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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君见我受制于对方,带着人就想冲上来。
  “你们别来”我说,“徐兄用君子之道和我比试,我不能以多欺少。”
  徐景坤的剑招越来越快,那剑光仿佛漫天星斗,一闪一闪无穷无尽。
  我的真气在枯竭,手臂一阵阵酸麻,因真气耗损,疼痛仿佛针尖扎进骨头。我用十层的力,他只用一层便把我荡开。
  “也非,小心!”子君喊。
  我无奈的苦笑,有什么办法呢,技不如人。
  就在我以为败局已定,希望黯淡时,花含薄脆而动听的声音,朝我喊:“也非,攻他圆心。”
  我因真气透支过度,脑袋嗡嗡响,一时没听清。
  花含又喊:“圆心是破绽”
  破绽!这二字像是梵音佛号。仿佛沙漠中一个快要渴死的旅人终于看到泉水。我朝着徐景坤画的圆心连刺了三剑,果真那他的剑法慢了很多。我看他眉头紧锁。
  我终于明白了,那剑法的外圆确实毫无破绽,但圆心是剑柄部分,没有转动的力量。他再四两拨千斤也是无用。就好比一根杠杆,越靠近支撑点的地方,力的效果就越薄弱。
  我只要一找到机会便向那圆心刺去,徐景坤节节后退。我知道机会来了,用尽所有真气,灌注剑尖,往圆心猛刺。只听“铛”的一个金属碰撞声。徐景坤的剑飞了出去,剑刃没入钢筋水泥墙中,只留一个剑柄。
  “我输了”他说。
  “是你让我的”我说。
  “药芹、瓜瓜我们走吧。”他说。走到墙边拔出君子剑,缓缓归鞘。
  “真是一把好剑”我说。
  他看了我一眼,朝子君点了点头。最后非常非常疑惑,甚至是苦恼的看了看花含
  “你叫什么名字”
  “花含”我说。
  他走出去又顿了顿脚步。
  “人不会白死,只要我还在岳麓当一天会长,这件事就永远不会结束”
  他离开了,话还在空气中回荡,我们的心里激起阵阵涟漪。
  “你们怎么打起来了”亭熊问我。
  我便把经过告诉他。
  “看来这人到不坏。”子君微微一笑。似乎在赞许。
  “你们快去看看红梅,她中了那么多麻药。我怕有危险。”我说。
  “那你呢,自己回去还是等我们”亭熊说。
  “我在这休息下”我说
  亭熊、花含、林薇、桐月都进去了,子君看了我一眼叹息着又走了回来。
  “喂,没死吧”她说。
  她今天穿着淡蓝色牛仔裤,上身是件白色外套。脚下穿着帆布鞋,非常阳光的打扮。乌黑的头发倾泻在肩头,像河岸上的垂柳。四六分的刘海下露出雪白而饱满的额头。眼睛像一潭深山的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子君看我时,眼里总带着林黛玉似的幽怨。
  “还好,死不了,倒是你,最近压力很大吧”我说。
  “关心我呀?”她把袖子卷起,走到我身边,扒拉着我的头发。
  “怎么了?”我扭着头。
  “你别动”她说,“头上都是蜘蛛网,难看死了。我帮你拿掉。”
  子君为我除去蜘蛛网后,又用丝巾给我擦拭脸上的污迹。她开我玩笑,画我脸上的污迹,像小丑。我回击的将灰尘也抹她脸。两人闹的像热恋的情侣。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从桐月口中得知,亭熊都看见了,只装作不知情。桐月一直认为,亭熊配不上子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