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出京师

  “如若二皇子想登顶武道巅峰,最好的方式就是历炼,而历练最好的去处就是江湖与战场,唯有生死之间的磨炼,方能有机会彻底地激发人体潜能,夏威就是在鲜血与白骨之中证道的。”刘凤再次说道。
  “我已向母后请辞,将于明天离开京师,到江湖中游历一番,以前经常在书籍上看到江湖的一些奇人异事,甚是向往。”洪定武笑着说道。
  “江湖不比皇宫,那里步步杀机,为了利益出卖朋友的人比比皆是,有些人杀人甚至不需要理由,还望二皇子届时能多留个心眼,注意安全。”刘凤说道。
  “这次与我同行的还有我师兄和徐公公,应该没多大问题。”洪定武道。
  “不过江湖也是个充满色彩的地方,有些人为了亲朋好友两肋插刀,有些人以命维护自己心中的正义,还有些人毫无理由的对他人出手相助,江湖是一个充满机遇和危机的地方,微臣在此预祝二皇子此行机遇不断,早日突破桎梏,登顶一流高手之境。”刘风说道。
  “好,那刘叔再见,待我归来,咱俩再把酒言欢。”洪定武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军营。
  院中,洪定武持剑而立,剑气在其周围不断聚集流转,当剑气积聚到顶点时,他舞动了起来,耍的正是沧澜剑仙独创的沧澜剑法。
  他的身法飘逸灵动,剑气凌冽无比,他手中的剑快而绚烂,宛若仙人在起舞。
  每次练沧澜剑法,洪定武都在感慨,师傅年轻时肯定凭借这剑法俘获了无数少女的芳心,沧澜剑法,不仅飘逸灵动,威力也是强得一匹,一剑出,天下英豪皆俯首,潇洒至极,哪个姑娘家的眼睛瞎了不喜欢这个?
  “师弟这沧澜剑法使得越来越得心应手了,看来不久就能突破至一流高手之境了。”院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对着洪定武说道。
  “但跟师兄比起来还是差远了。”洪定武笑着说道。
  “你小子心真大,还跟我比,要是我大你十岁还没你厉害,我怎么当你师兄?”那人再次说道。
  此人乃洪定武的师兄,名为李季,听闻其父姓李,其母姓季,故名李季,年龄二十有六,已是名扬江湖的顶尖的一流高手,被认为是近几年最有希望突破桎梏,登顶绝顶高手之境的人,因为他早已将沧澜剑法练得炉火纯青,颇有几分沧澜剑仙的风范,故人送外号小剑仙,因皇宫典藏丰富,故留驻京师,精心研读,望能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师弟打算将游历江湖的第一站定在哪?”小剑仙问道。
  “我想先通过运河到达金陵,老早就听闻金陵山青水秀,美女如云,神往已久,所以此行想先去那。”看着小剑仙突然面露难色,洪定武问道:“师兄不想去那吗?”
  “没事,就金陵吧,师兄有点困,先回去休息了。”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这小院,看着一直万事不萦于怀的小剑仙突然此般黯然神伤,洪定武有点摸不着头脑,金陵啊,你到底对我师兄行了什么禽兽之事。
  是夜,皓月当月,小剑仙坐在亭中,望着天上的明月,脸上露出了思念与纠结之情。
  第二日。
  “二皇子,不向皇后娘娘及太子殿下道别吗?”徐公公说道,少年回首向东宫及坤宁宫深深地看了一眼:“不必了,既然去意已决,又何必徒增伤悲。师兄,这一路就劳烦您了。”洪定武回首向李季拱手说道,李季的外表确实当得起小剑仙之名,外貌俊俏,英姿挺拔,一袭青衣飘飘欲仙,走在街上定能让少妇发春,老妇复春。“师弟客气了。”小剑仙温和地说道。
  三人牵马向着宣武门走去,随着离宣武门越来越近,洪定武由开始时的兴奋逐渐变得越发的紧张,曾经从书上看到一些奇人异士的故事时,总是心怀向往,可如今真要踏入这血雨腥风之中时,又显得越发的紧张,这一去,究竟是高山流水、有所作为,还是危难重重、命丧黄泉。一旦跨出这个门,自己也就成为了江湖中人,一切前途未卜。当行至宣武门时,洪定武驻足回首,望着这座生活了十六年的皇城,眼中弥漫着不舍。
  “怎么,舍不得走了?要不就留下来吧,母后应该很开心。”一直背对着城门的少年开口说道。“皇兄?你怎么过来了?”洪定武看着面前的少年一脸惊讶。“怎么,还不允许我来送一送我的弟弟?喏,这是金丝甲,能挡住一流高手的攻击,但你也不要因此而莽撞,一流高手全力一击虽不能透过此甲伤你肌肤,却可伤你五脏六腑,所以别轻易地跟一流高手嘚瑟,明白了吗?”洪定武接过太子手中的包裹,听着太子的唠叨,鼻子不由地一酸,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太子伸手拭去了他脸上的泪水:“都十六岁了,还爱哭鼻子。”“谁爱哭鼻子了,只是不舍皇兄和母后而已。”太子上前紧紧地抱住了洪定武:“在外边累了,想家了尽管回来,皇兄与母后一直等你,等你回来给你做你最爱吃的南瓜饼。这是皇兄的令牌,当需要寻求地方官员帮助时可出示此令牌”语罢,太子把挂于腰间的令牌递给了洪定武,随后,又向旁边的小剑仙深深地鞠了一躬:“舍弟这一路就有劳先生费心了。”小剑仙急忙还礼:“殿下言重了,我两师出同门,护他周全本是我应尽的责任。”
  一阵惜别之后,三人跨身上马,洪定武手持缰绳,回眸望了太子一眼,眼睛又再次弥漫上了些许雾气,太子微笑着对着骏马的屁股就是一巴掌:“滚吧臭小子,少在这惹人烦。”就这样,洪定武带着一腔的向往和对未知的恐惧踏上这段陌生的征途。但他所不知的是他与太子的这一别将是永别,再见面时已是天人永隔,现实的残酷岂是他一个年方二八的少年、没有系统地学习过帝王之术的少年所能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