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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饭吃完,老妈和奶奶都去午休。我和子君上了二楼。那里就两间房,一间原来是我的房间,还有一间原来是杂物仓库,我妈把它收拾了一下,铺了席被。让我把房间让出来给子君,我去睡杂物间。南方潮湿多雨,那杂物间虽收拾一遍,但霉气极重。我在那里面躺了半小时,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就裹了铺盖回到自己房间。子君侧着身子,正睡的香,床还空着一大半。我便钻了进去,困意一上来,倒头就睡。连门也忘关。
  这段时间,每夜都以子君同床。她大概半睡半醒,知道是我,一转身就把我抱住,手如往常一样伸到我衣服里。对此情形我觉得没什么不妥。但我妈可不这么认为。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楼来看我们,把一切都看到了,并有了自己的见解。她以为我和子君估计已有结晶。等我醒来下楼,我妈就把我拉到一边,叫我赶紧带着子君去把结婚证办了。我因刚睡醒,人还朦朦胧胧。问她:办什么啊。
  我妈大吼一声:孽畜,都跟人家姑娘睡一张床了,不和人结婚,你对谁耍流氓呢。
  说着拿起扫把,就要对我施展绝学——老妈无影扫把功。我解释:妈,我和子君只是睡在一起,其它什么都没做。我妈顿时火冒三丈,拿着扫把对我就是一阵乱打。边打边骂:孽畜,敢做不敢认。我没你这儿子。
  我心想我是你生的,你骂我畜生,那你呢?我妈毕竟是习武人家的子女,这一打起来不仅内力十足,还耐力十足。我妈一向最痛恨男人三心二意。曾对我说,如果我以后再外面乱来,就把我骗到一条河边,把我推下去淹死。我对此记忆深刻。
  大概打声太大,硬是把子君和奶奶都给惊醒。
  奶奶顿着拐杖喊:“够了,够了”
  子君也过来劝架:“阿姨,别打也非了。”
  我心里也想,打两下意思意思就好了。我妈看了子君一眼,恨恨对我说:你要是不娶君儿,我就没你这个儿子,那表情委屈的仿佛刚才挨打的是她。子君脸立马红扑扑的,过来问我:也非,你怎么惹阿姨生气了?
  我叹了一口气:“此事说来话长”
  我以为这事奶奶应该会帮我。谁知老妈和奶奶说了几句,奶奶也冲我说:该打,该打。
  我和子君回到楼上,脱了衣服,子君给我擦了疗伤药。问我:阿姨为什么打你。我便把两人抱在一起睡觉,她以为你有孩子等等,前后说了一遍。子君听了“噗嗤”笑起来。
  我说:有那么好笑吗。
  她说:活该,谁叫你没经过人家同意就钻被窝里来了,还不关门。
  我说:那杂物间实在不能睡人,霉气太重。
  子君说:好啦,反正这样了,等下我们一起跟阿姨解释下。
  我说:你千万不能说我们什么都没做,说出来她肯定不信。等下反而打的更重,说我威胁你。你说你没怀上就好。
  子君红着脸:不过这好难开口。
  我说:等下我来说,你点头就好。
  我和子君下楼,客厅里不见她们身影,倒是奶奶的房间里传来找东西的声音。过一会儿,老妈先出来,对我说:家里的猪饲料没了,跟我薅草去。没等我同意就赶着我走。
  这一去就是三四个小时,直到日落西山才回来。然后又是煮饭,洗碗,洗澡。一下到了晚上八点多。因为一直在忙碌我没发现子君手上多了一样东西,而且她也有意藏着,直到晚上睡觉前,我才看见子君左手腕上多了一副白玉手镯。而这幅手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