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仇与怨循环不止

  “有些耳闻。”灵宝说道，当然他并不是真的知道，只是在瑶池盛会上听黄金皇族的大圣提起过。
  “哦，是何耳闻，道友方便不妨说说。”火灵皇笑着说道。
  “外界传言有位至尊火灵诞生于七彩雾霭之中，火域当中的某一层火焰为成皇脱变后所留，更曾统治过中州些许岁月。”灵宝坐下后说道。
  “哈哈哈，我确实是那位至尊火灵不假，也曾有幸统治中州些许年月，但我并非诞生于七彩雾霭之中，更不曾成皇后蜕变火焰。”火灵皇闻言，不禁笑道。
  “这般看来，世间很多传言都不见得为真。”灵宝亦微笑着说道。
  “确实，世间很多传言都不见得为真。”火灵皇说道，“不过道友却与世间某些传言相仿，我年轻时向往过帝尊时代和早年的神话时代，如今一见道友，便感不同于长生天尊之流，倒是和帝尊有些相像。”
  “这是话中有话啊。”灵宝看着火灵皇，他这是在将他比作帝尊，认为他会效仿帝尊昔年所行之事吗。
  “道友多虑了。”火灵皇拿起石桌上的茶具，给灵宝、天生道人以及自己各倒了一杯茶，继而说道，“论天下皇者，道友必是前头人物，怕是帝尊也不一定能胜全盛时期的你。”
  “道友过誉了。”灵宝“谦虚”地说道。
  “过誉吗？论长生，世上有谁比道友走的更远。”火灵皇笑着说道。
  “这不好说，也许是帝尊，也许是不死，也有可能是冥皇。”灵宝抿了一口茶，模棱两可地说道。
  “帝尊，不死天皇，冥皇吗……”火灵皇也同样抿了一口茶。
  帝尊何许人，神话时期的最后一位天尊又走出第二世的至强者。
  神话时代帝尊统领诸帝，为数位至尊续帝命两千年。
  同时他亦开创人间界第一神朝，号令天下，诸帝共尊。
  帝尊走过的路，他从不会回首。
  站在苍茫山峰上，即便望穿了迷雾，看到了未来，也从不会寄托。
  因为他相信途中充满了变数，他只信这一世，只要己身无敌，就可以掌控一切，改变一切，谁都不能阻。
  在那个遥远的时期，那个时候还不见得一定可以证明仙域的存在，但帝尊却硬生生地打出了一条路，得见仙域门前。
  虽然最后没有破入那一界，但正因为帝尊这一日所做所见，让后世人有了成仙的可能与寄托。
  而不死天皇，太古时期无敌天上地下。
  他曾被帝尊给予了最高的赞誉，言他潜能无尽，将来可将天庭交给他。
  不死天皇的成就果然如昔日的帝尊赞叹的那般，冠绝神话末年，凌压古今未来，开启了一段常人难以想象的辉煌。
  至于冥皇，太过神秘，即便帝与皇也知之甚少。
  除却冥皇外，帝尊与不死天皇在很大一部分的至尊眼中，都不信他们还活着，毕竟都有明确的记载显示，帝尊和不死天皇都已经死了。
  因为，这两位死时都有宏大的葬礼，而那种祭祀音，那样的葬礼规模，见证与参与过的人，都不会忘记，会记忆终生。
  但是也有少部分至尊对此表示怀疑。
  帝尊统领神话诸天，不死驾驭万古乾坤，这样的两位神人，真会那样甘愿逝去吗？
  要知道，帝尊从仙路退出时已经是强弩之末，但依然杀了神话禁区中的两人，最后选择离去。
  而不死，挑拨神话禁区战，以一己之力坑杀至尊，沐浴他们的血液。
  这样的两个狠人，真的会没有活下去的手段吗？
  更何况，不久前不死天刀现世，更让不死天皇的生死成谜。
  如今，灵宝亲口说了出来，这让火灵皇有了很多想法。
  “帝尊和不死天皇，确实让人敬畏。”火灵皇说道，“若说得证长生者中有哪些雄杰，帝尊和不死天皇或许就如同天尊一样，位列其间。”
  “那段岁月，很峥嵘啊。”天生道人亦说道，“后世恐怕很难再出现帝尊和不死天皇那样的时代了吧。”
  “不，我倒是认为将来必有比神话时期还要辉煌的岁月。”灵宝小抿了一口茶，说道。
  “哈哈哈，也是，道友回归，待重回巅峰，必然会开创大世，到时候也许比之帝尊时代还要辉煌也说不定。”火灵皇大笑道。
  “也许是，也许不是，未来之事谁能说清。”灵宝说道，“或者在那一世之前，就万物凋零，大世沉寂，你我皆不复存在，也未尝不可能。”
  “世上之人皆被长生困扰，道友却已长生，难道还怕万物凋零，大世落幕吗？”天生道人说着指了指天和不死山群山，“这天，这地，这宇宙，还有什么能阻拦道友的脚步？”
  “罢了，这话题不谈了。”灵宝放下茶杯，望了一眼不死山群山，说道，“谈正事吧。”
  “道友所谓的谈正事是为何，这只是平常的聚会而已。”天生道人闻言，摆了摆手说道，“道友无需多想。”
  “你们知道我说的正事是什么，想要动手，现在无疑是绝佳机会。”灵宝淡淡地说道，他并不相信这只是单纯的聚会。
  火灵皇闻言，将茶杯放下的同时，也收敛了笑容：“你与我等并无仇怨，当然若说毫无想法，也是在自欺欺人，说实话我确实有几次想对你出手。”
  “为何却又未曾出手？”灵宝微笑着问道。
  “我当然知道你不可能做无准备的事，你的后手具体是什么我们不知道，但你敢就这样出现在葬帝星上，想要对付你还真得思量思量。”火灵皇听到灵宝的话，也同样微笑着说道，“虽然你的长生法成功了，却并不一定适合我们，不过现在你既然已经将话摊开了，我们索性放开了谈吧。”
  “早该如此。”灵宝收回了笑容，说道。
  “对于成仙路，对于我们，你是何看法？”火灵皇说道。
  “对于成仙路，我没有看法，至于你们，我即便不说，你们也知道我是何看法。”灵宝说道。
  “没有丝毫缓和的余地？”火灵皇此刻眸光变得可怕起来，他是真的想出手了。
  “若只是圣灵族和人族的族恨，我无意干涉，但倘若只是为了自己而滥杀凡灵，造下杀孽，我必会出手。”
  “你倒是公平，只是不知这是伪善的公平还是真正的公平。”
  “修行之生灵，踏上这条路，就要正视人劫，只要不是滥杀凡灵，仇也好，怨也罢，你们愿意干什么那是你们的事。”
  “你倒看得很开。”
  “物竞天择，道法自然，选择了修行之路，路尽皆敌罢了，都是自己的选择。”
  “怕是那些修行之生灵不会这般想，若有那一天，你没出手阻我们，对他们来说便是大过。”
  “是吗，可我认为你们不会有那一天。”
  “这么自信，你以为那位大成的圣体，真的会是我们的对手吗？”
  “若你们真的这般认为，也不会在这一世蠢蠢欲动，抢占先机。”
  火灵皇闻言，一时间沉默了。
  “杀戮造的太多，仇与怨连环，终究会有彻底清算的那一天。”灵宝说道。
  “你这是在劝我们收手？”火灵皇盯着灵宝，神色不善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