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美丽的大混蛋,嚣张的小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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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知道她在暴怒之中,没有谁敢进来劝她,除了两个人。可是这两个人,一个冷静地等着她回复平静,一个自觉有愧却满怀妒意。众人像暗地里说好了似的,由着这头发疯的母狮独自尽情地宣泄着她的怒火。
“我受够了,我要把这件该死的裙子换掉。”她低吼着,再度打开仓门冲了出去,闯进了赛瑟的更衣室。
四个身穿黄金盔甲的卫士分别驻守在皇帝的卧室以及更衣室之外,隐心眉愣了一下,还是伸手拧开了黄铜把手,锁的弹簧发出咔哒一声之后更衣室应声而开。
卫士们的八只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但是没有说话更没有人阻止她。
真见鬼,现在是什么人都能进到这屋子里来吗?隐心眉再度回想起雷马萨和那女人之间发生的那一幕,心中充满了憎恶和怨恨。
更衣室里只点着一盏摇摇晃晃的暗黄色玻璃油灯,隐心眉面对那么多衣服犯了难,除了尺码偏大之外,这里的每一件衣服都适合她,但是也都不适合她。
隐心眉把衣架子弄得哗啦作响,脑海中越来越急躁。刹那间,那种狂怒又席卷而来,她感觉自己非得摔碎点什么东西才能平静下来。
“别像只被烫伤的豹子一样毫无目的地对着空气挥爪子,”赛瑟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除了会撕毁这些衣服之外,完全无事于补。”
皇帝的出现像给她迎头浇上了一盆冰冷刺骨的水,她脸色难看的住了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愤怒在赛瑟的目光注视之下顿时变成了羞辱。
“你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赛瑟拉来另一把椅子坐在她的身边,“该不会是想拿几件衣服之后离家出走吧。”
“这里不是我的家。而且我也没有做这种蠢事的习惯。”
“依我看你没有你自以为的那么聪明。”赛瑟语气温柔地说,几乎不像平时那个嘲讽又毒舌的帝王了。“你得习惯这些事。”
隐心眉冷嗤一声,“你什么时候站在雷马萨这边了?”
“我不站在任何人那一边,我只是告诉你这个天真的笨蛋一个事实。”赛瑟说,“这就是男人。说实话如果你是个十二岁的小女孩的话,我今天说这些可能还比较适宜。可是隐心眉小姐,你已经二十四了,现在才明白这些道理,可真是晚得够呛。”
“或许我不适合嫁人,如果这就是男人,”隐心眉心灰意冷地说,“那么我还不如一辈子独身。”
“你不适合嫁人,我不适合娶人,那么看来咱们俩算得上是挺好的一对光棍。”
隐心眉忍俊不禁,“你可不是光棍,别自贬身价。陛下,你的幽默感用错了地方。”
“但是你笑了,不是吗?好了。”赛瑟温和地微笑着,简直让隐心眉觉得自己在做梦,“可以消气了,只不过是捧着脸深情对视了一下,你就原谅他吧。在你决定嫁给这个十六岁的家伙之前你就得预先想过这些事。”
“如果是你的话,会做得比雷马萨好吗?”
“那得看情况,”赛瑟沉吟了一下,“如果引诱我的女人是你的话,我应该会比他的反应更强烈,所会我会比他更糟糕才对。”
她顿时笑出了声,“自从离开威盛凯之后,陛下,你的幽默感可真是增加了不止一丁点儿。”
“叫我赛瑟。”他再次重复道,她听出来这不是个请求而是命令,“我原本就很有幽默感,只是听得懂的人不多;要么就是因为害怕而不敢接茬,要么就是因为别有用心而过度反应。”
“赛瑟,”隐心眉有些犹豫地说出这个称谓,这样称呼他实在是太亲昵了,他们本不该这么亲昵,“你觉得我对雷马萨是过度反应吗?”
“对于久经情场的女人,当然是;可是对于你这样的新手,不算。”
隐心眉担心自己总是提起雷马萨的名字会惹得他不愉快,打算住口,不过赛瑟似乎并没有不耐烦。
“别再难过了,”赛瑟伸出一只手轻抚着她的肩头,“这世上没有完美的爱情,也没有完美的男人。男人都很可恶,都是混蛋,别活了一把年纪还相信男人的鬼话。”
隐心眉从来没有在赛瑟面前这样放声大笑过,她几乎笑出了眼泪,完全把之前的不愉快全部抛诸脑后。
“那么那么,你呢赛瑟?你也是个混蛋吗?”
“首先要看你怎么定义混蛋。”皇帝放下她肩头的手,扯起绝美的嘴角,露出嘲讽的微笑,“我说我无视明媒正娶的皇后,还喜欢玩娘们,杀人,咒骂,酗酒,但是我是个好男人,你信吗?所以,我不仅是个混蛋,也是个糟糕透顶的丈夫,但我至少说了真话。”
“真对,你倒真是个糟糕透顶的混蛋丈夫。”她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除了我自己,从没有人敢当面这么说我。”
“那么我让你有了这种新鲜的初体验,你是不是得付我点工钱?”
“还是送你几套男装吧。我想作为莫利斯家准新娘的你,应该不缺零花钱,缺的是自由邦蛮子都天生匮乏的审美和精致,”赛瑟站起来走到衣柜前,拿出几件掂量着,凭着记忆就能揣测出她的尺码,“你有什么特别要求吗?”
“能穿就行。”
他选了三套丢进她的怀里,“两件是我的,一件是贝伦的,贝伦的尺码略小,不过反正对你来说都是偏大,卷起衣袖,挽起裤脚,凑合穿。”
贝伦的名字唤起了隐心眉的无数记忆。
“对了,提起大王爷,我之前听说他应该在乌迪尼亲王的手里,现在亲王已死,他是否还……你还有他的线索吗?”
“如果你是想问他是否还活着,那么答案是肯定的。”
赛瑟从胸口掏出一封信在隐心眉眼皮子底下晃了晃,她一把夺了过来。
信封处的火漆已经被揭开,都是最普通的质地,尤其是信纸,皱得凭空鼓了好几倍。看得出这信在路途中饱经风霜,笔迹的好几处已经晕墨,空白处还有污痕以及淡淡的红色,应该是血迹。
信的内容没有时间,没有地点,只有一句很简单的话。
“小肥崽会在最后一天参加舞会,小冰块会接他吗?”隐心眉念出了这封又短又奇怪的信,却完全摸不着头脑,“这什么意思?”
“贝伦小时候有个绰号叫肥崽。”赛瑟接回她手里的信低声说,嗓音里是道不尽的温柔和关爱,“他那个时候又胖又贪吃,简直是头嗷嗷叫的小肥猪。”
“所以你就是小冰块咯?”隐心眉忍住笑。
赛瑟耸耸肩,算是默认。
“太形象了,小冰块。”她憋笑憋得差点没昏死过去,过了好半天才能正常说话,“所以这信的意思就是要你在狂欢大盛典最后一天,把大王爷从黄金城接回去?”
“或者不如说,他只有最后一天才会出现在黄金城,我必须抓住这唯一的机会。”
“赛瑟,你确定这是大王爷的信吗?”
“这是他的笔迹,而且这绰号除了我母亲、林迪王妃以及我们兄弟俩,谁都不知道——现在则多了个你。所以写信的肯定是他,但是送信的我想一定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
“我甚至不知道这封信具体是什么时候被送到我这里的,”赛瑟皱着眉头思索,“只是有一天,我一掏上衣口袋,就发现了它。这是我刚进入贾拉尔国后发生的事,大约是在一个礼拜之前。”
“这么说一定有人在帮他,这人一定武艺高强!”隐心眉轻声喊了起来,“据我所知大王爷是没有什么武艺强项的。”
“不是据说,是事实。贝伦耍剑的时候就像一只鹅,他的武力值也许有那么点,大概比温德儿强半分。”
“看来时间非常紧张啊。”隐心眉算起了日子,“更别说我们前一天还要去摧毁魔鬼血钻;所有重要的事都像赶集的鸭子一样拥挤在了一起。”
“世事一向如此。”
隐心眉的心情完全亮堂了起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找血钻?”
“明早太阳升起的时候。罗斯爵士可以带我们去一个先知那儿,这是我们目前唯一能够抓住的线索。”
“那么我得赶快回去休息了。”她愉悦地说。
隐心眉这辈子从没有想过能和赛瑟有这么愉快的对话。是啊,世间的事哪样不是困难又煎熬,随便雷马萨去吧,他爱我也好不爱我也罢,娶我也好悔婚也罢,我都该放宽心。婚姻和爱情当然不是我的全部,就算伤神也不能失了全部的理智。赛瑟,你真是个会安慰人的混蛋。
“等等,”皇帝叫住了她,“你打算就这样离开吗?”
她咯咯一笑,像只咕咕作响的鸽子飞到他身边,行了优雅不足却俏皮有余的屈膝礼,“感谢赛瑟对我的安慰,亲爱的陛下,您是最美丽的大混蛋也是最嚣张的小冰块。晚安,祝您今夜好梦。”
赛瑟笑出了声,隐心眉觉得屋子里瞬间亮堂了起来,连昏黄的煤油光仿佛都在为了这最美丽的笑容而欢喜跳跃。
这男人的影响力太大了。
可就在这时,一阵杂乱刺耳的马蹄声突然刺入他们的耳膜,几个男人用隐心眉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在大声嚎叫以及咒骂,其中还夹杂着女人和孩子恐惧的尖叫。
“怎么了?”隐心眉大惊失色。
“我们被突袭了!”赛瑟语气急速地低语,“快!拿起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