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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波哭了一会儿。感觉到失态,推开我向后退了一步。揩拭着眼泪。摇摇摆摆的往前走去。
  我跟上问她:出是什么事。凌波先是抿着嘴,揩拭着干涸的泪水。我知道凌波身体柔弱,但内心却是个极坚强的人。她现在一人支撑一个如此庞大的企业。怎会没一些问题。看着她娇弱的身躯,我心里涌现出一股强烈的保护欲望,我觉得现在,为了凌波付出生命也是可以的。因此我愈发的想要问出她心中的苦楚。
  凌波被我问多了,终于断断续续的说出了她现在的遭遇。
  自从那次晚宴后,凌波便拿到了爷爷的继承权。理该成为公司最高掌权人(董事会共有十三人,合计持股54%,凌波46%)。但董事会却不这么想。他们认为凌波太过年轻,由她来掌控公司,会把公司带向衰弱。最主要的,凌波没任何功绩。她只是个学生,即便她结婚了也还是小女孩。他们找凌波,希望她把公司的控制权交给董事会,然后让董事会选定一个人,来做执行人。凌波也认为自己能力确实不足,便同意他们的决定,可万料不到董事会最后竟然找自己的父亲当执行人。因此凌波要求收回执行权。但董事会给出的解释,在没有人比她父亲更熟悉公司的业务,也更有资格。
  事情就这样僵持着,将近两个礼拜,双方谁都没退步。
  想一想便知道凌波现在的压力有多大,对方是整个董事会,而这边只有凌波一人。
  “要不就按他们说的去做吧”
  凌波摇摇头,“我太了解我的父亲了,他会把公司毁掉的”
  “董事会也是股份持有人,或许他们有他们的道理”
  “他们只是在利用他”凌波支起一根桃花枝,从下面钻过去,我们进了花园。
  “我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目的,我爷爷在世时,我父亲从未管理过公司。爷爷让他去打理一个分公司还做不好。董事会的人最清楚了。他们现在突然要把父亲提升为掌权人,我想这里面肯定有阴谋。这些年,一直有传闻,有人在研制禁药。我爷爷在世时也有人找过他,希望他能一起研制。但都被我爷爷回绝了。这件事,据说还引起董事会里一些人的不满。”
  “是什么禁药”
  “具体我不太懂,听说吃了能增长内力。”
  我转念一想山笔要找凌波谈的投资,不正是这种丹药吗。于是赶忙问
  “那你爷爷支持吗,他觉得这种能增长内里的丹药有没可能获得成功。”
  “恩……”凌波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准确来说我爷爷没赞成,也没反对。他拒绝的理由倒不是能不能研制的成功,说句实话,我们做企业,做研发,怎么能保证百分百成功。我爷爷研制过很多新药,有成功的也有失败的。他不会因为研制的成功率不大,而去拒绝。他想的更多的是,这种新药对百姓有没有好处。他觉得这种新药若是研制成功了,那对整个社会都是不公平的,你想啊,大家费了十几年,几十年去练习武功。而得到丹药的却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使内里增加几十年。如果这丹药一出,将来谁还付出努力,大家都好逸恶劳了。”
  “恩”我打心里觉得凌波这番话很有道理
  凌波大概是哭过了,心里的郁愤得到发泄,所以话渐渐变的多起来。
  “听说你要去参加无差别武道大赛。可要加油啊”
  “你听谁说的”
  “子君告诉我的,她还说你不太愿意,要不要叫我去劝劝,她说我们两个是夫……夫妻关系。去劝你肯定会改变你的想法,子君真是快人快语。”
  “没看出来”我说。
  “我昨天还打电话给子君,我跟她说我被董事会的人气死了。我就说不如请她来当掌权人就好了。”
  “恩,子君这点倒是不错。那她怎么回答”
  “你猜猜”
  “她拒绝了,毕竟还是学生。”
  “她说毕业了来帮我,不过她还说要教训你一顿。”
  “啊,这和我什么关系。”
  “这就得问子君了”
  晚饭过后,山笔问我,有没向凌波提他要投资的事,我便把凌波的那段话和他说了。山笔摸着下巴,摇摇头,又点点头。
  我问他怎么了
  山笔对我说,晚上我想和凌波单独谈谈。
  我说,你自己去约就好了。山笔非让我去约。他觉得变扭。我说谁你叫以前对凌波那么冷漠。
  “那个女人问题太多了”山笔说。
  “准确来说,你叫她女生比较适合。”
  “女性的人类,为什么要叫女生?”
  “好吧,对你无语”
  到了晚上,我把凌波和山笔约出来。凌波很开心山笔找她,她知道山笔在医学上的成就,只是山笔对她太冷淡。凌波又是内向的性格,被山笔拒绝几次后便不敢和他说话。
  他们在房间里聊了半个多小时。山笔出来后,凌波还在房间里面。我准备进去,被山笔拦住,你让她冷静会儿。
  “你对凌波说了什么”我着急的问。
  “你不必担心,我没对她讲什么。”
  我心想,凌波本来压力很大,山笔若还像小时偶,说些打击她的话,实在是过分。
  “到底说了什么”我追问。
  “我让她好好考虑,我只是明确的告诉她,和我合作是她摆脱董事会的唯一途径。”
  “没说其他了吗”我深怕山笔说了不该说的话。
  山笔没回答我,而是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