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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麓学院的同学,你们都被人欺骗了。”
  大家都停了手中战斗,看着广播。心想:子君你终于来了。
  “孤卫信的死,根本没有证据能证明是我们学院的人下的杀的。”
  话音刚落,对方的核心人物,那个长的像个竹杠的学生朝着人群喊。
  “我们有血衣,还有凶手的武器,这样的证据还不够吗。你们今天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今天就跟你们拼了。岳麓学院的同学们,咱们誓不罢休。”
  “誓不罢休!!”岳麓的学生也跟着喊起来。
  班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亭雄,最后扫视大家。
  “怎么样,看来还得打一场。拼了?”
  小猪喘着气,手在发抖:“我……我有点,撑……撑不住了。”
  “亭雄呢”
  “我没问题”
  留铁骂道:“妈的,我跟他们拼了。”
  突然有个大嗓门喊道:“来呀,拼就拼谁怕谁。”我们扭头去看谁现在还有这么大的力气说话,一看原来是一个大三的学长,我记得他叫铁牛,家传武学铁头功。也真亏他了。从头到尾一直用头在撞人,到现在还没撞晕。
  跟着铁牛,对方的人也喊起来,纷纷嚷着拼了拼了。但都没一个人动手。渐渐的,两方人站成平行线。都奋力的大喊大叫要和对方拼了,要让对方的女性亲属怀上自己的孩子,拼命认对方为自己的儿子。但却没一个人出手。口水像飞逝的流星,在对方的脸色降落,被当成汗水给抹去。
  “班长,你不觉得这样我们学校很没面子吗。”我说
  “怎么说?”班长问。
  “他们带了三百多号人人我们学校,眼看着打成平手了。说出去脸上挂不住。”
  “对啊,可是没办法,我刚才动员了很久,就叫了十几个人来。”
  “要找人单挑”亭熊说
  “怎么说”班长问
  “跟他们商量,各派几个人出来,一对一。他们输了就滚蛋。”
  “可以,我们有也非呢。一个干他们三个。”班长说。
  “喂,班长,我上有老下有小。再说我和大家一起打到现在也很累了”我说。
  “你少来,你哪上有老下有小啊”班长说。
  于是班长把身体直了直,向前走出一步。他们以为我们又要发起一轮攻击,都把拳头握的紧紧的,眼睛像刀子一样盯着班长。然而就在班长将要开口和他们商讨单挑时。一声如海啸般的吼声从对方的后面传来。那声音不仅大,还十分具有破坏力,像寒冬时凛冽的北风,像一把把锥子往你的耳膜里刺。刺你的疼痛难耐。只好蹲下身子把耳朵堵住。耳朵堵住还没用,得在地上打滚。
  那如山崩地裂的声音里似乎还夹着着人音。
  “你们统统给老娘助手!”确是红梅,我想也只有红梅的狮吼功才能有这样的威力。
  吼声过后,操场上只剩下三四个人站着。但都踉踉跄跄的很是不稳。其余的都捂着耳朵趴在了地上。不过说来,红梅平日里的狮吼功威力没这么大,主要是我们这些人都打的精疲力尽,才无法提气抵抗红梅的狮吼功。
  红梅像个胜利归来的王者,威风凛凛的朝我们走来。
  她的发丝在飞扬,她的裙摆在舞动,她的肥肉此刻比钻石还坚硬。她是统帅万军的帝王,她目光如炬,形如天神,她是我们的英雄,岳麓的死神。
  我从来没觉得红梅的身影如此的巨大。仿佛巨灵神下凡。
  岳麓学院的学生惊惧的看着她。都把身子往左右两侧退,给她开路。
  “你是谁?”他们领头竹竿问她。
  “你别管我是谁”那话铿锵有力,红梅说,“刚才广播你没听见吗。我们的会长说了,真相还没查明。现在谁是凶手还不知道,你们就来我们学校闹事。信不信我们把你们小心肝给震碎,想活,现在就给我滚。”
  我们心中无比感慨,红梅实在太霸气了。她简直是巾帼英雄。
  然而那根竹竿并没有被红梅的话吓到,我觉得他是个汉子,他艰难的站直身子,抬头挺胸。他比红梅高,于是用看蚂蚁的眼神看着红梅。
  “今天我们来这就没想着走出去。你到是再狗叫几声给我看看。你这个肥猪。”
  我们心想这下完蛋了,这蠢货惹怒红梅了。
  “死定了,死定了。”留铁趴在地上,抓起地上的草往自己耳朵里塞。身子颤抖像个琴弦,如果说学校里谁最了解红梅狮吼功的威力,非留铁莫属了。
  “大家爬到地上,把盾牌挡在前面,捂住耳朵,快快”班长说着便把自己的竹盾插进操场的泥土里,将食指插进耳内,我们也跟着做。
  红梅往后退了一步,她今天早上本来就怒气冲冲。现在是怒上加怒。她气运丹田,扎马,下蹲。突然一个如刀刃划过钢丝的声音,从她嘴里源源不绝、汹涌澎湃而出。
  “啊————”
  操场边的玻璃窗在她的狮吼功下纷纷碎裂。路边的路灯像水泡般炸开。地上尘土飞扬,周围树木的叶子如被狂风席卷般,从树枝上震落,飞向天空,朝太阳飞去。
  岳麓学院的人之前没遇到过狮吼功,只知道把耳朵堵住。实不知红梅的狮吼功是内里推动,无孔不入。如果不运气抵挡。必然会被震伤。
  随着狮吼声的停止,操场上再无一人站着,全都趴在地上,有的口吐白沫,有的已经晕过去,还有的呕吐不止。然而这都不是最严重的。
  红梅又问竹竿,滚不滚。竹竿咬着牙说不走。突然他们那边有个人喊道。
  “瓜瓜”便是竹竿的名字,“长青和万福不行了,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我们朝声音处看去,只见红梅跟前,两个人躺在地上七窍流血。身体一动不动。刚才喊话的人跪在那里嚎啕大哭。
  “估计红梅的狮吼功把他经脉震碎了。”亭熊叹了口气道。
  “这下闹大了”班长说。
  他看了看我,“也非,你还有力气没”
  “还能提口气”
  “你过去赶紧把红梅拉走。我这边也赶紧叫大家离开这里,出人命了,这下事情大了。”
  我过去拉着红梅让她离开,她问我为什么要走。还要给这些人点颜色看看。
  我指着那两个已经翻了白眼的岳麓学院的学生。
  “都死人,还不走,再不走我们都得完蛋”
  红梅一听到自己杀人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说自己只用了不到五层功力。我说:别五层六层了,快走。我拉着她朝操场外跑去。
  在我的背后,我听到一个充满怨念的声音,如冰冷刺骨的寒风。
  “杀人偿命,你们跑到天涯海角也没用。”
  我回过头去,只见竹竿趴在地上,双眼血红,眼角挂着泪水。死死的盯着我们。我仿佛看到地狱里的一只怨鬼,在给杀死他的仇人下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