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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非,你怎么了”凌波就坐我床边。
“我做了个噩梦,我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哟,你这个禽兽醒了呀。还以为你死了呢。”子君人未到声先到。
“不不不,我不是禽兽,我只是意淫而已,我对你们没有非分之想。”我惊慌的回答。
“你在说什么呀”凌波问。
“我是理智的,理智……”我说。
“也非,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做下心理准备。”山笔也来了,站在窗边。
“什么坏消息”
“你可能再也无法练武了”他说。
“我刚刚做了个噩梦,把我吓得半死,你就别再开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在你昏过去后,我给你做检查,发现你的内丹已被毒气攻入。只要你一动真气,毒素就会在全身游走。只要一进入心脏你就会有生命危险。”
“我以为你只是搞研究有一套,没想到骗人也有一套。”我知道山笔从不开玩笑,但我不愿相信。
“你要是不相信,试着运下内力。现在不只是胸口疼痛,全身百骸都会疼。”山笔说。
我试着提起一口真气,然而那真气还未出丹田,全身每个穴位都像被雷电击中一般疼痛不已。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怒吼,变得焦躁不安。
“你一共用过几次血祭”我越是焦躁,山笔越冷静。
“两次或者三次”
“你每使用一次血祭,身体里便会沉淀一份毒素。它会积累在你的身体的各个要穴中。等到你身体虚弱时,侵入你的内丹。”
“你不是说我练的是大乘般若经,只要修养几日便没事了吗?”
“你修行尚浅,半缘禅师和我说,大乘般若经刚开始修行进度非常缓慢,只是到后期精进速度才会越来越快。”他像没事的人样回答。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说?”我很愤怒。
“山笔,也非刚重伤醒来,你就别开他玩笑。”凌波说。
“混蛋,居然敢吓我。”我骂。
“我没吓你”山笔说的很严肃。
“你不是说有一个办法能救也非吗?”凌波紧张的问。
山笔看看凌波,又看看我。看看我又看看凌波。
“我是说过,但我觉得这个办法不如不要。它需要一个有特殊体质的人愿意舍命相救。”山笔说的好不轻松。
“什么特殊体质的人。”子君把抛起来的殷红的苹果接住,咬了一口。
“也非中的毒医学上讲叫血毒。一般在练功走火入魔的人的身上才会出现。它是严重的透支或者破坏身体气脉后,丹田病变进而产生的非机理性病毒。血毒人体无法自行杀死,要想救命,要么自废武功,要么想办法将毒素排出体外。但因为这种毒的非机理性,所有排出体外无法通过药物,只能在人和人之间转换。所有必须找个特殊体质的人,这个人必须不受血毒的影响。让血毒进入转换者身体时,转换者能自动将其排出。”山笔解释。
子君问:“按你的意思,血毒既然无法排出体外,又如何让转换者排出呢。”
“所以我说要找个特殊体质的人。血毒只能在修行的人身上出现。这个人必须没有内丹,没练习任何内功心法。血毒进入她的身体因无处觅食,这时便可用北疆的枯叶草将它引诱出来,进而把它消灭。”
“没有内丹,没修行过任何内功?”子君放下苹果,看着凌波。
不就是凌波吗?我想。
“按你这么说转换者应该没危险,血毒又不对她造成伤害。”子君问。
“枯叶草有剧毒”山笔摸着自己的小发辫,“那枯叶草长在北疆剧毒沼泽中,喜食万物的气和血。枯叶草如其名,如枯萎的野草般,但若滴上鲜血。便立马死而复生。若用它来吸食血毒,必须将其和各种药物中和。稍有不慎便会就会伤及转换者。主要是我到现在还没调制过枯叶草,只在一本地摊上找到的古书里看到过调制方法。”
“你确定你是从地摊上找到的烂书中看到的吗?”我好想把枕边的花瓶朝他砸去。
“你瞧不起地摊货?”山笔反问。
我懒得回答了,我说“无论是不是地摊货,我拒绝这样的治疗。”
“拒绝治疗很好,反正现代社会练武也没多大用处了”山笔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武学是种信仰”我大声说,“不是有用没用的问题,它在我们人类身上传承了几千年。早和我们的血液融为一体。它是我们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你们不想学武,没人逼你学,但这世界上总有人会把它继承下去。即便他冷冻挨饿手上只有一个馒头,他也会坚持下去。那是他的全部。”
山笔没想到我会反驳的这样激烈,怔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说:“你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