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发泄口
“傅少弦,你把云熙藏到哪里去了!”
这女人脾气暴躁得跟鞭炮似的,他到是听夏云熙提起过,慕想想被派到外地学习半年,这一回来就到处找夏云熙的人,他若是藏着掖着那个女人非闹得鸡犬不宁。
傅少弦倒不是怕什么,一个女人而已能掀起什么风浪,关键是夏云熙这个样子,若是有一个可靠的人在身边陪她,说不定会对她的病情有所帮助。
“去鄄城华府,我会让他们放你进去。”
挂了电话,傅少弦加快了车速,务必在慕想想之前赶回家,免得那个女人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大闹鄄城华府。
慕想想见到夏云熙的那一刻眼泪在眼眶打转,他们才多久没见,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
具体情况她已经听傅少弦说了,但即使傅少弦解释得够清楚,可她作为女人同样的接受不了傅少弦的所作所为。
“云熙!”
夏云熙喜欢站在阳台吹风,下午的紫外线有点强,她依然站在阳台晒,似是感觉不到热一般,听到叫声她缓缓侧身,透过强烈的阳光,她看到记忆中熟悉的脸。
“想想?”她不确定的叫对方的名字。
“是我啊云熙。”慕想想用手抹了把泪水,拉开玻璃门,夏云熙那双空洞的眸渐渐的有了些许生气,她笑开,在强烈的光线下异常耀眼。
傅少弦站在门口,他静静的凝着她嘴上的那抹笑,既欣慰又心酸。
欣慰的是她终于肯笑了,是发自内心的那种笑,心酸的是她的这种笑并不属于他。
“真的是你啊想想,你个死丫头怎么都好久不和我联系了,这阵子忙什么去了?”虽是责怪的话,可谁都听得出来夏云熙此时的情绪是兴奋的。
傅少弦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扫她的兴,无论她们聊什么,哪怕他咒他,骂他,只要夏云熙高兴就好!
默默的为她们关上门,傅少弦准备去一趟公司,夏云熙有慕想想陪着他也放心,最起码慕想想是个可以相信的人。
卧室里,两个女人聊得特别投机,许久不见,话题自然不少。
有了傅少弦的提醒,慕想想说话都很小心。
“云熙,明天天气很好,太阳也不大,我们去郊外散心吧。”慕想想握着她的手,“你带着傅少弦,我带着我家的,你不是说一直想见见我家的那位么?”
“你家的?这次是认真的?”夏云熙暗沉的双眸渐渐有了色彩,被傅少弦关在这儿的这些日子,她一直都觉得生活了无生趣,即便是灼灼和筝筝来她偶尔也会心不在焉。
她很放心把孩子们交给傅少弦,好像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值得她牵挂的了。
慕想想故作生气的哼哼,“我什么时候不认真了,弄得我好像交了很多个男朋友。”
“呵呵。”夏云熙笑,想到傅少弦,她神色微微沉下,“想想,你不了解我现在的情况,出去……我被傅少弦限制自由了,他把我关在这儿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云熙,你不要误会傅少弦,他是为了你好。”
“怎么连你也为他说话?”
慕想想艰难的舔了下唇,生怕说错话惹夏云熙不高兴,她赶紧道,“我没有为他说话啊,我只是凭着以前他对你的那份爱,想着他不至于这么对你。”
说到以前,夏云熙又一次陷入回忆,这些日子她做得最多的就是回忆过往,想着想着就哭了。
“你知道吗?唐静茹死了。”
尽管傅少弦事先有和她说这些,可真的从夏云熙嘴里说出来慕想想又是另外一番感受。
她那么平静的说着这一切,一点也不像以前收留流浪狗的夏云熙。
“她死了?”慕想想斟酌的开口,“你很伤心对吗?”
夏云熙摇头,“她死了和我没有关系,想想,你是不是觉得我变了?”
“没有啊,我早就跟你说了,你那个妈不是真正的关心你,打从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开始就一直在利用你!”
“是么?”夏云熙反握住她的手,“想想,还是你最理解我。你知道吗,所有人都说是我杀了唐静茹,傅少弦竟然让容筝去做了替罪羊,我实在是没想到。”
“那……”饶是慕想想听到她这么说话也有点害怕。
“你是想问我,唐静茹到底是不是我杀的?”
慕想想笑道,“哪里啊云熙,这还用问吗,肯定不会是你!”
其实慕想想也一直坚信,夏云熙不会做这种事。
那是一个人啊,不是一只蚂蚁,阿猫阿狗什么的,更何况那还是夏云熙的养母。
“谢谢你信任我想想。”夏云熙发出一声叹息,“不是我杀了唐静茹,可她却是因我而死。”
慕想想松了口气,她就知道不会是夏云熙!
“别想了云熙,凡事都有定数,这是唐静茹的命,你没必要为难自己啊。”
“我没有为难我自己,想想,我想去坐牢。”
“为什么啊云熙?”慕想想和傅少弦一样,听夏云熙说这样的话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看来她病得很重,“你以为坐牢就能逃避这些事吗,云熙,你不是一直都很坚强的么,为什么现在这点事就把你打倒了?你忘了,你还有两个可爱的两个孩子啊,难道你让他们以后走出去被人说成是杀人犯的孩子?不是你做的事为什么要傻到承认?”
夏云熙双手痛苦的捧着脸,集聚在心里的痛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点,“可是……我真的不能原谅我自己,只要……只要我看到傅少弦的那张脸就忘不了祁晟东的死,还有……还有那个死去的孩子,如果不是因为傅少弦,祁晟东就不会发生意外……说到底其实都怪我,我就不该和祁晟东继续来往,我无法原谅我自己……”
慕想想光是听着都觉得压抑,两条人命啊,都是因为夏云熙,她心里要怎么过去这个坎儿?而傅少弦又在她最痛苦的时候没有处置罪魁祸首容筝,她怎么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