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3 把柄
凯特也没继续甜蜜了，她说着情况，“约翰去找了我，你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程诺大概可以猜到，其实也就是那么几件事情而已。
在凯特没有继续被监视之后，不大可能是因为凯特的事情，不大可能是程诺的事情。找到了莫兹，而且还是李四先去找人的，那自然也就意味着无关名单了。
更何况莫兹做的一些事情，其实还真的不算‘靠谱’，遇到危险也不足为奇。常在河边走的，自然也就需要做好湿了鞋的准备，这大概就是这些犯罪高手的宿命。
程诺比较好奇，也比较担心，“是因为他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莫兹表示十分的无辜，他摊开手，“我能遇到什么麻烦？我一直都很低调、小心，我一直都是一个不惹事情的人。只有你和尼尔才会让我遇到麻烦，这就是唯一的解释。”
凯特觉得莫兹这样说还真的没有太大的问题，莫兹的自我定位和评价也十分的准确。
其实从刚认识莫兹的时候，凯特就意识到莫兹不算好人。可是她也知道，莫兹做事还是很老成、小心的，是那种真的不大可能让人抓到把柄的类型，他也会保护好自己。
如果莫兹遇到麻烦了，甚至是和性命有些关系的话，那基本上就是被损友们给拖累了。这里面自然就是指程诺和尼尔，也就是他们才可能让莫兹陷入险境。
凯特看着莫兹，认真问道，“你和尼尔最近这段时间到底在做些什么？”
莫兹耸耸肩、默默的喝酒，他信任凯特，但是这样的信任也是有所保留的。他可以毫不隐瞒的和程诺讨论着自己的一些犯罪行为，不过在凯特面前肯定是不会都说出来的，因为立场。
看到莫兹这个样子，程诺自然是更加的不觉得意外，这才是正常的事情。要是莫兹那么容易就将一些事情说出来了，他也不会成为程诺和尼尔的最佳拍档了。
凯特也很无奈，觉得这样的事情还是让程诺来说。和莫兹这混蛋对话，有时真的很困难。
凯特也没有卖关子，她直接说道，“他们收到了名单，尼尔的新监管人大卫-西格尔。”
这还真的就是和尼尔有关系了，起码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至于这个新的监管人，程诺也听说了一些，和莫兹聊天的时候提到过，这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看起来和尼尔相处融洽、彼此信任，但是两个人私下里也是在勾心斗角，他们可没有什么真正的信任可言。这里面可以说是刚刚合作的原因，更因为两个人的性格原因，他们真的不大可能成为朋友。
莫兹也楞了一下，觉得很奇怪，“尼尔的监管人？他才刚刚来到纽约，刚刚成为尼尔的监管人，他会遇到麻烦？”
“考虑到他的工作，确实有太多的可能遇到麻烦，说不定是以前调查的人，说不定是仇家，也可能是现在在调查的事情。”凯特分析着说道，“这和他刚来纽约并没有太多的关系，我认为工作是他遇到麻烦的最大原因。”
看到莫兹表情不自然，程诺哭笑不得。难道西格尔那家伙，这是盯上了莫兹？
凯特也意识到了什么，她也盯着莫兹了。不管莫兹做了什么事情她都不意外，被执法者盯上这样的事情更加不需要觉得有什么好新鲜的，这就是莫兹的生活方式。
莫兹摊开双手，没好气的说道，“我们是高智商的犯罪，是技术活，这需要完美的策划。我可不是程，喜欢随时带着一把枪、腿肚子还藏着一把匕首。”
主要是外面的世界实在是太危险了一点，再加上自己的工作比较特殊，所以程诺也需要防患于未然。尤其是热兵器时代，只是靠比较能打真的不行，手上有家伙说话才会真的硬气起来。
程诺也不准备打岔，莫兹这家伙还在隐瞒什么“莫兹，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盯上你？”
莫兹的表情更加尴尬了，但是还在垂死挣扎，“他在调查的是小星星，所以我们不需要担心。实际上我已经和尼尔准备好了，他可没抓到小星星，小星星逃跑了！”
莫兹的名字真的挺多，甚至‘莫兹’这个名字，不出意外的话也是假名字。至于‘小星星’，这就是新的假名，简直就是套娃啊！
对于莫兹这家伙可能会做一些事情，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程诺不觉得意外。
所以他很关心，也很在意，“有没有留下什么破绽，可能会被他发现的？”
“我连牙齿都给他了，我制造了一场火灾，而且我当时可是化妆了。”莫兹得意洋洋，这方面还是很自信的，“我们显然不需要担心这些，肯定是其他人想要对付他。”
看着莫兹这得意洋洋的姿态，程诺忍不住皱眉了，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或许是莫兹太过顺风顺水了，或许是对自己的实力有着足够的信心，莫兹当然不担心那么多。
初来乍到的西格尔还不知道纽约的水有多深，最重要的是西格尔肯定不会想到他的‘搭档’，实际上是‘间谍’，那是会帮着莫兹来对付西格尔的超级间谍！
凯特也无奈了，没好气的说道，“我觉得现在还是将空间留给你们，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
程诺和凯特都连连点头，如果凯特不在这里还真的比较方便聊天，程诺和莫兹聊起来的话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秘密和隐瞒。至于程诺会不会像凯特泄密，这也不需要担心了。
莫兹当然会很清楚，就算程诺会向凯特说些事情，也就算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看到凯特离开，程诺笑了起来，“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最近在做些什么了吧？你们肯定会有一些行动，而且看起来是比较大的行动，说不定也有一定的风险。”
莫兹这个时候没有隐瞒了，既然凯特离开了，他自然也就没必要装糊涂了。其实对于这些事情，他还是很在意的。
哪怕他并不清楚程诺平时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但是他知道程诺的消息比较准确。他知道程诺一旦说了什么名单之类的，基本上就是代表着会有谋杀在进行着，这是很危险的事情。
“我和尼尔确实是有行动，那个家伙可能会对我们造成一些威胁。”莫兹解释着说道，“他并不信任尼尔，我们也不信任他，我们不信任所有的执法者。不管是凯特，还是皮特。”
程诺也没有否认这样的说法，因为他知道这就是莫兹的性格。更因为他们做的那些事情，也确确实实没办法让人放松警惕，除非他们想要进监狱。
“他想要抓住我，但是我真的不觉得他有机会。他被尼尔骗了，我逃走了、死了。”莫兹笑了起来，只是随即也很严肃，“但是我们也知道，那个家伙会继续试探、纠缠尼尔。”
程诺点了点头，因为看起来西格尔确实是一个很优秀的FBI探员。哪怕他现在和尼尔是搭档，但是这不代表他会信任尼尔，他还是会花更多的心思去调查尼尔，也会利用尼尔的一些能力。
这就是事实，这就是尼尔和他的监管人现在的相处方式，这才是正常的方式。
至于说尼尔和皮特，他们的关系更复杂一些，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朋友、拍档，他们也确实都关心对方。
莫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是尼尔，我们惹到了一个狠角色，我们现在必须要还债了！”
程诺有些不明白，这有什么‘债’是让尼尔和莫兹头疼的？显然不大可能是经济方面的问题，如果真的是有着很大的缺口，他们会卖掉一些艺术品，那么显而易见了，不是在还人情，就是在做交换。
莫兹继续说道，“是哈根，神秘的荷兰人，像个幽灵一样。但是他是一个专家，伪造债券、证券或者假钱，这都没有问题，他是专业的，这是一个狠角色！”
程诺继续洗耳恭听，他很想知道尼尔和莫兹，这到底是怎么欠了这个哈根的人情了，以及是怎么样和这个家伙认识的。
好吧，这就是尼尔成为FBI顾问后经手的第一个案子，狡猾的哈根还是没有逃过尼尔和皮特这对黄金搭档的五指山，他被送进了监狱，这个曾经了不起的罪犯此刻正在监狱服刑。
而欠下的人情，其实就是皮特遇到麻烦的时候，尼尔让哈根帮忙伪造了一段录音，让皮特可以洗脱嫌疑。而这也是哈根现在可以威胁尼尔的关键，如果曝光了这件事情，皮特会被继续调查，尼尔则是立刻被送进监狱。
尼尔的才能还是很受看好的，哈根提出的等价交换，自然就是尼尔帮他完成一起案子。而这件事情，也确确实实有着不小的难度，也会很危险。
不只是行动失败被抓的风险，也包括和哈根这样的人合作不会轻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