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六章 再一次命运不由己
一场建极殿前搏克比试,让这两位王子成为了,众贵女心中的择婿第一人选,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靖瑧并拓跋金鹰,还有受邀的众人,酒过三巡之后,也逐渐的放开了真性情,都说“喝酒越喝越近”,应该说,酒后的真性情,和天性的解放,才是关心越来越近的根本吧。
忽然,在座的众位,听闻一声清脆的琵琶想,大家的目光也被吸引到了秋赏亭的另一端。
对面亭子的帷幔缓缓拉开,一阵烟雾腾起,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也更勾起了众人的好奇之心。
“梨花苑的小戏儿们真是用心那!”靖瑭最先开了口,当然,他今日愿意来做客,也是为着即将出场的人儿。
云里雾里之时,只听一声韵白念出:“不到园里,怎知秋色如许……”
众人期盼的眼神纷纷看向对面想知道云里雾里是什么,烟雾即将散尽之时,两队舞娘排云雾而出,穿过中间连接的长廊,在众位嘉宾的身后,打了一个转,纷纷将手中的鲜花送出,属金鹰王子得的最多。
金鹰王子顿时被花香缭绕,喜不自知。
舞娘们又脚踩莲步,移了回去,又见亭中一队舞娘,身着飘逸粉白轻纱,随云雾摆动,更显得身段婀娜,芬芳有仙气,此时,这舞才算开始!
今日晚宴之舞的名字就叫《花舞》,是以御花园中的各色花木为题材创作的,养眼,自然不在话下。
一直想要领略大夏歌舞的金鹰王子,被今日舞娘的衣着迷醉住了,他一直觉得夏人过于柔软温和,今日一见这美轮美奂的歌舞,使他对大夏有了一种新的认识。
大夏不是柔软,是用另一种思维去体会长生天为他们缔造的一切,亦或说是享受。
舞娘们好几个片段的表演,都让他本到了嘴边的酒水又放了回去,改而认真欣赏他们带来的视觉盛宴。
除了金鹰王子的兴奋,还有三皇子靖瑭的期许,花舞的主舞娘是碧霄姑娘,他也是第一次见她跳这么温柔多情的舞蹈。
在他来说,她就是花神,如今跳《花舞》,就是她自己的绽放,靖瑭看得也是如痴如醉。
靖瑧端起一碗御酒,与巴勒大人碰杯。
“枢密大人,经常出使大夏,想必今日小王的家宴普通了一些。”
“哪里哪里,七殿下,招待得极好,今日安排的歌舞,别说王子殿下第一次见,老臣这常来常往的,也是第一次瞧,甚是开眼!谢了谢了!”说着巴勒干了手中的酒。
“来,金鹰王子,我二人来陪你饮上一碗可好?”五皇子并三皇子邀金鹰王子共饮。
“昨日见你与七弟比试,我等身为哥哥的本应劝阻,无奈没来的及,不过……你们二人也是不打不相识,如今有坐在一起饮酒,岂不是大夏与北国的佳话?!哈哈哈!”靖珵先干了杯中酒,金鹰也跟着干了。
“五殿下说的是,此次来大夏,我金鹰对大夏又有了新的认识,还结交了新的朋友,来,咱们再干一杯!”金鹰先干为敬。
“还希望王子能过多多认识我大夏!”
几人正喝着酒,一个稳重的声音传来,众人一看来人,纷纷站起了身,来的原是裕德帝。
“参见皇帝陛下(父皇)!”众人急急起身行礼。
“平身吧,平身吧!”裕德帝在众人簇拥之下,走进秋赏亭。
“难得父皇也有雅兴参加我们的小宴。”靖瑧忙命人填设了座位等。
“朕也是乾刚殿刚刚批阅完奏折,来你们这儿套杯酒吃!哈哈哈!”裕德帝豪迈的笑了。
哈哈哈!众人皆笑。
“昨日王子殿下与朕皇儿比试,让朕倍感,万国盛会之重要,你父王与我,平日都是笔上交谈,昨日一见你之骁勇,就联想到你父王,必是骑射勇武,精武非常!朕景仰已久了!”裕德帝感慨。
“尊敬的皇帝陛下,金鹰会将您的这份思念和情谊,一分不差的带给我父王。”金鹰手摸心口。
“好好好!哈哈哈!”裕德帝心情大好。
正此时,只听一段悠扬委婉的马头琴乐曲响起,引起了金鹰和巴勒的注意,马头琴可是北国的乐器。
众人又将目光集中在对面的亭子里。
只见一队身着绿色上窄下宽的北国服侍的舞娘,跟着有节奏的音乐偏偏起舞,舞步豪迈悠长。
待一群绿衣舞娘退至两旁,一身着橘色北国服侍的舞娘,背对着众人,缓缓站起身影,她双手展开,好似翱翔天际的雄鹰,每次低首又响天空的云朵……
待舞娘转过身来,众人皆惊,却原来是锦华,这不但让裕德帝惊讶,更让拓跋金鹰兴奋。
作为干爹的周良则是将眼睛擦了又擦,不敢置信。
待锦华一曲即将终了,金鹰王子跳起,冲到了舞娘们身边,他同样舒展双臂,与锦华背对背,跳着同样的舞蹈,两人眼神流转,身姿和谐,将剩下的一半的北国舞一起完成。
一曲终了,金鹰托起锦华一只手,两人双手高举,共同谢幕。
裕德帝和枢密巴勒,为这对璧人鼓掌叫好,三位皇子虽然也各自鼓掌,但是心情各不相同。
靖瑧此时,虽然没有妒火中烧,但额头也是青筋暴起,但碍于父皇,却只能佯装热烈。
锦华抱起了早就准备好的奶茶,走到了宴席前,为在坐的众位贵宾一一斟满,并用北国的礼节敬茶,众人乐得饮下,虽然不习惯,但是新奇的体验,让众人兴致盎然。
在锦华为靖瑧斟满时,靖瑧直直的看了她好久,他们自从上次误会,至今还没说过一句话,已经近两个月了。
“锦华,昨天才夸赞了花儿养的好,今日你又给了朕惊喜啊!”裕德帝夸赞。
站在裕德帝身后的周良看着自己的干女儿,满面红光。
“回禀皇上,本事帮玉纯嬷嬷的忙,献个拙,没想到竟然在吾皇面前献丑了。”
“不不不,锦华跳的确实好,跟金鹰王子的双人舞,更好。”裕德帝,看向眼前的一对璧人。
裕德帝的举动,几乎让靖瑧和靖珵的汗毛全都站起来了,靖瑧心里已经转了一百种可能,如果父皇应是扯什么鸳鸯谱,他如何应对,反正,她只能是他的,谁也不行。
金华低垂着头,用余光看看靖瑧,很快收了回来。
“皇上谬赞了,王子是正宗,锦华……只是滥竽充数而已。”锦华自谦。
裕德帝还想张口夸赞,却被拓跋金鹰拦住了话。
“尊敬的皇帝陛下,小王听说,这位姑娘曾经是太后娘娘的侍读女官?”金鹰问。
“是啊是啊!”裕德帝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
“这位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姑娘啊,前几日尊敬的太子殿下,宴请金鹰,途径御花园,这位姑娘可是用渊博的学识,不但教训得金鹰心服口服,还让小王对大夏的物美仁风,有了第一次深刻的了解,这位姑娘……”金鹰比了比大拇指。
哈哈哈!裕德帝一阵大笑。
“自那日起,金鹰就对这位姑娘倾慕有加。”金鹰毫不避讳自己所爱。
“尊敬的皇帝陛下,北国有一句俗语:长生天下,万物皆灵。如此佳人,若放在御花园看花,未免暴殄天物了。”
裕德帝再捋了捋山羊胡,又抬头看了看锦华。
此时锦华已起身,恭敬的侍立一旁,听金鹰夸赞她,朝他微微一福身,温柔开口:“王子殿下抬爱了,锦华一介区区婢女,劳您挂心了,也是婢女的福泽。”
锦华又转向裕德帝,深深福身后开口:“禀皇上,奴婢……”
“父皇,儿臣也觉得,放锦华在御花园侍弄花草,有些疏才了。”此话出自“与世无争”的三皇子之口。
他早已知晓七弟情谊,如今金鹰都开诚布公的说出了倾慕之情,如果他不出口相拦,后面的事不堪设想。
“哦?瑭儿也这么觉得?”裕德帝看向自己的儿子。
“回禀父皇,是的!”
“哦?瑭儿说说看。”
“我等与星儿,锦华一同长大,虽然虚长她几岁,但是锦华才情,我们都是知道的,想必父皇也明了。之前锦华陪伴皇祖母侍读,如今长大了,在母后身边掌史也不为过。”
“在你母后身边掌史?哈哈哈!那太屈了锦华了,你母后身边就那基本账,她自己手边人就可以了。”
“或是文津阁磨墨……”靖瑭看看裕德帝,裕德帝摇头,“女祭酒?”
“哈哈哈!皇儿,你这是要给锦华找婆家嘛?放到文津阁。”裕德帝看看儿子又看看锦华,捋了捋胡须,“朕是看着锦华长大的,朕可不舍得,把她放到文津阁的狼群里去。”
裕德帝说完,哈哈大笑。环顾左右,看了自己所有的儿子。
“尊敬的皇帝陛下,莫不是要将这位美丽的姑娘……”巴勒枢密看了在场所有皇子,又觉这是大夏皇家之事,自己不该多嘴。
金鹰双眼微眯,一双鹰眸紧紧盯着裕德帝,想要跟裕德帝要人的话呼之欲出。
可看看靖瑧,自己刚刚与靖瑧结了金兰之好,马上就要夺了他所爱,未免不是大丈夫作风,况且,喜爱锦华,也只是他自己单方面,他并不知那丫头心意。
“锦华……”裕德帝终于开了口。“谢恩吧!”
众人齐齐看向面带神秘微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