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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前往汽车南站途中,有个废弃工厂,因补偿问题迟迟没拆迁。那个工厂很大,有五层,一千多平米,里面空荡荡的,像鬼屋。和外面的热闹繁华街道形成鲜明对比。
  因为靠近火车站,来往车辆多,人流量也大,因此街道两盘摆了很多卖早点商贩。我们让出租车在旁边停下准备买个包子和油条。
  正当我们买完早餐准备回车上时,看到了昨天和我们打架的那个竹竿也在买早餐,而他用来付钱的是一个粉红色的“貔貅”钱包,那钱包是红梅生日时子君特意让厂家订做的。红梅说“貔貅”聚财,用它做钱包钱就会越用越多。它平时从不离身。而现在却在这男人手上。
  我想过去揍他一顿,然后抓住他的衣领,让他交出红梅,被亭熊拦住我。
  “也非,不要打草惊蛇。”亭熊抓着我的手腕。他总能在重要关头保持冷静,这点我不如他。
  为不让他发现,我和亭熊假装上车,等他转过身去后。便关上车门,付了钱跟了上去。
  他穿过拥挤的商贩,出了街道,左拐直朝厂房匆匆走去。不时还回头看看有没人跟踪。我们尽量和他保持距离。
  那厂房的窗户和大门都被拆除,仅剩下钢筋水泥的骨架,因此视线极为开阔。他进了大门拐上楼梯便直上三楼。我们尾随其后,最后他进了废弃的车间,那车间里还有几台锈迹斑斑,用来搅拌食品配料的重机械,大概因为太重还未撤离,隔离出很多视线死角。
  竹竿一进门,便有人问他,绳子买到了吗?
  我听那声音有点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是谁。为听得清楚,和亭熊钻进通风管道。朝车间顶上爬去。
  那管道太久没使用了,里面的灰尘能游泳,呛得我们连打了几个喷嚏。震得管道轰轰响。
  “有人!”底下一个声音喊道。
  “你被人跟踪了?”那熟悉的声音问。
  亭熊赶紧学猫叫,我也跟着叫。仿佛猫在交配发出**的声音。
  竹竿说自己很小心,应该不会有人跟踪。另一个声音,便没在询问。
  “应该是猫叫声”是个女生奶声奶气,但很好听。
  “没想到现在的猫,秋天也发情。越来越像人了”声音钝且浮,可能是个胖子。
  我和亭熊逃过一劫后,便憋着气,不敢呼吸。朝着车间顶上的通气孔缓缓爬行。
  莫约爬了三分钟,我们找到了车间顶上的出气口。往下看去,果真看到红梅宽大的身躯趴在地上,身上擦着很多钢针,像只刺猬。
  我想昨日晓铭只中一枚钢针便全身不能动荡。红梅虽身宽体胖但这密密麻麻的钢针,便是一只大象也陈受不起。
  “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打电话回去”我小声的说。
  亭熊扫视下面一圈,说:“我看到红梅身边有两个人看守。在加上刚才的四个,最少有六个人。”
  “而且修为不差”
  “走,回去帮救兵。”
  “回去红梅会不会有危险”
  “应该不会,我看他们拿绳子,是要绑架了。还有一点,红梅的体重要把她从这里运出去可不是难事。”
  “要不这样”我把发型捋了捋说,“你回去搬救兵,我在这里看着他们。我怕他们对红梅下杀手。”
  “也行”亭熊说。
  但是我们两个挤在管道里,前进容易倒退难。何况下面还有人守着,不能出一点声响。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在后,亭熊在前,现在出去亭熊得跨过我的身体才能出去,全程还的倒退着进行。
  于是亭熊一点点的往我身上挨,起先双腿,然后是胯下,我发觉亭熊那东西还是挺大的,搁到到的顶门了。
  突然亭熊卡主了。
  “怎么了”我问
  “屁股太翘卡主了,你把头低点”他说。
  “不行啊,鼻子都压扁了。”
  “把头歪过去啊”他有点急躁了。
  我把头歪过去,整个脸颊压在满是灰尘通气管道上。但还是很挤。
  “过去了吗”我问。
  “还是有点卡,我用点力就好”
  “亭熊,是你那东西太大了吧。”
  “你滚”他边说边用力把身子往后一堆。我明显的感觉到那东西从我头顶往后脑勺滑去。像两个裹在布袋里的鹅卵石。还好他今天没穿牛仔裤,要不那拉链非把我头皮挂掉一层不可。
  亭熊在用力往后推时,他的手是靠通气孔边的凹槽借力的,那气孔上的铁丝网年久失修又生锈的厉害,被亭熊一用力,居然掉地上去了。响起了哐当一声巨响,在这了无人烟的工厂里分外的响亮。
  “完蛋了”我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