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司徒衾的痛苦
尉迟靳只是看了看，喝了一杯茶。连澄在很早之前确实却卓思宜有过好感，而且一开始对卓虞感觉不一样，不止是因为她的善良，聪慧，更多的是她和卓思宜那十分相似的容貌，不过自己在同卓虞接触了以后，也逐渐被卓虞所吸引。
那段时期卓思宜一直想要他把那能够让人听话的药水让卓虞服下，可在那个时候，连澄已然是对卓虞产生了感情，所以才迟迟没有动手。
“不过，我还是好奇你是怎么能够看出来的，莫非你之前调查过我？”连澄问道，可刚一说出就觉着不大对劲，只有自己知道对卓思宜是有过好感的，旁人怎么可能会清楚。
尉迟靳缓缓地说：“天机不可泄露。”其实压根就不用他去调查，他不过是之前偶然间发现了连澄对卓思宜是有感情的，再加上卓思宜手下的人本就是心狠手辣，绝对听从命令，卓思宜让连澄动手那么久都没有反应，定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连澄看着尉迟靳像是在取笑自己样子，便也不再去追问了。说实话自己当初还吃过乔御安的醋，总觉着乔御安对于卓思宜而言是极其特殊的存在，不过方才听尉迟靳同乔御安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心里便十分好奇二人当初究竟有怎么样的过往。
“这乔御安究竟是什么来历？我之前听说他是因为断袖之癖才出名，后来就被卓虞带到了身边。他在卓虞身边好好的，怎么突然来到了卓思宜的身边。”连澄想问这个问题已经很久了，不过一直不知道该找谁问，按理来说他之前是卓虞身边的亲近之人，卓思宜应该不会想要把他收下来，万一对方是一个细作该如何？
“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可比你想象的要复杂的多。”尉迟靳淡然地说道。
连澄还想接着追问，尉迟靳却没有耐心再去解释，便站起身来打算离去。连澄想着他们方才也提到了西域法师，估计是有什么前尘的纠葛在里面罢。
尉迟靳离开之后便前去寻司徒衾，司徒衾此时正老老实实地在自己的屋内待着，有些担心自己会被卓思宜他们发现。尉迟靳进来后，司徒衾便问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卓思宜她想要做什么？”
“还是同之前说的一样。”尉迟靳坐下来说道。
司徒衾听后倒是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若是说中卓思宜狠毒，可她好像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得到尉迟靳罢了；若说她不恨毒，有多少冤魂死在了她的手下，她本人依然还是执迷不悟，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若要是我说，你不如就同那卓思宜成了亲，看在她一片痴情的份儿上。”司徒衾在一旁调侃道。
尉迟靳冷冷的目光突然看过来，司徒衾的心里顿时便觉着自己玩笑有些过头了，刚要开口赔不是，这时尉迟靳说道：“小福子也来了。”
司徒衾听到“小福子”这三个字后，笑容顿时僵在了自己脸上，一时之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心里面好像有人给浇了凉水一般。
“她……怎么会来这里？”司徒衾问道，卓思宜这一次为何偏偏要将小福子带过来，明明知道司徒衾定然也是在这里待着的。司徒衾的心里从一开始的有些不知所措，到现在的惊慌失措，心里顿时有些不详的预感。
“此时此刻，你定要冷静下来。卓思宜定然是想看到你失控的模样，所以才会将小福子带过来。”尉迟靳提醒道，可是这时候的司徒衾依然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只见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尉迟靳就是担心他会有这样的反应，所以先过来想要提前把这些事说清楚，免得他又去做出别的事。但是司徒衾并不这么想，他只知道自己府上的所有人都已经被卓思宜的杀的干干净净，就连厄敏一家人也是已经被杀害了，杀这么多人，最终的目的不过是要打击自己罢了，这种巨大的负罪感让司徒衾绝对不可能原谅小福子。
“我那府上的那些人呢？他们的命就不是命？”司徒衾反问道，眼里好像还有一些亮亮的东西。这是尉迟靳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到司徒衾是这种状态，他显得十分无助，又可怜的很。当初他所爱女子意外坠亡时，司徒衾也是如此的状态。
“卓思宜将小福子带来，定然是算准了你会这么想，接着你便去做出冲动的事。”尉迟靳说道。
“呵，那我可得感谢卓思宜了。”司徒衾苦笑道。
“司徒衾，你应该心里清楚，这一切主要都是因为卓思宜！就算是小福子不肯出来作证，卓思宜定然也是会找第二个，第三个人来……”
“我要的不过是她不要背叛我，我当然知道卓思宜是想尽办法是要将我抓起来！”司徒衾情绪有些激动地说道。这些事情他自然是想地明白，不过是心里一直不肯放下罢了。
“你心里比谁都清楚，还是自己好好想明白，这几日我会派人在你这里守着，看着你不要外出。”尉迟靳说罢便离开了此处。
因为司徒衾一人，就导致那么多人受害，这种负罪感实在是太过强烈，强烈到司徒衾已经有些承受不住，下意识想要再找一个人能够去承担这当初的后果。他恨卓思宜，也恨小福子。不过在心里，他最恨的人还是小福子，因为小福子是他十分信任的人，结果却毫无防备地被对方伤害了。
小福子自知自己深深伤害了司徒衾，也间接害死了那么多人，虽说这一切都是卓思宜造成的，可是心里面还是有些不肯放过自己。她想亲自去见司徒衾一面，当面对他说出自己心中的歉意。莫羽是定然不会将司徒衾的所在之处告诉自己，只能自己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