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欲望下死去的蝶妃

  这一跃。
  除了苏灿和小莽子，都以为这位仙人要升天而去。
  何曾见过？
  如此医术。
  何曾见过？
  如此小小年纪般的仙风道骨。
  此人此术只应天上有。
  ……
  ……
  飞纵而起的身影，带着所有目光的跟随。
  飞落而下的小莽子，手里多出一个布袋。
  用手缠绕几圈，丢在了太医面前。
  “那个女人说，不会害人性命，然后我们都喝了她的一杯茶。”
  小莽子俯身从叶茂身上拿出一个东西，扬了扬，再用手指了指布袋。
  “她给了地图，作为交易，让我们把这个放在房梁。”
  来到太监面前，蹲下来。
  “你看看这个会不会害人性命？”
  没有人注意到圣皇的脸色，已经有了微微的变化。作为帝国的掌控者，很少有喜行外露于色的表现，哪怕是这样的微露。
  这没有逃过皇后的眼睛，东亭怎么会对千辛万苦获得的苗子下毒？又怎敢在自己的宫里放东西？孩子口中的那个女人？难道你圣皇知道是谁？
  以为仙人看不起自己这个太医，要给传医术，正要先拜下去后再打开锦囊。
  一听哪还敢怠慢，这可是皇后寝宫，事关重大，立即打开布袋。
  ……
  所有人都盯着太医，看着他的一个个动作，风雨欲来。
  太监慢慢的退到了圣卫跟前，如果宫里出现毒药，那就是天塌地陷的事情，这又会是一场腥风血雨。
  ……
  此时天边已经发亮。
  早朝时间已到。
  殿前等待的文武百官一如往常。
  ……
  皇后寝宫。
  一屋的沉默与赫然。
  “在茶里放毒，要我们三人的命，又让我们来害皇后的命，这个女人太坏了。”
  小莽子咬着牙，恨恨的说道，然后又要飞身而起，转身看着抓住自己手臂还不断摇头的叶茂。
  “这里是圣宫，一切有圣皇做主。”
  皇后的声音先响起，这次恢复了平淡和从容：
  “圣宫内出现七星花粉，还有几个孩子茶里的不明毒药，这个国家的皇帝和皇后随时都在生死边缘，我这个皇后不称职，后宫没有管理好。”
  皇后仰天一叹，立马加大了语气：
  “你们带路，王忠，拿人。”
  ……
  ……
  “今日早朝取消。”
  太监细腻而洪亮的声音在殿上响起。
  七七八八议论声中退朝的大臣向殿外走去。
  坐上轿子的官员陆续离开。
  一个太监模样的人匆匆来到轿子前又匆匆离开。
  ……
  ……
  当日下午，宫内传来消息，最近正得宠的蝶妃因病暴毙。
  京都哗然。
  不少达官贵人，地主商人痛心疾首。
  “可怜的蝶呀，可惜那绝美的容颜，妖娆的身段。”
  “你说你，就知道在意那些，最可惜的是那一袭舞姿，真是让人如痴如醉呀。”这人说完还不忘摇头晃脑。
  “可惜个屁，从她进宫那天起，就已经注定我们不能再见到，死了也好，一想到只给那一个人看，我心里就不是滋味。”
  这人还没有说完，就被身边的同伴捂住了嘴。再小声附上：
  “你不要命了呀？”
  ……
  ……
  蝶妃的命运在京都也只是一时的叹息，没有了蝶，还会有凤，又或者叫有容。亦或是什么冬月腊月。风花雪月中的男人们很快就会沉迷于其他的容颜或是舞姿里。
  平凡人的一天里看日起日落，有什么变故也就是人生无常。
  宫里和朝堂却不能，每时每刻都不能脱离掌控，就算是无常也要让它变得有规有序。
  ……
  ……
  祥玉宫。
  后宫办事大堂。
  也是皇后的执法堂。
  看着沉默无语的圣皇。
  太监王忠甚是不解，一向强势的陛下这次竟然任由皇后决断。
  只是在准备把蝶妃打入冷宫时，陛下却抽出了圣卫的刀，结束了蝶妃的性命，血染当场。
  难道皇帝这是要做明君的兆头？
  同样纳闷的还有皇后，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宠她宠的不要不要的吗？难道这是在向我表示着什么？
  蝶妃的侍女和太监自然会关起来，一个个查，直到查出这些毒是怎么进来的。
  皇后现在却要提审东亭亭主曹魏，案理说这不属于后宫之事，但蝶妃是曹魏引给皇帝的，同时又出现了抢掠民间孩子。
  皇后的要求竟然得到了圣皇的默许。
  跪在近前的曹魏心里并没有多少恐惧，不就是几个孩子吗？东亭的亭主哪有那么容易就被处置的？这不过就是圣皇在照顾皇后的情绪而已。
  可惜皇后一开口，问的并不是孩子的事情，而是蝶妃，蝶妃带毒进宫，还要用江湖有名的七星花粉，慢慢毒死皇后，那么有一天会不会也这样毒死陛下？
  曹魏这一下吓得不轻，蝶妃可是自己带给陛下的。颤巍巍的说道：
  “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失误，蝶妃怎么敢带毒进宫，又怎么可能谋害皇后和陛下？”
  进一步匍匐在地，看似谦卑，实则是我堂堂东亭亭主，你总的拿出证据来吧，或则让蝶妃来当场承认。当场承认？她有那么傻吗？
  不等王忠拿出证据，就听啪的一声拍桌声。
  “朕亲自调查的，你是想朕给你看证据？”
  雄浑的怒喝。
  曹魏不断给皇帝磕头：
  “是奴才眼瞎，把这个狠毒女子引荐给了陛下，但奴才也是看陛下为国日夜操劳，想让陛下多放松放松。”
  不断的磕头伴随着不停的奴才眼瞎。
  曹魏心里慌了，却还是很快想到，这用毒的事情我实在不知，就算你查也查不出和我有关联，但毕竟是我引进来的，怎么都会有关系，看来这个亭主的位置是保不住了，现在重要的是保住小命。
  皇后道：
  “有没有你参与自然会查，这里还有这一件事，要问问你这位大亭主。也就是昨夜把你拿进大狱的事情。”
  皇后对王忠一点头。
  小莽子三人走了进来。
  “抬头看看这三个孩子。”
  缓缓起头的曹魏，看着怒目圆瞪的三个小家伙，然后做出一副不知所以的表情。
  “是不是我们大亭主会说，这才刚上任，还不知道。又或则是这样的小事自己根本就不管呢？”
  “如果那样的话，你这个亭主就不称职哟。”
  听着皇后缓慢而清晰的声音，曹魏不断任由汗水滴落，也不敢去擦拭一下。
  “启禀皇后娘娘，这三个孩子奴才确实不认识，确实不知道这和奴才有什么关系，还请皇后娘娘明示。”
  不等皇后开口，圣皇又先说话了：
  “天下人都是朕的子民，为朝廷效忠本是他们的分内事，但进入大内，总的让他们自愿吧？尔等竟敢在民间抢骗孩子。”
  “奴才冤枉呀，奴才冤枉呀，还请陛下明鉴。”都快哭出声来的曹魏，额头也快被地板碰出了血。
  “东亭苗子一直都是民间自愿来的，奴才一入东亭就查看了记录，还有学堂处的管事，对对，还请陛下提审学堂处管事。”
  ……
  ……
  圣卫捉拿曹驹时，差不多是和曹魏同一时间，还遇到了不小的反抗。东亭岂是你圣卫想拿就拿的。
  直到此刻被押往后宫才开始有些心虚。
  看到上坐的圣皇和皇后，再有狼狈在地的干爹，这才全身无力的跪了下去，不就几个娃娃吗？怎么这么大阵仗？
  “下跪为何人？”
  听着皇后的声音，曹驹头也不敢抬：
  “启禀陛下，启禀皇后娘娘，奴才为东亭学堂处管事？”
  “你这管事的职责为何？”
  “我的职责是为东亭吸纳人和培养人。”
  “从何处吸纳？”
  “启禀娘娘，一是从后宫太监中选取，而是直接从民间来。”
  “如何从民间来？”
  不知不觉的曹驹开始紧张，刚坐上这管事屁股还没热乎，这些东西也还没有怎么搞熟，不由得汗水滴答滴答往下来，如果只是平常诉职还好，可瞟见了旁边的三个孩子，已经知道所谓何事后，就开始慌了，侧头望了望干爹，又底下头去：
  “启禀……启禀娘娘，都是民间的自愿而来，又或则是他们的爹妈送来。”
  “抬起头来，看看这三个孩子，他们可是从你东亭而来，不要告诉我说，他们是随便就进入东亭，然后再来到圣宫。”
  趴在地下，愣愣的看着三个孩子，虽然是沈老太监在直接负责，曹驹可也是在后堂见过。
  此时曹驹就这样愣着，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
  “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曹驹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难道否认，当然不行。不知道是急中生智还是脑袋抽风，竟然站起来就对三个孩子吼道：
  “深更半夜你们乱跑个啥？竟然闯进圣宫，打扰到陛下和皇后，还不跪下给陛下和皇后谢罪。”
  一口气说完的曹驹突然觉得自己真是聪明，这么快就想对了说词。
  只是其他人可不这样想，他的干爹曹魏更是想给自己一巴掌，然后把头紧紧的贴在了地面。
  圣皇也是抬头看了一眼这个人。
  太监王忠想怎么太监中还有如此愚蠢的同类？
  小莽子三人也是面面相距，我们是你的人？我们咋不晓得呢？
  皇后还是那样淡定，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