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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给子君父母安排了最好的医生,但子君仍旧把山笔从实验室里拉出来。山笔不喜欢被人指使,这点和子君非常像,因此针尖对麦芒差点打起来。最后是子君蹲在地上哭了,我抓着山笔的衣领,骂他是禽兽。山笔一头雾水,他觉得自己好好的在搞研究,莫名其妙的被拉出来,又莫名其妙的把子君惹哭。最后还莫名其妙的被我打了一拳。直到我把事情和他说清楚,他还厚颜无耻的跟我说:子君父母的生死和他什么关系?当时在场的人我、桃夭、花含、凌波都用看禽兽的眼光看着他。终于把他给看蔫了。让我送只麒麟兽给他才帮我。我答应他,因为还有十只鬼麒麟关在南极岛,不知如何处置。
他看了子君的母亲和父亲就知道他们是水神宫的重要人物。如果不是神水强制续命,早魂归西天。他一如既往的装逼,递了几十个字的纸条给主治医生就回了实验室。像个得道高僧临终写遗言。
晚上我去找花含,她在国家档案室里。经过重重的安检我才见到她。她穿着白大褂绑着马尾,戴黑框眼镜,手上抱着一堆资料,像个科研人员。我说她书看太多眼镜会坏掉。她说她的眼睛5.3,眼镜没度数,是蓝光护眼镜片。我看了档案桌上的资料堆了足有两米多高。由心的佩服花含,看了这么多书情商还这么高。
莫约在五六十年,准确时间很难考证,因为枪支的消息是在刘正去世后才被人们发现。至于他什么时候发明了枪械,有没流传至外国也很难考证。现有记载枪支的资料都是从刘正去世,一些历史学家考证出来的。
刘正便是枪械的发明者,说来发明枪械并不难,相较于制造汽车、轮船,***械犹如现代人回到远古制造石器般简单。之所以没出现,除了共和国传统文化上以和为贵,还有一大原因,现今还是个“武行”世界。
但随着自由经济的崛起,以及长期的和平。“武行”越不为人们重视。人们不再依靠习武,便可有不错的收入。除了军队、警察和学校的考试,在社会各个方面,“武行”几乎可以说毫无用武之地。就在自由商品贸易经济逐渐替代“武行”经济的年代。在高岗西北的一个叫绿树的小镇。一个身高不足一米六叫刘正的男人,他的未婚妻被隔壁村的恶霸抢走了。按照绿树镇传统,他无法诉诸法律,只能靠“武行”将未婚妻抢回。刘正曾在岳麓学院当过很长时间的图书管理员,他看过很多书,特别对机械和**着迷。他并未迎战,三个月后提着自己设计的步枪将劫匪统统毙命。带着妻子隐姓埋名。他并未留下子嗣,去世后两年,有人买下他的旧宅,在里面发现了枪械,以为是古文物低价卖给了当地博物馆。机缘巧合,这家博物馆破产后,那些枪械便流落到一个酷爱机械古玩的收藏家手中。他把这些枪械放到《翰墨轩》(山笔父亲的拍卖行)去拍卖,并当场演示。因此枪才便为人们所知。不过消息并未传开,**就发觉枪的威力,不仅买下市面上所有的枪械,还封锁刘正的旧宅。一并列入国际一级机密。枪因此如昙花一现般,在人们的记忆中还没开放就掉落。
花含讲完这些,从凳子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但我还是有疑惑,当年刘正研究的只是简单的步枪,而现在据我所知不仅有步枪,***,***,还有手枪等。我想了很久这个问题,如同车有汽车、货车、公交车、火车之分,原因在于传统车辆的实用局限性。而要发现实用局限性,则必要不断的实践。也就是说,之所以有这么多枪械,是因为在不断的实践中,发现了传统枪支使用的局限性。那么,是谁在什么地方,实践这些枪支的威力呢。
花含一直以为我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没想到我能举一反三。为了表示对我突然而来的智慧的感慨,她给我泡了杯咖啡。苦的我直流口水。后来我才发觉,花含除了对山笔,看谁都像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她说为了发现枪支缺点,并改良它。共和国在某个军事基地建了一个庞大的军火库和地下演习场。军事基地具体位置在哪她也不知道,这是一级机密。在这演习场,共和国验证出种种枪械,并从质上改变他们的威力和效能。
接下来我们又讨论了枪械对“武行”的威胁。我对此十分忧虑,认为枪械出现,武行必定没落。花含说我是悲观主义者。在她看来武行不仅不会没落,将来还会大放异彩。她认为我之所以会觉得武行没落,是因为我把武行和枪械都看成是杀人的工具。我对此坚决反对,纠正她是大部分人都这么认为,而不是我。
花含很不屑的看了我一眼,问我你有数据证明吗。我说没有。她说今后这样没评没证的话少说,免得吓到自己也吓到别人。
“这个世界要的终究是和平而不是武力。”她说,“而武行是为了防止争斗和强身健体,枪械则是纯粹的杀人。没有人会选择死亡,而放弃生存。”
我说不过她,但为了在她心目中留下个魅力十足的男人形象,我说不管将来枪械如何大行其道,我都会坚守我的武学之路。花含说这才是我心目中的也非。
临走前,花含让我去看看桃夭。而我竟无耻的转展三秒才想起有桃夭这么一个人。就像某天遗落的一本工具书,非到用时才想起来。依旧是为了在花含面前表现出用情专一的模样,我说今天中午就去。但那时我心里是反感的,我觉得桃夭不如子君好看,更没子君尊贵。并且深怕让子君知道我去见桃夭。很久后,当我想起这段经历,愧疚之心便如潮水涌来,我不断的欺骗着自己,也欺骗着所有爱我的人。我深深地伤害着她,因自身的恐惧。
我十点多来到疗养院,并且预先发短信通知了桃夭。我轻轻敲了敲她房间的门。等了四五分钟,才听到拖鞋的脚步声。门开了一条缝隙,用防盗链锁着。她脸色苍白,面容消瘦,往日的活泼和俏皮荡然无存。刻满对生活的无奈和彷徨。
“桃夭,是我”我推了推门,示意她让我进去。
她看到是我,身体变得僵直。干呕了几下,便弯下腰猛烈的咳嗽,直起腰时嘴角挂着干呕出的口水:“你来干嘛?”
“你现在还好吗?”
“好啊,比之前好多了……我现在不方便,你回去吧。”她擦了擦嘴角,脸上忽然扬起僵直的笑容。我恳求她让我进去时,她轻轻的关上了门。我再敲门时,里面便没了回音,敲击声像扔进古井的石子。我在门外蹲了许久,不知所措。
一点多,我在食堂吃饭,远远的看到桃夭和一个女孩手牵着手朝食堂大门走来。她们有说有笑,还彼此给对方喂食。我放下手中的碗筷朝她们走去。桃夭像见到猫的老鼠,拐进操场边的花径。
“小夕!”我看到一张并不令我开心的面孔。
“也非,好久不见”小夕伸出手来,装模作样的想和我握手。其实是想拦住我
“最好永远不见。”我绕过她去追桃夭。
“桃夭不想见你,你逼她有什么用。”她向前走了两步,知赶不上我,便停下来
“这事不用你管”我几乎咬牙切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