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你可愿？
“臣知皇上与卓姑娘是旧识，不过以前的事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卓姑娘已有新的生活。”
“连澄，莫要再说！”卓虞在一旁警告道，尉迟靳她还是比较了解，表面上看似风平浪静，可心里还不知是怎么想的。
“无需担心，这里有我。”连澄扭头对身后的卓虞说道，他虽不知之前卓虞与皇上发生了些什么，可心里估摸着二人以前是有些感情的。
若皇上那时真喜欢，直接成亲便可，造成如今的局面，要么是尉迟靳觉着这卓姑娘出身不好，多有嫌弃，要么是卓姑娘对他并无男女之情。
如今自己是将这卓虞放在心尖尖上的，尉迟靳这时候又突然出现，定是要将卓虞带走。
“若朕，执意要将她带走呢？”尉迟靳语气突然认真，刚看到这二人眉来眼去，你一言我一语，十分默契。越是这样尉迟靳心里便越想将对方带走，虽然他本就没有打算空手而归。
尉迟靳从座椅上站起来，丝毫不理会连澄。
他走到卓虞面前，缓缓开口：
“你可愿？”
卓虞自然是不愿意回到那牢笼一般的地方，卓思宜和太后也都在宫里，若是回去了，怕是整日整日得东躲西藏。
但若是日日能见到尉迟靳，自己心中自然欢喜，可眼下尉迟靳即将与那北国公主成亲，自己要是进了宫去，该要以什么身份与他相处？
她卓虞所爱之人，这辈子只能有她一位妻子，不然她宁可不要。
卓虞深知联姻对两个国家而言有多重要，可不管怎样，尉迟靳终究是要娶了那公主，卓虞也听闻公主国色天香，知书达理，本就有极多仰慕她的人。尉迟靳也是一名普通男子，保不准会对这公主动了心。
当下所能做的，就是以国为主。卓虞也不愿尉迟靳夹在这其中为难，便强挤笑容，轻轻挽住连澄的胳膊，看着尉迟靳，说：
“皇上，我已心系良人。多谢皇上之前的照顾，卓虞感激不尽。”
尉迟靳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此时此刻就站在自己面前，还笑意盈盈地告诉自己心有所属。尉迟靳感觉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突然倒塌了，他好像突然之间没有了什么，只是又形容不出那感觉。
连澄用手握住卓虞挽在自己胳膊上的那只手，这动作衬得二人关系亲密，外人看来好不般配。
尉迟靳本想伸出手摸摸卓虞的头，或者想抱一抱她，他好像很久都没有和卓虞在一块，久的连她身上的味道都要忘了。
“既是如此，那罢了。”尉迟靳终究还是没舍得强行将她带走。
他是知道卓虞不喜皇宫那住所，后宫之中也有太后和卓思宜在处处作对。但既已决定将她带回，自然是事先会将这一切打点好。
看来卓虞是真的放下以往的一切，看样子连澄也是对卓虞一片真心，若真是如此，自己为何还要纠缠不清？
他不信卓虞之前对自己的种种都是假的。
尉迟靳终是想说些什么，他想说自己寻了她好久，想说与公主成亲只是一个阴谋，想说他好想卓虞。
可看到眼前这二人恩爱的样子，终究什么也没说。
“既是你自己的选择，不要后悔便是。”尉迟靳说，说罢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出去。
“连澄，谢谢你。”卓虞感觉身上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似的，连张嘴都觉得艰难极了。
“卓虞，你方才所说，可是真的？”连澄有些惊喜，但又害怕那是故意说的气话。
“衣衫还湿着，我先回去换件衣裳。”卓虞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现在思绪很乱，她只想找个没人的角落躲起来。
连澄大抵是知道她的心里不是滋味，也没多问，就让她走了。卓虞回去后便找了一件青色的衣衫换上，上面的花纹以珠花点缀，显得整个人都十分清爽，如出水芙蓉般一尘不染。旁的男子若是看到她这幅样子，定是牢牢把目光定在她身上。
“卓姑娘，您怎么还在这里呀，让我好找！”连夫人身旁的贴身丫鬟小九突然过来了。
这前两日小九见到自己巴不得是要把自己给吃了，可现在说话却如此客气，搞得卓虞都有些不适应，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来作甚？”卓虞警惕地看着对方，生怕她又整出别的幺蛾子。
小九彷佛把前几日与卓虞的争执忘得一干二净，呈着一副笑脸立马紧挨着卓虞坐了下来。
“妹妹这话说的可就见外了，都是自家姐妹，这么防备干什么。”
卓虞皱着眉头看着对方，从座位上立马起身，跟小九保持一定距离。
“不说便出去。”
她才不相信短短几天时间这小九便与自己化干戈为玉帛，想着对方定是有什么事要求于自己。瞧着她今日的打扮是与往日差距很大，这衣裳一看便知道是新做的，头上也多了一些珠钗装饰，再瞧那脸蛋，扑的粉子可是一层又一层。虽说小九底子也不算差，可自身总有一种艳俗之气，过于打扮反而更加登不上大雅之堂。怕是想问尉迟靳的事，所以才会这么低声下气地同自己说话。
小九看到卓虞这副样子也不闹，只是十分神秘地问：
“卓姑娘，我听说今天咱们皇上单独要你在一旁伺候着，你是怎么做到的？”
怪不得这小九会突然想着来找自己，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就算我把法子告诉你，你也未必能做得到。”卓虞在一旁冷笑道。
小九一听卓虞居然肯告诉她实情，管它难不难呢，听了再说。
“你且说，我就随便听听。”
可卓虞看那小九的目光，眼神极其热烈灼热，好像要把她吃了似的。
“若要皇上喜欢你，怕是有些难度的，可若你成了皇上，这天下的人岂不是都听你的话？”卓虞极其认真的同小九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