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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君责备我不应把那些话都告她母亲。说我是火上浇油。我想,当时确实冲动。清影天师原就反对我和子君在一起的。不过子君心宽,出了医院又跟没事人一样。
  回到家中,我把子君摁到墙上亲,我说子君嘴唇好软,让她把舌头伸出来。我含着她舌头吸吮。清影天师不知何时来到房间,她内力高强,无影无踪,我们毫无察觉。她突然一掌打在书桌上,听雨阁是木头房,又是夜半三更,因此那一掌引来巨大的回响。我和子君赶忙分开,十分局促。
  “你一个女孩家,就一点不知自重吗。你还在读书知不知道。”她骂的太用力,连头发都散了。
  子君没回答,只是低着头,也不让我回答。
  “你体质是純阴体,没有神水的帮助,若有一点阳气进入你的身体,会要了你的命,你知道吗。我和你叮嘱过多少次。”
  “哦”
  “哦?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她几乎是吼出来。对女儿的态度很不满意。她让子君跟她回去,今后没她的同意,晚上不准出来。子君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离开听雨阁,去了她在京城的家。
  这是个小插曲,总之因这件事,我和子君便不能一起睡觉。清影天师留在了京城,陪子君把书读完,然后回水神宫。
  我虽认为自由恋爱的年代,清影天师太保守。但也并非全坏,接下来的日子,次次和子君都是久别重逢。
  京城的监狱有六层。一层:来来去去,二层:去了别来,三层:来了别走,四层:有来无回,五层:如来如去。六层:本无来去。因罪行和修行被关押在不同监狱。
  白晨和冷眉蝠关押在三层,他们以故意杀人罪被逮捕,已是来了别走了。我们将抓捕小夕的计划告诉文琴。她说恐怕不行,冷眉蝠被关进监狱已经犯痴呆,在我们来这前一小时,他被送往精神病院了。子君说:他会不会是借精神病之由,行越狱之实。文琴恍然大悟拍着脑门说:你为什么不早说,你早说啊?便甩开花含,要去精神病院。我心想当日冷眉蝠被师父点穴吐血,以见下半世光景,纵然逃狱也是废人,因为这边还需要她帮忙,便拉住文琴。她和她表姐真是两样人。
  在去看白晨的牢狱走道上,我们看到他的父母。披着满头白发,背有点驼。见文琴穿着深蓝警服。向她深深鞠了一躬,说:给你们添麻烦了。文琴怔了几秒,慌慌张张的回鞠一躬:没有添麻烦。当她知道是白晨父母时,她看着两位老人的背影,怔了好几秒。
  白晨达怂着脑袋,斜靠墙角,见我们进来眼皮也没抬。
  “白晨,你好像是独生子吧。”子君坐藤椅上,对着铁牢内的白晨说。
  白晨仰起头,弓左脚,把手搭膝盖上,看了子君一眼,又回过头,并未回答。
  “我没想到你这么年轻你父母已满头白发。你没想过为你的父母做点什么吗?”白晨还是不理会。
  “如果你愿意和我们合作,我可以为你申诉,减轻罪行,让你早点出狱。”
  白晨冷笑起来:“你能有什么办法为我申诉啊,卖身吗?”
  子君问文琴,可不可以打他一顿。文琴悄悄说,等警卫出去。(我们身后有三个警卫陪同。)
  “总之,我有办法就是了。你表哥刚才疯了,正被送去精神病院。你要是不合作,你也会被送去精神病院。”
  白晨的眼睛突然闪过一抹凶光。接着疯似得抓着铁牢:“快把我表哥放了!”
  子君为白晨突如其来的吼声感到奇怪。
  “她只是去精神病院,又不是去刑场,死不了的”文琴说。
  “他会死的,他,他,会死的。”仿佛想到极为可怕的事,他陡然委顿下去,像融化的沥青。
  我们都为白晨的行为感到奇怪,他对自己体弱多病的父母没有丝毫怜悯,对表哥却关心笃甚。
  “我们可以把冷眉蝠救出来,你答应我们把小夕引诱出来。”子君把身子往前压,试探的问。
  白晨说:“可以,但我必须亲眼见到我表哥。”
  子君和文琴对视一眼,文琴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