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你在思念谁
“求你们”
“干！别动了！老实点才能少受些。”月恹恹却仿佛疯了一样拼命的挣扎着。
他们的手很粗，有很多厚厚的茧，用点力就刮的月恹恹生疼生疼的，恶心的触感想吐又吐不出来。
“啪。”男人生气的挥起手，月恹恹的头瞬间歪向一边，女孩痛苦的声音戛然而止。黑色的长发挡住了脸。
隐约看得见，它白皙的脸颊肿起，一股腥甜溢在喉间，眼泪不受控制的溢了出来。
用点力就伤了，太轻了又挣扎的厉害，把他们给累的，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那软绵绵的滑、嫩的触感反而将他们弄出一身火。“给你脸了逗逗你，老实点不就好了。”
“没打坏吧。”
他们近乎疯狂而痴迷的爱抚着月恹恹的身体，月恹恹，再也没有反抗。
她的眼中有很多人，讨价还价的人，笑着的人，咒骂的表情，每个人都不一样。意识，她已经没有意识了。她好像在这里，又好像不在。
身上那恶心的触感消失了，她是谁，又在哪呢？
就在男人准备开始撕开她蔽体的长裙的时候，突然之间，起风了。
金色，瞬间在眼中晕染开来，明亮，古朴，令人窒息的强大。
两人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到了，不由得放开了月恹恹。
只见到她仿佛瞬间变了一个人一般，月恹恹的身体一点点飘浮起，足尖离开了地面两公分，漆黑如夜的头发也被风吹的扬起。
那双金色的绝美的眼中毫无波澜，如一汪清澈的水，纯净，无暇的眼睛。令两个男人难以抑制的发抖。
“不要、伤害、我”月恹恹徐徐开口，却并不是她那早已沙哑的声音，而是另一个，仿佛来自远古，空旷，空灵，娇软。
他们开始后退，给月恹恹让出了足够的距离，看着她的眼睛有些失神。她的眼睛睁开的很大，却很空洞，那之中的肃穆与骨子里的圣洁，令两人想要立刻跪拜，但是理智残存。
“你你”他们忍住后退的步伐，突然觉得下身有些不受控制，甚至是失去了知觉。
“神罚。”女孩喃喃开口，不含一丝感情，宛如一个提线木偶一般。金色的宛如火焰的光瞬间缠上了两个男人。
顿时吓得三魂七魄都要散尽。
“这是什么东西！”
“走，快走！”
众人再侧过脸，也只是看见两个男人狼狈跑走的身影。月恹恹瞬间被抽空了全部的力气一般一点点倒下。再醒过来，是无边的黑暗，她曾经也是被困在这样的黑暗中的。直到那一幕幕浮现，那手在身上恶心的触感尤其清晰，令月恹恹伸手抱紧自己，蹲在墙角难以抑制的瑟瑟发抖。
好可怕，这个世界好可怕。不要靠近她，谁也不要靠近她。
“包子，包子？”央衡裳持之以恒坚持不懈的喊着月恹恹，想尽办法让它发出声音。
“难不成哑了？包子，你吱一声啊，到底怎么了。”央衡裳终于嗅到了不安的感觉。他拿开裹在月恹恹身上的衣服。她已经出汗了，也就是说，她其实并不热。
“怎么会这样”
娇嫩而白皙的皮肤上，到处是青色，黑色，紫色的大大小小的痕迹和已经凝固的鲜血，月光下精致的脸颊高高肿起来，渗出丝丝血渍在嘴角。
无神的眼睛空洞仿佛已经没有了灵魂，刚刚平稳了一些，突然失去了被裹着的安全感，女孩蜷缩着抱着自己，颤抖的更加厉害。
“不要不要”她仿佛在恳求着谁。
容璃见央衡裳看着月恹恹，也低头看了一眼，“嘶！”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然后拿过央衡裳手上的衣服重新把月恹恹包起来。
可怜归可怜，这破破烂烂若隐若现的衣服搭在身上是要勾引谁？
“你”
不等央衡裳反应，容璃心疼的看着月恹恹：“我也是女孩，我知道她现在最需要什么。这样，可以让她没有那么害怕。”
央衡裳没有再接下去，黑夜，人几乎已经走光，整条小巷变得寂静，仿佛连呼吸都听不见的寂静。
容璃率先打破了宁夜，走到央衡裳身边：“你不要自责，这都与你无关。她会好的。”这都是命，她自己倒霉，你别伤心了。你这样，我也好心疼啊。
“他不可能会来的这么晚难道”
“谁？谁不可能来这么晚？”容璃心里有一些猜测，他之前说过的那个朋友？
看见月恹恹那个样子，两人不难猜测她经历过了什么。强暴这种事情在不法之地经常会发生，在这里，有钱有权，即是正义。没有善恶黑白。
它一个人，这么弱小可怜又无助，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
“畜生！”央衡裳狠狠的砸向一侧的石强，石头中的碎屑纷纷扬扬的落下来，泛起一层灰在空中飘扬。
不对，月恹恹才是想到这里，央衡裳的大脑短路了一秒。“畜生不如！”
又好像哪里不对，月恹恹太像一个人类了，无力的扶额，央衡裳痛苦的呼出一口气。
容璃双手包住央衡裳挥出拳的那只手，心疼的说道：“不要伤害自己，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不是这件事情，她也活不了了。
能够成为你重要的人真好，要是有一天她也出事了，真希望也能看到他为她这么自责的样子。
“不能再等他了，这城市哪一家医院比较好？不，越近越好。”
容璃垂眸想了一下：“从这里出去，走大路十分钟左右的路程有一家医院，是星海市数一数二的。但是哪里每天人很多，我们不一定。”
央衡裳把月恹恹横抱起来，就感觉到怀里的女孩的挣扎与不安。“不要不”
她需要治疗，这是央衡裳唯一的念头。“把路线图发给我，我带她先过去。”
“你，小心。别太累了，路上有公车。”容璃不舍的将位置发给了央衡裳，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很快就已经消失不见。
他真的很优秀，容璃眼中闪过狂热与痴迷，很快随着央衡裳的消失而暗淡了下来。
同时，也不在乎她。但是，能在他身边，就好幸福了。想到这里，容璃又笑了起来。一颗心，被填的满满的。
等容璃赶到的时候，月恹恹已经被简单的治疗过了，医生的话很简单粗暴。“身体上的伤好治，心智上的无能为力。”
毕竟这里只是由级城市衍化过来的b级城市，底蕴不足，医疗水平有限。也只能治疗一些外伤了。央衡裳疲惫的守在病房外，低着头。
容璃见到他的时候，轻轻唤了他一声。央衡裳头也没有抬。
“她，还好吗？”
“嗯。”央衡裳的声音有些沙哑，令容璃更加揪心。但是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守在他的身边，陪伴着他。
“啊！”
“啊”脑海中回荡着月恹恹歇斯底里的惨叫，央衡裳将脸埋的更深。
在处理伤口的时候，月恹恹挣扎的厉害，最终四肢被牢牢的困在了床上，一边流泪一边苦苦的哀求着什么。
她一定是怕极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经历酷刑一样的折磨努力挣脱，挣扎着。
透过玻璃看进去的央衡裳只一眼，霎时间就红了眼眶。
那张干净可爱的小脸，因为恐惧变的有些狰狞，她皮肤脆弱的很，挣扎的厉害，手腕脚腕上已经开始出现了新的伤口。令里面的医生都很头疼。
哭着，喊着，沙哑的声音在病房回荡，警惕而恐惧的看着靠近她的每一个人，无一例外。最后不得不靠药物控制，方才让她睡着。
央衡裳守在病房外。心痛的难以呼吸，那样干净明亮而纯真的的眼睛，仿佛照亮了全世界的美好。此时已经陨去了光彩，坠入了永无止境的空洞的深渊。
“黑黑的天空低垂”
谁，是谁在唱歌
“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梦中的女孩转过脸，模糊的轮廓相比于之前清晰了许多。
耳边响起一阵哭声，回过神，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变成了小小的一个女娃娃，蹲在草丛里哭着。
“不怕了，恹恹，那条蛇已经赶跑了哦！”温柔的令人思念的声音响起。
“可是”女孩的小脸红扑扑的，她好怕啊。
那人影半蹲下身体，温柔的替她拨开凌乱的刘海：“已经没事了，我会永远保护你，直到他们找到你为止。”
“我的腿好酸。”山上的路很难走。在那个模糊的身影的带领下，两人终于找到了一条很小的河，她又在河畔拽下比较大的叶子，喂月恹恹喝了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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