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可真是听话
好书推荐:
全属性武道
斗破之我为雷帝
青山横北故人归
我有一座万界书屋
我的妻子是大乘期大佬
嫁给植物人将军后,她夜夜扶腰
重生后疯批嫡女杀疯了,全家人跪着求原谅
浩瀚仙秦
武道大帝
女神的超级赘婿
等她清醒过来,自己已经被他放在床了。她立刻像屁股着火一样,嗖得一声蹿了出去,赛瑟赶紧伸出手结果却抓了个空。
“这就是你对我的回答?”他气得声音隆隆,绝美的脸完全变了型。
“……看来伤口缝合得的确不赖,赛瑟,”隐心眉目光闪躲,“哈,莲花请来的医生果然没白费我那么多金币,这么大的动作你都没捂着腹部喊疼。我们可以出发了,你坐在马车里,我来赶车;你还可以多休息会……”
“隐心眉,你这是在拿我寻开心吗?”赛瑟厉声喝道,慵懒的美目此刻瞪得滚圆。
“我还要多叮嘱莲花几句,让她别亏待了嘿呦;啊,要出发之前的琐事实在太多,我还得出去做一下最后检查,”隐心眉答非所问,“十分钟后我来接您。”
她像影子一样灵活无比地溜走了,关门的时候都悄无声息,只留下赛瑟一个人在屋子里气得火冒三丈。
谁能想到,堂堂威盛凯帝国的皇帝,第一次跟女人说我爱你就得了个这种下场,对方竟然插科打诨全然没有半分回应。这要说出去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谁能想到这事竟然会发生在他赛瑟的身上。
现在回想起来,隐心眉和他之间,都是他次次逼近,她再步步闪躲。从一开始,就是他找到了她,救了她,帮了她,她也为了救他几乎付出了自己的右手臂,他不满她的耿直和倔强,到最后来反而伤害她,逼迫她,以处死威胁她,直到他第一次失去她。
其实赛瑟从一开始心里就很清楚,说来参加贾拉尔的狂欢盛典是幌子,他早就料到隐心眉会和莫利斯人一起前往黄金城,销毁魔鬼血钻的确为他所欲不假,但是他更渴望能遇到隐心眉。
挫败的感觉再次涌上他的心头,他每每想到她就感到感到情绪激动且复杂,一方面他对她的欲望像火一样燃烧,他多么希望他每天早上醒来看见的第一件美好事物就是她那张美丽又倔强的脸。
一方面她又令他异常沮丧,他要她和自己一起返回威盛凯,她毫不犹豫地拒绝;接着他又答应专宠她,她还是拒绝;然后他像疯了一样跟她求婚,负伤并丢下整个军队独自跑出来寻找她,最后再跟她说他爱她——末了这三件他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出的事,全部一一应验这个天杀的、倔驴一样的女人身上,最后他得到了什么?
敷衍了事,插科打诨,避之不及。
他的帝王傲气和男性尊严全部被她通通扔在脚下,无情地践踏至碎片,至粉末,直至与泥土混为一物,比落叶还卑微……
这可真讽刺啊,赛瑟在黑暗中扯起嘴角对自己露出一个看不见的讥讽笑容,他什么时候混到这步田地了?
他就差没双膝跪下乞求她,你爱我吧,隐心眉,求求你爱我吧,我已经因为你疯了,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别再折磨我了,你想要我的命吗?
他长叹一口气,把自己整个人抛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满脑子都是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既然她说要他等着,那么他就等着。
“我可真是听话。”他对着窗外的明月咕哝了一句。
另一边,隐心眉像活见鬼一样没命地逃到了马厩,嘴巴里一边嘟嘟囔囔,一边全身颤抖着牵着两匹新买的贾拉尔马的缰绳,打算套在轭具上。
她浑浑噩噩地路过嘿呦,她的爱马非常高兴看见自己的主人,伸出长长的马脖子想获得她的爱抚,可是却被无视了,气得它鼻子直喷粗气。
隐心眉像丢了魂一样机械地套马车,最后干脆整个人靠在车厢的门框上,只觉得嗓子发干,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是在开玩笑吗?不,他没有,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他向我求婚是真的,跑出来找我是真的,说爱我的时候也是真的。
一次也许是试探,两次可能是巧合,然而三次就没有那么多或许了。
我爱他吗?
不清楚。到底什么是爱?爱就是茶饭不思,消瘦见骨吗?我到底是被赛瑟吸引了,还是爱上他了?
这个太难分辨。
他只要往那里一站,哪怕不说话不动作,就像活生生的人形春药,不可能有女人不被他吸引;不仅如此,赛瑟的魅力就连男人也难以抵挡。
我没有爱过,我也不懂得什么是爱。但是我觉得爱不能只是肉体吸引,也不能只靠着刚开始那几个月的激情碰撞。爱是责任,是义务,是彼此互相扶持与牺牲,爱可以猛烈如火,也可以温柔似水……
赛瑟对我没有责任和义务,我和他之间没有什么生与死的承诺,也没有要托付一生的誓言。但是我和雷马萨却有这些。
我恨别人对我三心二意,我也不想对他人用意不专。我和赛瑟之间的吸引力算不得什么,他的爱也许过几天就会烟消云散,但是我却做不到背着雷马萨,和赛瑟苟且两欢。
我恨婊子,恨荡妇,我绝不做这种女人。
绝不。
隐心眉打定了主意,绝不能再受赛瑟美貌的引诱,她心里暗自发誓,就连今晚和他嘴唇上的轻触以后也绝不能再有。
就算这个男人的魅力连圣女也要折服,但是她却是永恒之王的女儿,神之使者的审判官,杀人不眨眼的隐底莲人,她可不是一般人,只要她心里敲响了警钟,就一定能抵抗得了赛瑟的诱惑。
如果连男人的勾引都抵挡不了,她还玩什么,凭什么当维洛戈萨的摄政王?
想到这里,隐心眉像狮子抖水似的猛地晃着自己的脑袋,她刚想回头,却被一只手紧握住了肩头。
“呵!”
她心中顿时紧铃大震,反手扳住那条胳膊就是一个过肩摔,却在动作到一半之时,鼻尖嗅到那股熟悉的暗香;她大惊失色,赶紧松手,可是已经迟了,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哀嚎。
隐心眉急忙转过头,左右却没看到人,直到她眼光朝下。
赛瑟被她仰面摔倒在地,真哭笑不得地看着她。
“我说隐心眉,你傻了吗?快把我扶起来。”
“我的天!赛瑟!你有没有怎么样?疼不疼?出血了吗?”她惊出了一声冷汗,连忙拉他起来。
她掀开他的衣角,长舒一口气,还好他的伤患之处没有出血,那几道绷带依旧洁白。
“我十五岁的时候单靠手里的一把剑就击败了全威盛凯最强壮的勇士,”赛瑟连连摇头,“若不是今日受伤,我怎么会败在你这小小女子的手下?”
说着,他伸出手来刮了刮隐心眉的鼻子,伸手打开马车的厢门,边踏上去边道,“我看你半天不上来,就下来找你。没想到被你这个呆子摔了个四仰八叉。喂,你到底会不会赶马车?不会中途把我摔下来吧。”
“不会,放心,我技术好得很。”隐心眉也爬上了车夫位,她刚想扬起马鞭,可是想起之前的事,却不由自主地回头冲着车厢低语道,“赛瑟,你、你不生气吧……”
“我和你之间,有什么可气的?”里面传来那个男人满不在乎的嗓音,“隐心眉,时候不早了,快点出发。”
“驾——”
两声清脆的鞭响,马儿的前蹄高高跃起,车轮轱辘辘,顿时瓦砾四射,尘土飞扬。若不是有着轭具和笼头的束缚,这两匹马简直要飞上了天,不出一会,马车就消失在了烟尘滚滚的夜色之中。
嘿呦在马厩里沮丧地发出一声低鸣,莲花一直躲在马槽后偷听,隐心眉和赛瑟离开之后,她这才终于走了出来,失落的心情几乎和嘿呦一模一样。
“可惜啊,真可惜。”她无奈地撇了撇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