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画了大饼
张婶听到他又扯虎皮拉大旗,没忍住扑哧一声,笑骂道:“行了行了,你少给我胡诌!这话不是领导人说的,是你自个儿想的吧?”
何友良咧嘴笑道:“嘿,你领会我的意思就行了。他们是眼红英子得了好处,却没人去想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能养得成野猪崽!”
张婶冷静下来后,不免有些替秦玉英担心:“当家的,英子当真能把野猪崽养得活?”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何友良笑着问道,“真话是我也不知道。”
张婶白了丈夫一眼,想到秦玉英分到的那三亩地:“三亩地,英子一个人能种得过来吗?”
“不就三亩地吗?咱村里都是活人,不说人人搭一把手,光咱家就能找出五六个人出来给英子帮忙。”何友良心里有数,因为这事他跟村干都商量过去了。
要是秦玉英种不过来,他们村干部带头去给她帮忙去,用实际行动支持她发展野猪养殖事业。
何荣生坐在村口的大树下,听着身边人聊得火热,他一声不吭,悄咪咪收集有关秦玉英的信息。
何家村最受人关注的莫过于秦玉英养八头野猪崽的事,好些村民对何友良为首的村干心生不满,矛头更是直指身为大队长的何友良。
当初秦玉英姐弟俩是以知青的身份来到的何家村,知青院那边的人不愿意接收她们姐弟,理由是人人皆知。
刚来到何家村的秦玉英瘦瘦小小,柔柔弱弱,眼神惊惧如同受到了巨大惊吓的小兔子。落在甜宠大总裁文里,没准还能捞个小白花女主当当。
搁在女人当自强的年代文里,没有心机又没养活自己能力的小白花只会让人瞧不起。
人都是自私的生物。
知青们连最起码的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又怎么会乐意再添俩累赘呢?
就在这个档口,身为大队长夫人的张婶实在看不过去了,她让秦家姐弟到家里暂住,又花了些心思给秦玉英找了份轻松点的工作,帮助她适应在乡下的生活。
多亏了张婶的好心相助,柔弱如小白花的原主才能带着弟弟获得一丝喘息的机会,结果在一次外出时,原主不慎掉入河里,生息已绝。
就是在这时候,从末世穿越而来的异世之魂得以在原主的体内重生,原先的柔弱无助小白花,摇身一变成了身怀巨力的霸王花……
好在,秦玉英是经历过残酷末世的人,她非常擅长自我保护,一点点进行改变,没让人看出她的芯子换了。
除了秦玉英本人之外,没人会知道她早已不是从前那个抱不起四岁弟弟的小白花,而是身怀巨力,三五百斤的东西随随便便都能一手拎起来。
何荣生自然也不会知道秦玉英换芯了,在没遇到那头发狂大野猪之前,他只知道有秦玉英这么个人,从不曾对她有过一丝多余的关注。
直到他亲眼见到了秦玉英将重达几百斤的大野猪一拳揍飞出去,何荣生那颗少男心砰砰砰狂跳,一瞬间的心动便成了永恒。
此时此刻的何荣生尚未发现他对秦玉英一见钟情的事实,他只是情不自禁想要靠近她,想要更了解她,所以他强忍着心头的不满和愤懑,坐在这里收集有关秦玉英的消息。
然而,何荣生听了一圈下来,“八头野猪崽”、“八百斤粮食”和“三亩地”是最常出现的词语。
何荣生想听到的信息几乎没有,他悄无声息离开,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甭管村民们是如何议论,有关八头野猪崽的归属权已然尘埃落定。
秦玉英不在意那些酸话,她忙完了家里的事情,就跟着何友益等人一起建猪圈。在建造猪圈的过程中,秦玉英不单是担任技术员的角色,与此同时她雷厉风行、吃苦耐劳的良好品行,获得了所有参加建造猪圈的人的认可。
经过十几个人长达五天的辛勤劳动,何家村,乃至红河公社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具有现代化特色的猪圈顺利建成。
和何家村的养猪场猪圈不一样,秦玉英是根据地形以及野猪的生存特性,设计并建造的猪圈,不仅可以达到防风防寒的目的,而且还可以供给野猪崽们足够大的活动空间。
除此之外,秦玉英特别在猪圈设立了一个出入口,以供养熟的野猪在她事先划定的山林里活动。
何友益等前来帮忙的村民从最开始的不信任,再到猪圈建成之后的惊喜,前后只花了一周的时间。
秦玉英用实力征服了所有参与猪圈建设的村民,让不少原本对她心怀轻视的大男人们纷纷对她改观了,态度变得极为恭敬。
站在人群中的何荣生紧紧握着拳头,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离秦玉英有多远,不甘心再这么瞎混日子。
猪圈建好之后,秦玉英给野猪崽们搬了“新家”,开始有意识地训练它们,等开春就差不多能给它们到山林里活动了。
八头野猪崽的食量不大,秦玉英每天早上带着弟弟去打猪草,村里的人家有多余的老菜帮子之类的,也会让她带回去喂野猪崽。
大半的村民是盼着秦玉英把野猪崽养大的,因为何友良曾就野猪养殖而开了村民大会,在会议上他将秦玉英总结出来的野猪养殖优势摆出来,又说了要培养野猪和家猪杂交出来的特种野猪。
特种野猪是集合了野猪和家猪的所有优点,何友良拉着秦玉英一起研究了很久,这才得出了这些结论。
为了让何家村的村民们支持野猪养殖事业,何友良为首的村干花了很多心思用来说服村民们。
实际上,因为过去从没有人试行过特种野猪的培育和养殖,一切都是未知数,能不能成就看天意了。
说白了何友良等村干就是为了安抚村民们浮躁的内心,故意说出发展特种野猪养殖的这些好处,相当于给村民们画了个大饼。
别看何友良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画了一块香喷喷的大饼,实际上他心里真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