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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落下的几片枯叶,贴在窗沿上。来了阵凉风便被带到小溪里,顺着蜿蜒曲折的溪水流向广兰街旁的桃花潭。溪水是一口山泉里流出来的,清澈见底。溪下鹅卵石上裹着一层苔藓,顺着水流摇摆。在晨曦下碧波涟涟。我拉开窗帘,看到窗外的梧桐叶落,伸了个懒腰。一股凉风吹来,不禁打了个冷战。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空气中还飘着泥土的气味。小时听奶奶讲,夏天是个小女孩不舍得离开,到了秋天总要大哭一场。这场雨大概就是夏天姑娘的眼泪吧。
  打开手机准备看下时间,却见到三十条未读信息,全是子君发来的。
  这些天她几乎天天都跟在我后面催促我锻练功,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你也不怕庭熊吃醋,我说。
  她瞪了我一眼,吃醋也得监督你。
  她这几天总冷着脸看我,拿放东西的声音也极响。似乎对我还心存怨恨,我想明白这种怨恨从何处发起,让下次有个准备,但到现在也没结果。女人是神奇的动物,越聪明的女人越是捉摸不透。
  冷空气来了一周,中秋也晃晃荡荡的来了。原本因凉秋就人少的街道,越发的冷清了。我向子君请两天假,准备去看望桃夭。但是被子君拒绝了。
  “你确定要请假”她把资料放入架子,怨怒的看我。
  “恩,要请假”我说。
  “无差别武道大赛怎么办?”
  “只是两天时间,很快就回来。”我心想,什么鸟比赛,还不是你们让我去的。
  “两天时间?现在距离武道大赛就一个月。除去吃饭睡觉还有上课,你还有多少时间。”
  “可是就两天时间,我只是想休息休息。”
  “也非”她吼起来,“你就不能听我一次吗?!”
  我张大了嘴巴,这女人怎么说发火就发火,一点征兆都没。我也没说什么重话啊。
  她吼完便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空荡荡的操场。几分钟后才转过身来。大概因为生气的缘故,原本挽在耳后的头发散落在脸庞。看上去十分憔悴。她有了黑眼圈,虽然化了浓妆,但看的出来,眼里的灵光暗淡了许多,她累了。一脸疲惫。我因住所的关系,除了上课便很少和她们联系。不知道这几天在子君身上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我战战兢兢的问,生怕出错。我并不是害怕她,我只是怜悯她或者爱护。
  “对不起,我这几天出了点事,心情不太好。”她把发丝挽到耳后。
  “出了什么事”我担心的看着她
  “又一个人死了”
  “谁?”
  “司马雨叶,你该认识的”
  “是他,上次武道大赛时他好像是啦啦队队长。没想到怎么会这样查出原因了吗?”
  “要是查出来,我也不会这么苦恼。”
  “人死不能复生”
  “到现在已经是第五个了”
  “以前也这样吗”
  “没,今年特别严重。”
  “和介子丹有关”
  “应该,也许还有更深的原因,但我不知。”
  “这简直是屠杀,只是一场比赛。”
  “你该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出去了吧”
  “不,我一定要去”
  “你是笨蛋吗!他们是暗杀,你不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吗?”
  “我不能因为他们使用这些龌蹉腌臜的手段就逃避。武道大赛不是臣服,无论比赛有没开始。”我对待朋友说总很软弱,但面对卑劣之事时,总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怒火陡然燃烧,不可抑制。
  “好吧,我也累了,不想和你争,你去吧。”她说的每个字,都犹如长长的叹息。在窄窄的办公室里回荡,将办公室笼了层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