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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子君的鸡腿被莉莉当做煤炭,扔进火炉烧掉了,为此子君抑郁了好久。像是悼念死去的亲人,她对着火炉,怔怔出神,然后哭诉道:你不会死,倒下一个你,将来还有千千万万个你站起来。
  我说:死了就死了,还诈尸,多可怕。
  当天空上的星子倒影海面,当月光照亮少女的肌肤,当晚风吹起她们短短的裙摆,当老板挺着啤酒肚躺在甲板上,鼻血长流时。
  我问他:“为什么现在还没到南极岛?不是说七八个小时吗?”
  “风吹乱了我的思绪,未来遥不可及,我愿追求片刻的欢愉,啊!那雪白的大腿。我爱你!”
  “是啊,我只愿追求片刻的欢愉”刘爽不知何时也躺在甲板上,鼻血长流。
  我看了看三个女生,她们大概没见过大海,非要游泳,穿着比基尼又不敢下海,在甲板上活蹦乱跳,一会儿:“哇,子君,快看是海豚,海豚诶。”
  一会儿:“不是,那是鲨鱼”
  又一会儿:“水母,水母,好漂亮”
  一会儿:“不是,那是会发光的乌龟”
  我心想,子君你可是咱们的学生会长。怎么也跟小女生一样犯花痴呢。于是走过去。
  “子君”我叫她。
  “啊,怎么了”她转过一脸天真。那一瞬间,我的魂魄仿佛离开了身体。她眸似秋水,眉若柳叶,面如桃花,唇不点而艳,齿未露而含笑,风未吹而发自飘,她是天上的仙子,是广寒宫的嫦娥。她穿着黑白纹的比基尼,雪白的胸脯呼之欲出。小小的内裤似乎抱不住她丰满的臀部,将肉挤出了出来,像乳白色果冻。两个纤长而圆润的大腿紧紧的夹着,在那温柔乡下,一个细长的等腰三角形,漏着天上的月色。
  “没,没事,就是叫下你。”我感觉鼻血在流。
  “怎么又流鼻血了”她在笑,好像很得意。说着拿挂肩上的白毛巾给我擦拭。
  “有吗,可能天气热了。”
  “把眼睛闭起来”她命令。
  “没用了,已经看到了,我会想象的。”我说。
  子君没办法,便穿了一件外套。到船舱里那了纸巾把我鼻子堵住。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老板和刘爽身边。我想把疑问问清楚,于是也躺在他俩身边。
  老板气愤的说:“也非,你是个禽兽。”
  刘爽附和:“禽兽不如”
  “怎么了”我问。
  “你破坏了世间最美的风景,我这辈子没恨谁,现在有了。”老板说。
  “是的,有了,有恨了”刘爽附和。
  我知道他们说的是子君,不禁感叹道:“要不是怕失血过多,我也想看啊。”
  老板突然抱住刘爽,嚎啕大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让我活了大半辈子才看到这样的女孩,为什么!”
  刘爽抚摸着他的背:“别哭,看这样的女孩,千万不能用下半身思考,得用上半身,负责会精尽人亡的。”
  老板一把鼻涕一把泪:“臣妾做不到,做不到。”
  我说:“刘爽你再乱说,我就把你扔到海里。”
  刘爽愤愤的瞪着我:“子君又不是你的女人,你生气干嘛”
  “子君是我的女人”我坚定的说。
  “我们只是做梦,你把梦当成现实了。刘爽,别和他斗气,他没救了。”
  老板说蛟龙也怕台风,所以要晚上起航。意思是蛟龙比台风可怕。他说为什么开了这么久还没到,这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若开直线可能直接撞龙穴。
  我把在甲板上老板、刘爽的聊天告诉子君,喜欢她不要穿的那么暴露。她撇撇嘴:“无聊!”,又说:“你不也流鼻血。睡觉时怎么不流?”
  我觉得这是个哲学问题,很难回答。譬如我没看到大海,我会觉得大海很美,当我真看到大海,我会觉得也就那样。不过这话我没说出来,因为子君突然愁眉苦脸的叹着气。
  “也非,你说我能见到妈妈吗?”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