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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预报的部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随便扔了一个理由,说是卫星引力的潮汐现象。
因这天气,水神宫在大陆招收的十二名弟子,不得不留滞留老板的旅馆里,等台风过去后会南极岛,然而日子过了一日又一日,一月又一月。那风似乎没停的意思。
在第二个月的第三天晚上,天空电闪雷鸣,从哪云层中飞下五条真龙。其中一只嘴里便叼着这块玉佩。他们在旅馆门外用一种特殊的频率,是人的耳朵无法听见的频率,叫着两个字的人名:“小玉,小玉,小玉”。声音轻的仿佛父母在叫醒沉睡的孩子。
那时老板将自己的房间让出来给水神宫的客人,自己则在一楼的保安室睡,无聊的他,一直在听收音机,正听得入神,突然音乐断掉,耳机里响起“小玉,小玉,小玉”的女声,像在叫魂。那时已是凌晨两点,所有人都睡了,老板只觉得毛骨悚然,赶紧摘了耳机,躲在被窝里不敢出气。
然而就在这时,从旅馆门口走出一个穿着单薄睡衣的女孩,她没拿雨伞,也没批雨衣,就那样走入雨中,被雨打着像棵树苗。老板赶紧拿了雨伞跟下去给她。
然而就在他走到大门时,他被眼前的情形惊到了。只见五条巨龙并排的浮在旅馆大门口。那女孩则对着巨龙大喊:“不要,不要,我不要——”意思像是在驱赶真龙。
女孩的喊声似乎对巨龙的心灵产生了极大的伤害,它们集体叹了口气。将玉佩放在女孩面前。那女孩却头也不回的跑回的旅馆。随后那些巨龙便也消失了。
老板捡起玉佩,想交给女孩,然而女孩已经消失在走道尽头。这么去敲旅客的门,是开旅馆老板的禁忌。于是他准备次日把玉佩交给女孩,可是次日天没亮水神宫弟子便离开旅馆,架着小舟去了南极岛。
老板知道向他这种凡人是去不了水神宫的,即便能去,这一路上也是千难万险,九死一生。他想把玉佩交给下一届的住店的水神宫弟子,但是她们听到这玉佩的来历后,无不拒绝,她们面试水神宫时,就被告诫不得打听、探究任何龙的信息。最后老板来到了这座庙宇,把玉佩放在妈祖雕像下,期望有朝一日那女孩能来到这里,拿走原本属于它的东西。然而时光流逝,二十年过去,那块玉佩还是安静的躺在那里,除铺了层灰。
今天,老板看到子君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耳环给刘爽,她觉得子君是个信得过的人,便希望子君能帮这个忙。
那块玉非常神奇,它在不同的时间会呈现不同的颜色。中午时,就是红色。晚上就是蓝色而且随着颜色的变化,温度也会变化。
我说:“这不就是一块手表吗”
子君想想也是:“可人家不用充电呀”
河流的水不急也不缓,刚好淹没小腿。河两边并排着长着茂盛的水草。草在过去,便是漆黑的原始森林。但仅隔一草却是两个天地。我们感受到森林的可怖,却感受不到河流的危害,它甘甜可饮。清澈见底。甚至在晚上的时候还散发着幽幽的清香。
我们就这样沿着河流,一点点朝水神宫走去。
第五天的下午,天空突然暗沉下来。我们看到一条黑龙从天际飞过,是条真龙,飞的很低,腹部的鳞甲都能看见。在黑龙未经过时,河流两面的森林,虫鸣鸟叫,猿啼兽吼交织成网。待黑龙一过,那两岸的声音立马停止下来。人像是从闹市一下穿越到深山道苑。
为跋涉河流,子君穿上泳衣,但在泳衣外又穿了一件我的白色T恤。两根雪白的长腿在我面前一前一后的摆动。活像两个白蜡烛。
她看着龙飞过,呆呆的想了很久,问我:“也非,你说我们要是能做在龙背上该多好。神龙一过,万兽回避。”
“这倒是个好主意,到时遇见龙,我们跟它商量商量”
我和子君尽量保持在一米的距离以内,这样两人之间若是脚滑了也有着照应。
突然河流尽头的拐弯处,响起一声龙吟。惊得森林中百兽嗷嗷乱叫,四散逃去。随着龙吟天空中扬起一阵大风,吹得树叶哗哗巨响。子君一个没注意,被风刮倒,一屁股坐在水中。我赶忙抓住她的手腕。就在这时,我看到天空中出现一个巨大的龙头,似乎并不友善。或者再此力量绝对压倒的怪物面前,即便友善,也会让人觉得害怕。因此我拉着子君躲在旁边的草丛中。
那黑龙头四方巡视,似乎在寻找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子君好像明白了什么,赶紧把包里的玉佩取出来,埋在脚下的河流里的泥层里。黑龙看了一圈后,突然猛的一扎到我们所躲藏的河流段里。但是它的头太大了,比河面还宽,所以头只能架在河流两边的树顶上。
此时我们距离真龙还不到二十米,也就是树顶和河面的距离。黑龙的两颗眼珠就像两座被倒过来的湖泊。巨大且清澈。那黑龙并没发现我们,就像人类很难发现草丛中的蚂蚁一样,观察了莫约十多分钟,便腾空离去。
我们两个人躲在草丛里,心扑通扑通的狂跳。等了一个小时才敢从草堆中出来。“不是说真龙回罗刹海繁衍后代了吗?这里怎么还有这么大个的一只。”我说。
“这会不会是水神宫豢养的,专门保护她们的,比我们学校的好像要大很多。”
“学校的,也挺大的。”
“感觉还是这个大点”
“不会吧,我觉得学校的很大啊”
“这个大好不好。”
“这个只是离你近了,你才觉得大。”
“学校的那只,我们看的时候也挺近的啊,就感觉没这个大。”
“你还记得小绿吗,她从我们脚下游过去,感觉大小和这差不多,小绿还未成年呢。”
“那只是你觉得,你觉得就一定是对的吗。别总把自己的想法当做定律好不好。”子君生气了,朝我吼。
“我只是就事论事。学校的大。”我说。
“你再说”子君抬手欲打我。
“君子洞口不动手”我改嘴。
“我是女子,只动手不动口”
“我想了想,这只要大点”
“敬酒不吃吃罚酒”她瞪我,转身便准备找玉佩。可是经过刚才一吵,她忘了玉佩埋哪里了。两只手在水里摸了一阵,只抓到一大把泥沙。又摸了一阵,还是一大把泥沙。
找不到玉佩,子君用脚踢我“都怪你,争什么争啊,玉佩都没了”
“可能刚才我们站的位置不对,要不我们分头在附近再找找。”
“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