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老楼的诡异

  我想知道答案,这一切的起源,到底是什么,爷拿走了死人的什么东西?
  李晋拍了拍我的肩膀,叫我别想太多,然后就招呼我们回去。
  我们在乡里吃了个饭,就回了溪乡,回到溪乡时,已经是下午了,顾横累了,就回三叔家休息。
  我们聚在一起,打算从二叔原本的家入手,看能不能找到些突破,二叔的房子,已经很老了,那是二叔结婚时,爷为二叔准备的婚房,后来二叔家出了事,那个伤心之地,便无人踏及,那时我还小,只能依稀记得,在那年,二叔家上上下下,挂满了白色的布条,一挂,就是一年,也是那时起,二叔就不怎么说话。后来慢慢长大,总是无意提起这件事,三叔不让问,次数多了就记住了,这事,不能问。这事,也是一个迷。
  老房子前,种着两棵桑树,这么多年,已经长成了苍天大树,无人修剪的枝条杂乱横错,靠近屋子的那棵枝条已经*了屋里。从外看,屋顶的一边已经塌了,中间的梁柱朽了大半,整个木房看起来摇摇欲坠。远远的,就可以看到老楼那边架着一块两米多长的木板,厚度足足有十厘米,从主屋旁的空地架到老楼上,上老楼的楼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坏的,这块木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的,但是可以肯定,最近有人上去过。
  我正准备上去,金敛拉住我,然后自己先上去了,确认安全后,金敛才叫我们上去。
  老楼有三间房,房间不算大,但是在那个年代,也是非常体面的。
  我们从最里面的房间进去,一进去,就可以看到木板铺在地上,上面放了些稻草,是个简单铺垫的床,稻草上结了蜂蛹,看来最近没有人躺过。床边的地上,摆着许多的酒瓶,铺满了厚厚的一层灰,时间也已经很久。床边还有一个柜子,上面一层放着一些书,手电的光掠过几本书时,有一本有些反光,我过去,拿起那本书,发现上面的灰确实少些,看样子最近才有人碰过,书页已经快要翻烂,已经褪色成了灰白色,看样子书的主人应该常碰这本书。
  我琢磨了一下,发现这是一本关于药材的书,我翻开了第一页,上面画着一些东西,奇形怪状,画着一只黑色的眼睛,周围用红色涂满,还可以分辨的是一只手,周围都是红色,抓着某样东西,红色应该是血,抓着的东西,看着像一把钥匙。
  第二页,画着一个房间,什么都没有,只有简单的线条。
  翻开第三页,里面夹着一块红布,红布褪下的颜色,粘在了纸上,并没有其他的。
  正当我准备翻开下一页时,一只手突然搭在我的肩上,我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往前跑了两步,金敛也被吓了一跳,疑惑的看着我。
  我道歉,便问他怎么了。
  金敛指着柜子的下面一层,说,“这下面全是衣服。”
  我合上书,抱在怀里,蹲下身看了看柜子,里面确实是些老旧的衣服,都已经被虫咬坏,已经看不出什么。
  “走吧,去隔壁看看。”
  我抱着书,跟在金敛身后,进了第二个房间。
  一进门,就可以看到窗边的两个大米柜,我心里猛地一惊,便跑出房间,吐得昏天暗地。
  金敛过来拍了拍我的后背,叹了口气,“你别看了,我们搜一下,没东西就走。”
  我点头,就在外面等着,等了大概十几分钟,金敛还是没有搞定,我进去,看他们还在摆弄米柜。金敛抬头,一脸无奈,“这柜子打不开。”
  我过去,看了看米柜,米柜还很新,盖子都还严实的盖着,我搭了把手,还是没有抬起盖子,琢磨了一会儿后,我们排在一起用力,还是没有打开柜子。随后,我们就移步到了旁边的柜子,原本以为要用劲,谁知道我用力一抬,差点往后摔去。
  柜子打开了,我也不敢直视,就去了旁边,金敛伸手去柜子里摸了一圈,告诉我柜子里除了空谷壳,什么都没有。
  我走到米柜前,弯腰抓了一把米柜里的陈谷,谷子已经空了,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这剩下的空谷壳,应该也是二叔离开这个房子时留下的。
  我们回到了没打开的米柜旁,我敲了敲柜子,里面的声音很沉闷,我的心咯噔一下,“实心的。”里面有东西。
  我们试着抬了一下柜子,不大的米柜,沉的出奇。
  金敛看着我,问,“这东西打不开,要不算了,不看了。”
  我点头同意,然后我们就退出了房间。
  最左边的房间,靠着外面,放的东西也是最多,大多都是一些蛇皮袋,墙壁上贴着的喜字,是白色的,不知是褪了颜色,还是怎么。
  我们把每一个袋子打开,看了个遍。这时,隔壁屋突然“砰”的一声巨响,我们靠着门口的两人立刻伸头看了一眼,我们也急忙过去。
  过去后,我们发现那个原本打不开的米柜,居然开了。
  我们站在门口,金敛问站在门口的人,“有人跑出去吗?”
  那人同样疑惑,“没有啊。”
  “那这个怎么自己开了?”
  金敛走过去,望了望米柜里面,并没有什么,随后,我们又找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到别的东西,奇怪的是,这时打开的米柜很轻,并不像之前那么重。
  我们站在房间里,不知所措的望着彼此,这时,楼板上传来了声响。
  我抬头,看到楼板上居然少了一块木板,留下了一条三十多公分的空隙。
  金敛骂了一句,“他妈的是谁?出来。在装神弄鬼我就不客气了。”
  上面的声音停了,大概沉默了两分钟,那声音又突然响起,比之前更响,更乱。
  金敛让人分前后左右围住了房子,然后留下了一个人跟他上去。金敛挽起袖子,站到了米柜上。
  “金敛,别去,你这样会把他逼急了,你会有危险,这上面只有一个房梁,也就一点高,而且这房子老,毒虫多,也容易塌,你这样上去太危险了。”
  我害怕的,是这上面未知的东西,更害怕金敛上去,下来的是一具尸体,这是唯一的入口,也是唯一的出口,这样上去,敌暗我明,太亏。
  金敛跳下来,也没有再上去的意思,眼看着天色暗了,我们便决定先回去,剩下的明天在看。
  金敛防着楼上的东西,提议留下守着,避免那东西拿走什么重要的东西,我知道,金敛还是想知道,那是什么。
  夜里,李晋也派了两个人过来,在院子里支起了两个大帐篷,还生了火,我们四处查看了一下,确认老楼的唯一出口就是那里,便面对着正中的房间轮流看着。
  我们吃过饭后,八点,顾横也来了,我们坐在一起,全都没有睡意,顾横让金敛先守,随后就是我,接着是李晋的人,而顾横就负责守十一点到一点,时间最长,也最难熬,剩下的一人守一个小时。
  我坐在一旁,毫无睡意,向来习惯晚睡的我,没个十一二点,是没什么困意的。
  一个小时过的很快,接着就是我,顾横没睡,金敛去睡了,我和顾横坐在一起,聊了一些家常,前至年前还在开公司的工作,后至以后的打算。
  十点时,顾横就去睡了,我坐在一旁,跟李晋的人聊起了三叔,这人也是三叔带出来了,所以对三叔,更多的还是敬佩之情。
  到了十一点,我有些困了,便倒在帐篷旁睡着了。
  睡意朦胧中,我看了看手表,并没有看清楚是几点,我抬头看着火堆旁,原本该守着的人不在,我看了一眼老楼的屋子,门口,站着一个人影,我猛地惊醒,一下子坐起来,火光照的不远,我也看不清那里站着的是谁,我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人,就壮着胆子喊了一声。
  那人影还是没有动静,这时,远处传来了喇叭声,喇叭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到了老楼后面,接着,一个男人走上来,吹着喇叭一点点走进院子,一顶轿子接着被抬进来,抬着轿子的人面无表情,阴着个脸,细看才发现,所有人都没有表情。
  花轿被放下去,一个穿着红嫁衣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
  红盖头下,女人的脸不可见,我不敢走出帐篷,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这时,远处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的哭声,我寻声找了很久,还是没有找到声音的来源,等我不想找时,我听出,那声音,是那个新娘发出的。
  “星齐。”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睁开眼,金敛,在我身边。
  “怎么了?”我问。
  “你怎么了?我才该问。”
  我听得云里雾里,然后看了看手表,两点半了,我抬头,向老楼中间的房间望去,一个人影站在门口,有些胖的身子,好像没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