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1.张仪入赵
使者递给张仪一封信,张仪打开信看了一遍后,然后看向身旁的人说道:“赵国的内乱已经结束了!”
众人是一愣,其中一个随从看着张仪说道:“这赵雍才回来多久啊?这赵国内乱就结束了?”众人们感觉到不可思议,都十分惊奇这场内乱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就结束了。
张仪看着众人说道:“你们惊讶,我也是十分惊讶,我也没有想到这赵国之乱会这么快就结束了!”
而随从看向张仪:“相邦,我们还要去赵国吗?赵国内乱已经结束了,这齐赵之盟约怕是没有一点可以拆除的机会了!”
张仪摆了摆手:“这赵国依然要去,只不过我们这次拜见的是赵主父!”
赵主父,这个名字让众人们也是一愣,然后都满脸疑惑的看向张仪,好奇这个所为的赵主父是何人。
赵主父,赵雍的新称呼,赵雍回到赵国后,以绝对威望,夺回了自己的权力,他的两个儿子虽然称王,但是手底下的人看到赵雍后,都是低下了头颅,伏首称臣。
按照正常的人逻辑,赵雍强势归来,毕竟血腥镇压背叛自己人,但是赵雍做的并非正常人要做的事情,他回来后,只是单纯的威震自己的两个儿子与群臣。
至于赵国的王位,他都没有在夺回去的意思,他让自己的这两个儿子依然做王,一个做赵王,一个做代王,分治赵国。
至于他赵雍,他赵雍在赵国,邯郸与代城的中心的一个名叫沙丘的地方,修建起来了宫殿,他要去那里居住,同时他也要掌握赵国的军政。
至于赵国的内政,他赵雍不打算过问了,他让自己的两个儿子过问,正好来历练一下自己的这两个儿子。
自己为何要掌握军政,军队乃赵国的根本,赵国的内政在诸侯当中属于最差的那种,他赵雍自认自己也没有什么内政才能,但是军政,他赵国却是诸侯里最强的没有之一。
无论是东方的齐国,还是西方的秦国,赵雍觉的自己的军政比这两个国家强的是没普,至于为什么军事看着弱于这两国,主要原因乃国力根基不行。
但是只用军队来做对比,赵雍觉的自己的军队并不比齐国和秦国弱,甚至比他们强。
同时赵雍掌握着军政,是害怕别人夺权,内政丢了,他无需担心,但是军政给了别人,那么他赵雍就没有了最后的保障,所以赵雍要死死握住军政。
军政在自己的手中,那么他的地位才能高枕无忧,这也是他为什么敢分二王,那是因为他手握着军事大权。
众人们听张仪讲完赵主父的事情后,都是一脸懵,张仪看着众人说道:“赵雍分治赵国,立下二王,他自己号称主父,成为幕后的主宰者!”
“当然他虽然号称主父,但其地位有着帝之意!”张仪淡淡的说道。
虽然张仪没有号称帝,但是敢分封二王这个爵位,他的行为已经皇帝的行为没有什么差别了。
张仪的一个随从看向张仪说道:“先生,这赵雍与齐国已经签订了盟约,我们在拜访他有何意义呢?难道先生还能说服他毁掉齐国的盟约?”
“怕这赵雍是不会这么做的,赵雍一但敢毁掉齐国盟约,那么齐国大军便会兵临城下,以赵国的能力,根本无法阻挡齐国的进军,三个月,如果没有人援助的话,赵国必亡国也!”张仪的随从看着张仪说道。
“赵雍断然不会违背齐小白的意思,毕竟齐国强大,他赵国弱小,即使赵国有我秦国的支援,最多也就是能消耗个一年半载,但最终还是会灭亡,赵雍也是知道的!”张仪对随从说道。
其实秦国倒是很想扶持一个国家来对抗齐国,就如齐国扶持赵国,魏国,楚国对抗他秦国一样,不亲自出兵,靠他国之力,消耗敌国国力。
但是秦国要支援赵国的话,赵国在齐国的进攻下也就支撑个一年半载必亡也,虽然赵国会灭亡,但也会轻微的动摇齐国的根基。
不过最让齐国接受不了的是他需要亲自面临秦国,与秦国会有正面的冲突,到时候爆发全面战争,才会动摇齐国根基。
这倒是秦国想看的,当然也是秦国不愿意看到的,与齐国彻底正面的对抗,这无非就是赌国运,胜利了,那么秦国就会更强,败了,天下没有人可以阻挡齐国统一天下的步伐。
而张仪并不愿意去赌国运,赌博总是有输的可能,所以张仪希望用谋略,来战胜齐国。
他首要做的,就是连横,破坏齐国与他盟友的关系,让其背齐靠秦,让齐国的屏障成为秦国的屏障,让齐国的先锋成为秦国的先锋。
张仪听完自己随从的话后,只是平淡的点了点头:“赵雍乃赵国的主宰,我们要来拜访赵国,当然要拜访一下他了!”
“但是访赵之意,并不在赵雍,而是在赵何与赵章!”张仪淡淡的说道。
“先生何意?”随从看着张仪问道。
“一个人登上了高位,手握大权,让其去放下手中的权力,这怎么可能呢?”张仪看着自己的随从说道。
随从一愣,然后满脸疑惑的看着张仪:“先生的意思是?”
“我们本来只是打算单纯的支持赵何,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如果有需要的话,赵章也是可以支持的,但唯独赵雍不能成为赵国的主宰!”张仪看着自己的随从说道。
这个与齐国签订的盟约是赵雍签订的,赵雍活着,那么这个盟约就会一直生效,但是赵雍死了,那么一切都可以有变化,所以张仪此次访问赵国,心中另有打算。
本来只是想单纯的支持赵何,夺取王位,但是赵雍回来,以庞大的威信,直接瓦解了赵何与赵章的势力,但是张仪觉的赵雍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是身为王者,却有了情义。
他没有杀害自己的这两个儿子,张仪觉的这是赵雍犯下的最大的错误,这足以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