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女儿愿
“哦…”原来是姐弟恋或者念母情节啊。
看着卓虞是懂非的的样子，尉迟靳忍不住了便道：“我母亲留下来的。”
“啊。”卓虞意识道自己想的太过了，这是对亡者的不尊重啊，立马道歉道：“爱卿实在对不住，朕不是有意让你想起伤心事。”
“都已经过去了，皇上不必内疚。”尉迟靳看着卓虞，眼前这人哪里像是什么皇上，光是有个自称罢了，不由一笑，再她看，不知为何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皇上若是想弹，不妨试试。”
“可以吗？”卓虞已经忍不住激动了，在现代自己便颇有兴趣从小便开始学，虽然是古筝和五根线的古琴不同，但是好在原主也是喜欢学了几年的古琴。
总之算上个小琴痴的名头，卓虞是格外想弹一手，见尉迟靳点点头，便立马坐了上去。
双手抚在琴面上，卓虞仿佛能感受它的魅力，那种沉淀依旧的感觉，她手指轻轻挑拨，一声清脆琳琅的琴音传出。
如此上好的琴音，卓虞实在喜欢，便抬手弹了一曲吴国并未流传的曲谱《女儿愿》
这是吴国才女董师锦所创，她年纪轻轻在这方面却很油天赋，后来嫁给徐尚书，再后来徐尚书犯错被满门抄斩，机缘巧合下原主卓虞得了这本董师锦亲笔的琴谱。
一共八首，这是其中的第一首，曲意婉转宛如刚开春时女儿家对未来丈夫的期待，害羞，十分动人，每次弹出仿佛初恋了一般。
一曲弹完，卓虞抬头望着尉迟靳，他眼眶有些发红，他似乎从自己弹开始就没有变化过姿势。
“好听吗？”卓虞有些忐忑的问。
“陛下怎么会这首曲子，吴国不曾有人弹，是自创的吗？”
尉迟靳眼神阴冷，如果说是自创，那么今日便弑君，留下双手，给琴赔礼。
卓虞被他眼神给吓到，仿佛要杀了她一般，不由道：“怎么这么看朕，这是朕无意得来的琴谱，至于谁创得不重要，你只有记住朕很喜欢就好了。”
卓虞不会告诉他是谁所写的，毕竟董师锦的罪名没有洗掉，是不能说出来的，不然大家知道堂堂皇上弹着罪臣所创得曲子，岂不是又要来弹劾。
看着卓虞的眼神，尉迟靳才知道自己又冲动了一次，便道：“微臣失言了，天色不早了，微臣送陛下回去。”
“就回去了啊，好舍不得啊。”卓虞留恋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古琴，管他尉迟开不开心就鼓起勇气道：“我下次来可不可以在弹一首。”
尉迟靳愣了愣，看着卓虞仿佛像极了母亲，母亲爱琴如命，爹爹把琴藏着，母亲便总是会问可不可以在弹一手。
神情恍惚见，尉迟靳居然开口东西了，回过神之后却见卓虞是格外开心了，在想了想，也无妨，都已经过去而已。
送卓虞回去后，小全子已经在乾清宫哭了好久了，因为之前进御书房打算给皇上换茶发现人不见了，以为是出去了，便寻到了乾清宫。
被乾清宫的张嬷嬷教训一顿之后又不敢宣扬，正好碰到乔御安乔大人，听着他的话再这里等着，就一直等到现在。
现如今看到皇上，小全子是眼泪纵横的上前哭着：“皇上啊，您这是去哪里了啊，可把小的吓坏了，差点以死谢罪了。”
卓虞看着小全子这个样子也是十分抱歉，摄政王送自己回来便已经走了，所以也难怪小全子一点蛛丝马迹都不知道。
“好了起来了，朕这么大个人，还会丢不成。”
“皇上，您可不知道，小的看丢了皇上被张嬷嬷狠狠给教训了一顿，现在耳朵还红着了。”
小全子一脸委屈，卓虞却是叫好，看着张嬷嬷已经在张罗自己沐浴的事情了便道：“嬷嬷这是骂的好，堂堂太监总管遇到事情总是这么胆小如鼠，朕都考虑是不是该换个人了。”
小全子一听腿都下软了，立马道：“小的错了，小的错了，皇上再给小的一次机会吧。”
“好了，出去吧。”卓虞也不逗他了，把人都叫出去，好好泡个澡该放松一下了。
张嬷嬷给卓虞按着背嘴里说着：“小全子那种胆子小的货色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看中了他的。”
“胆子小才不会轻易背叛嘛，要不然和之前孙公公一样，朕怎么招架的住。”
卓虞说完，张嬷嬷也是赞同，好歹小全子对皇上忠心耿耿，这点就已经足够了。
沐浴完卓虞便上床睡觉了，只是今夜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想着当时尉迟靳的眼神，为什么会觉得他动了杀意。
他到底是有什么秘密？
同样的睡不着的还有尉迟靳，卓虞弹琴的一幕幕还在脑海中不断回忆，与深久的记忆重叠仿佛能融洽的融合在一起。
原本尉迟靳听到是生气的，如果不是他们皇家无能，自己家人怎么能受白家陷害最终被沦为这种地步。
说真的，那一刻尉迟靳确实想动手，因为她弹得很好，像极了母亲，可是这样却让他越狠因为她就是皇帝，就是那一手遮天的人，所以他问是不是自创。
如果是尉迟靳绝对会要了他的姓名，因为他不许他侮辱自己母亲的曲子，只是她没有，反而说很喜欢。
这无一不是让尉迟靳冷静就下来，罪人是白家是先帝，与她无关。
尉迟靳想着抬手一口猛烈的酒吞了下去，这种滋味让他可以麻痹，他很少喝酒除非是在内心不发平静的情况下。
而今日他却很想吻她，想把她留下来，而那却是皇帝，还是个男子，尉迟靳苦笑。
自己果然还是太思念母亲罢了。
“阿秋！阿秋！”
卓虞重重的打了两声喷嚏，同时耳朵发红十分滚烫，不由的翻了个声嘀咕道：“尉迟靳那小气鬼肯定在背后说我坏话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