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古画
“我也不清楚。”温仁摇了摇头,“当时我的脑海里只有老者传给我的话语,不自觉地就根据老者的话去做了。”
“好奇怪啊。”何诗蓉百思不得其解,“老头给我们的骨笛很有用啊,但为什么他会知道我们会用上呢?”
萧君辰道:“别想那么多,想办法先出去吧。”
萧君辰话音刚落,大殿周围的烛火忽然熄灭,大殿传来一阵阵震感,一片轰隆隆的声响中,苏庭月只感觉到墙壁似乎在不断变化交替,不知过了多久,震动停了下来,萧君辰几人花了好一会时间才适应忽然而来的亮光。
“位置变化了?”望着眼前陌生的房间,何诗蓉“咦”了一声,“那三个人也不见了。”
“应该是我们被变化的墓道隔开到了不同的空间。”萧君辰望了望四周,见眼前的是一方不大的房间,房间装饰简单,中间放了一副木棺。
“这房间没什么机关,唯一可疑的只有这副棺材了。”苏庭月说着,和萧君辰一起走到了青木棺前。
眼前的棺木,木纹清晰,丝毫不见一丝杂质,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木材所造。
苏庭月和萧君辰对视了一眼。
“啊仁,诗蓉,你们戒备,我和小月要开棺了。”
“好咧。”何诗蓉比了比手势,“少主你们要小心。”
触碰着棺盖的手传来奇异的冰凉感,苏庭月努力忽略掉心中忽然涌起的不安,和萧君辰一起推开了棺盖——
没有灵器宝物,没有机关,更没有尸体,棺木内,只有一副画卷静静躺着。
萧君辰一愣,棺木内的东西出于意料。
“这古画,也许是线索。”萧君辰拾起画卷,望着缓缓展开的画卷,苏庭月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她一动不动地怔怔站着——
画像中的女子身穿一袭红衣,并非倾国倾城之貌,可她眼眸却冷冽如剑,女子握着弓的右手手腕上,金黄色的手镯异常显眼。
苏庭月觉得头简直要炸了开来,形成千万的碎片在她脑中嗡嗡作响。画中的女子是谁?为什么有着和自己一样的手镯?夜墨和她是又是什么关系?一切都是巧合吗?如果不是巧合,那么……
苏庭月不敢细想,她嘴唇微微动了动,她很想说些什么,可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萧君辰见苏庭月脸色有些苍白,呆呆地站着,担忧着道:“小月,你还好吗?”
苏庭月没有回应,她只是呆呆地看着画中的女子。
“苏姐姐,你手好冷。”握着苏庭月冰冷的手,何诗蓉急了起来,“苏姐姐?苏姐姐?温哥哥,快来看看苏姐姐,苏姐姐没反应了!”
“我没事。”此时的苏庭月回过神来,恢复了往常的神色,可眼神不曾从画上移开过一眼。
“真的吗?”何诗蓉不放心,“刚才你好像魔怔了一样,不需要温哥哥看一下吗?”
“不用,我没事。”苏庭月摇头,“没看过一个女子的气息能这么冰冷,哪怕是画,望她一眼,都感觉置身于寒潭之中,寸步难行。”
“那倒是。”何诗蓉不疑有他。
把苏庭月的神色尽收眼底,萧君辰道默道:“小月,瞧你看着这幅画出神,我以为你认识这位女子。”
苏庭月摇了摇头。
“仔细看,这画中的女子眉眼和苏姐姐倒也有点相似呢。”望着画中的女子,何诗蓉想起第一次见到苏庭月时,苏庭月那张生人勿进的脸和眼前的女子的气息有些相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萧君辰和苏庭月心中同时一凛。
“别想这些有的没的。”萧君辰不动声色看了默言不语的苏庭月一眼,敲了敲何诗蓉的头,“我们要想办法出去。”
沉默着的温仁开口道:“啊辰,我刚才对木棺探了一番,木棺底部摸起来有些凹凸的地方,你看……”
众人刚才被画卷吸引,顾不上木棺内的情况,此时经温仁提醒,萧君辰弯腰探了探,见刚才摆放画卷的位置,有七块凸起,他皱了皱眉,
“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瑶光,是北斗七星,可是位置不对。”
何诗蓉歪着头,有些不解,“是要我们把位置放正确的意思吗?”
“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组成为斗身,曰魁;玉衡、开阳、瑶光组成为斗柄,曰杓。”萧君辰道:“北斗星在不同的季节和夜晚不同的时间,出现于天空不同的方位,所以很早之前,我们的祖先根据初昏时斗柄所指的方向来决定季节,斗柄指东,天下皆春;斗柄指南,天下皆夏;斗柄指西,天下皆秋;斗柄指北,天下皆冬。”
“如果是这样,斗柄的位置就有四种,也就是位置有四种变化。”温仁道:“如果错了,说不定有什么机关会出来。”
“东南西北对应春夏秋冬。”何诗蓉道:“总不过四种变化,总得试试的嘛。”
萧君辰哈哈笑了笑,道:“成,反正不就一死,你们看呢。”
温仁摇头。
“我没意见。”何诗蓉嘿嘿笑道:“但我总觉得我们能逢凶化吉。”
“南方。”苏庭月冷不防丁的开口。
和幻境那次一样,萧君辰三人给予她的,是没有犹豫的“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