥味弥漫在整个古木的周围,与腐烂的枯叶相融合,更是刺鼻。二丫爹向巨狼吐了一口老痰:“妈的,遇到这么个大家伙,要不是越言这小子刺中了它的要害可就麻烦了”。说完众人便分头检查越言和二狗子叔的伤势。
  此时的越言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快散开了,巨狼临死一击。震动了他的整五脏六腑,生生的疼痛感让越言龇牙咧嘴。脑袋瓜子现在还在嗡嗡作响。
  “二狗子叔,怎么样了”越言虚弱的开口门道。
  “他没事,你小子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真有种,如果换成一般人第一次面临巨狼的攻击时,早就被吓得尿裤子了,你还敢拼命的刺出”,二丫爹说完有些意外的看着越言,因为他也知道要不是越言刺中了巨狼的要害,等到巨狼脱困再与众人搏斗,今天这结局是怎样还未得而知。或许众人会付出更加惨重的代价,不仅仅是受伤那样简单。
  不远处的老者依然静静的注视着众人,即便越言在遭受到巨狼攻击时依然神态自若。更没有出手的意思,或许他早就预料到这一切的结局。看着死去的巨狼,老者再也没有停留的痕迹,眨眼间便消失不见。没有带起一片落叶,如轻烟,好像他从未来过这里一般。
  众人将越言和二狗子爹的伤势简单包扎止血后,便开始收拾残局。毕竟在原始森林呆的时间越长越危险,尤其是这里还弥漫着巨狼的血腥味,更容易招来其他的野兽。如果再来一次战斗,他们完全没有精力去面对了,众人为捕获巨狼已经快有二天没有进食,加上刚才战斗消耗早已经是筋疲力尽。如果不是常年外出打猎,多次磨砺。很难能够坚持到现在。
  将巨狼的尸体捆绑后,二丫爹,长矛叔,本山叔三人抬起巨狼的尸体便向村庄原路返回。由于二狗子爹也受到了巨狼的攻击,便没有再抬巨狼。越言也因为年纪小,受伤最重,被人扶着前行。
  越言发现墨河是从原始森林的更深处流出来,越向原始森林深处墨河的水流就越急喘,更显得怪石峥嵘。不知道墨河的深处到底有些什么?自己将来一定要去看看,原始森林外围就有巨狼这种异常凶猛的野兽。里面肯定更加的凶险,说完紧紧的拽紧自己的拳头,对力量产生了强大欲望。
  山路崎岖,众人在古木间不断的穿梭。速度比来之前要慢的多,因为现在必须照顾到受伤的越言和二狗子叔,也都轮流的抬起巨狼。加上众人疲倦不堪行进更是显得缓慢。
  还好天没有黑,越往外走,光线显得越来越充足,腐叶的气味也变得越来越淡。让人呼吸起显得更加的顺畅。周围的灌木丛也逐渐变得多起来,原始森林所带来的压抑气息慢慢的消失不见。
  越言从上次湘北书院招收学员后,就一直在思考灵力到底是什么,但自己从小在这里长大。根本就没有机会去接触外面的世界,村里也没有人修炼灵力,也就无法从更多的渠道来获取与灵力相关的信息。
  倒是慕儿似乎对灵力特别的了解,而且慕儿与林爷爷为什么会来到他们这个靠近原始森林的偏僻山村呢?这是越言第一次冒出这样的念头。“哎,算了,不想了,反正慕儿与林爷爷对自己很好,对村子里的人也十分的友好,不管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只要对大家没有伤害就好了”,越言在心中自语。
  夜色开始覆盖在大地,黑夜中原始森林更显得寂静,远远的望去仿佛是一只匍匐的洪荒巨兽一动不动,显得无比的神秘。众人终于走出了原始森林,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大家加把劲,马上就要回村落了”,二狗子叔大喊一声,众人立马欢呼雀跃起来,不再低头不语,而是轻松的相互交谈。此时,能够远远的观望到村里零散的灯火。比起森林里的潮湿阴暗,这里才更显得生机勃勃,充满朝气。
  “越言,怎么样”二丫爹一脸关切道。
  “没事,我已经感到好多了”越言回道。
  “你可不能有啥事,不然你那村长爷爷非把我们的皮给剥了,哈哈。再说了,我现在对你这小子越来越看好,等你长大了,就把我家二丫许配给你当媳妇”二丫爹揶揄的说道。
  越言头摇得跟大摆钟似的,直左直右,引得众人哄堂大笑。因为越言实在是忘不掉二狗子在河里被二丫惨绝人寰的暴行。以后要是娶了二丫,那受苦的可不就是二狗子了,而是自己了,回想起来越言就是一阵后怕。
  “还是慕儿好啊,温温柔柔”越言在心中自语道,要是慕儿在此地,听越言的话。肯定早就笑开了花。
  慕儿虽然对人很友善,但对其他人依然若有若无的保持一定的距离,不与外人有太多的接触,也只有对越言才产生亲密感。想起自己第一次给慕儿扎马尾辫,林爷爷那跳动的眉毛,越言就感到好笑。
  在众人回往村庄的途中,林爷爷早就到了。不错,林爷爷就是默默注视的越言一行的老者。
  只是当他向慕儿描绘越言与巨狼搏杀的场景时,引来慕儿一声声的不满。
  “林爷爷,你为什么不出手帮越言哥,要是越言哥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要是越言哥哥出了什么,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慕儿责怪到林爷爷。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嘟着嘴生气的慕儿,甚是惹人怜爱。
  林爷爷一听,哈哈大笑道:“放心吧,爷爷有分寸,那虽是一头成年的巨狼,但尚未拥有灵力,再加上它与之前的野熊发生争斗,已然受伤,已经没什么战斗力了。唯一让我意外的是,没想到它会朝越言拼死攻击”。
  “爷爷,你还说。一听到巨狼攻击越言”慕儿就一脸气愤。
  林爷爷又是哈哈一声大笑,惹得慕儿又是一副不理你的模样。
  夜幕终极是将整个大地笼罩,越言一行人也到底了村子。众人先将越言送回张爷爷家,至于巨狼众人也就没有再管。因为大家确实疲倦不堪。需要食物和睡眠来恢复自身的体力,更何况大家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些伤,便众人商议明日再来处置。
  在众人告别张爷爷家后,张爷爷望着越言背部巨狼的爪痕,更是满脸的心痛。
  “爷爷,没事的,过几天我就恢复了,你不要担心”越言出言安慰道张爷爷。
  引来张爷爷一声叹息,毕竟伤在孙子身,疼在爷爷心。张爷爷不心痛是不可能,只是没有过于的在越言面前表现出来。
  望着平静的墨河,回想起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十年。越言也长大了,看来是时候告诉越言真正的身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