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重伤入院

  她后来恢复理智,她说要找你们报仇,但她天生是个善良的女人,她下不去手,所以她把这件事拜托给我。我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嫂子又不是外人,所以我决定帮她。”
  “你想做什么?我前几天见她时,她说什么也不会对我们做。”
  “她确实什么也不用做,她只要看着就好。我知道该怎么跟警察周旋,我跟她们打交道已经多年。他们拿我没办法,我去年就才把一个孩子打成植物人,他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他的父母已离开岛上,那孩子好不了多久就会出现在那个僻静的墙角里。”
  “你没有一点同情心吗?”
  “同情心?像我嫂子那样的?那是受欺负的表现,是软弱,是无能,我就不一样,我特立独行,我依本心,而且我爱打抱不平。”
  “你只是个疯子,你放开我,不然我就喊救命了,附近有很多工人,他们不会见死不救的。”
  “你喊吶,你喊我就掐死你,我可以把你像掐死一只鸡一样掐死。”
  阿金说着把另一只手放在玲的脖子上,然后轻轻的用力。玲不知道他是否真的要掐死自己,在没有被掐到发不出声音之前,她喊了一声救命,也仅仅是喊了一声救命。
  她的脖子被阿金掐着,脸色变得通红,想呼救但呼叫时,她的嘴里发出的只是细微的声音。她用脚踢打对方,但很快就被对方用脚抵住,让她根本无法动弹。她的处境十分的危机,我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
  在玲绝望,在我一筹莫展时,有个人扑向阿金,跟她扭打在一起。那个人是沐杨,他很勇敢,他救了玲一名,但瘦小的他在膀大腰圆的阿金面前根本不堪一击,阿金打他就跟打儿子一样,他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他挨的打也不是白挨,在阿金揍他的那段时间里,附近的工人赶了过来,他们吓跑了正在作奸犯科的阿金。
  沐杨奄奄一息的被抬上救护车,玲坐在地上很久才缓过神,她在附近的工人的陪同下回到家里,把发生的事情告诉母亲。她只说沐杨被打的事情,她自己的事她没有说,但脖子上的手印出卖了她,她不得不向母亲坦诚发生的一切。
  因为没有沐杨家的电话号码,玲吃完饭,带着钱,赶去医院照看沐杨。她这次出门,她的母亲很担忧,她告诉母亲已经报警,警察现在到处找他,让她的母亲不必担心。
  我们在医院里找了很久才找到沐杨的病房,我们看见他时,他已裹得像个木乃伊。我们从护士那里知道,沐杨被阿金打断了额骨和俩颗牙,他的肋骨也有不同程度的骨折。他受多大的伤暂且不论,能从那样一顿暴打中存活下来也堪称奇迹。
  玲垫付医疗费后,她在病房里陪了一会沐杨。这时,太阳已落山,医院外的走道的路灯已亮起,玲起身打算离开,沐杨摇了摇头示意她留下。沐杨因伤势重不能说话,玲留下来也只是静静的看着她,除了心痛和泪水她什么也不能替他做。
  晚上的时候,玲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过夜,我则只能躺在放在地上睡觉。到半夜时,沐杨疼的叫苦连天,害我跟玲睡得睡不好。第二天离开时,我们都一脸的倦意。
  因为沐杨的事情,便利店根本没有时间去打理。之前没有商量下来关掉便利店的事情,在这件事发生的后,不用商量她们就默契的达成了共识。
  沐杨住院的前期,玲时常去看他,后来就很少去了。关掉便利店后,她的空闲时间变得多了起来,她每天接送小千外,其余的时间都是陪着母亲在家看电视,晚上的时候,在院子里散步。
  在家的时间多了,玲渐渐发现自己的妹妹有了丢三落四的习惯,她问她怎么回事,她说自己也不清楚。尤其是玲送给她的那个熊猫挂饰,明明挂的好好的,竟然弄丢了,这让玲不仅怀疑是不是被人偷了,她之后接送小千时都会特别的留意。
  有个周六晚上,我跟玲去接小千。这天大概是她值日吧,很多学生都已从校门口出来,被各种的母亲接走,我们还是没有看见小千。玲看了一眼手表,觉得时间并不算太长,以往小千也有时会晚那么十几分钟出来,因此玲并不着急。我在她等在校门口时,自己进入到学校里,在走向小千的班级教室路上,我看见她往校门口走来。
  有三个小男孩跟在她的后面,他们鬼鬼祟祟的摘掉她头上发饰,然后有个胆大包天的小孩从后面抱住小千,其余的人见此发出一阵大笑。小千推开那个小男孩,然后快速的向校门口走来。玲等在门口,她并没有把方才的事情跟玲说,仿佛就跟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小千的东西原来是这样丢的,是班里的小男生欺负她。这件事目前只有我跟小千自己知道,但不久后玲就知道了。因为有天,小千放学回到家里打开书包要写作业时,她看见自己的书包里满是垃圾碎屑。这件事,她无论如何都隐瞒不了了,玲当时就站在她的后面,那些放在书包里的垃圾她看的清清楚楚……
  小千在玲和母亲的追问下,她说出了实情。原来,自李光浩去世后,班里的同学开始疏远她,没有人愿意和她玩,就连以前最好的朋友小玉小绪也不跟她玩了。她们认为她是杀人犯的女儿,跟杀人犯流一样的血,是肮脏和污秽的。而且班里其他的男生警告她们,如果她们继续跟小千玩,也一样会被孤立,会被欺负。
  玲知道这件事后,她去学校找小千的班主任,让她管管这种挤兑小千的行为,但小千的班主直言不讳的表示她也无能为力。玲的母亲让她去找校长,说校长跟玲的父亲是朋友。玲第二次去学校时,她就去找了校长,并把父亲的名字告诉校长,结果她得到的仅仅是一阵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