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参军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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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不是小轩轩吗？怎么自己出来打水了？”一个人架着脚坐在一侧石墙上朝消瘦青年叫住，身后还跟着不少的人，像是混子一般摆着嚣张的姿态。
消瘦青年看到这群人，却呆呆的笑了起来，放下肩上挑着的水抹了抹脸上的汗，还有些不好意思的饶了绕头，“今天爷爷生病了，就让我来挑水了。”
架着腿的那个人露出不怀好意的眼神，怪里怪气的说道，“那你可要快点把水带回去，不然爷爷奶奶可会担心的！”身后的一群人皆是大笑了起来。
消瘦青年好像不明白他们在嘲讽自己，只是傻呵呵的在那笑。
“老罗，他们又在欺负轩轩了。”不远处一名妇女看到了嘲笑消瘦青年的一伙人，推了推身旁的大叔。
“嗯，”被称为老罗的大叔，快步走上前去，朝消瘦青年大声打了声招呼，“轩轩，怎么今天是你来打水了？”
刚才还在大笑的青年看到了这个大叔，小声骂了一声，“这个老家伙怎么来了？走！”说完，便站起身跑走，一群人一下子都溜不见了。
消瘦青年看到了这对夫妇，招了招手，“罗叔！梅姨！”
梅姨赶紧小碎步跑到轩轩身边，拿出随声携带的毛巾，擦了擦轩轩脸上的汗，有些心疼的问道，“今天怎么是你来挑水了？你爷爷呢？”
轩轩笑着答道，“爷爷生病了，不能乱动，就让我来了。”
“你爷爷生病了！”梅姨显得有些惊讶，看向一旁的老罗。
老罗也是皱起了眉头，旋即拍了拍轩轩的肩膀，“你快回去吧，待会时间久了爷爷奶奶会着急的。”
轩轩点了点头，吃力的抬起挑水的担子扛到肩上。冲老罗和梅姨咧嘴一笑，“罗叔，梅姨再见！”轩轩吃力的扛着肩上的担子小步向村里走去。
梅姨有些担心的看着小步走去的轩轩，摇了摇老罗的手，“轩轩这身体待会不会有事吗？”
“轩轩迟早要能够独自生存，我们不可能保护他一生。”嘴上虽然说的强硬，但老罗也叹了口气，“这孩子也是可怜，一出生身体就不行，父母还死的早。”声音越说越小，眼神变得空洞陷入回忆中去。
梅姨锤了老罗一拳，提醒道，“老罗，”
老罗回过神摇了摇头，朝梅姨一笑，“走。”扛起手上的锄头，向远处的山脚下走去。
一座泥石砌起来的老房子中，一位老爷爷躺在木床上，微微侧过身不断咳嗽。木床发出细微的吱呀声，房间的只有一些简单的物品。
一位老奶奶端着手中的药碗，不断拿勺子翻滚那滚烫的药汤。“老头子，来喝药了。”
“咳咳！”老爷爷吃力的抬起那瘦弱的身子骨，老奶奶赶紧放下手中的药，扶起老爷爷坐在床头。
老奶奶拿起桌上的药，坐到了床头。舀起一勺放到嘴旁轻轻吹了几口喂到老爷爷嘴边，一口喝下，老爷爷又猛烈的咳了起来。老奶奶赶紧放下药，不断的拍老爷爷的背，好不容易才缓解下来。
看着满脸通红的老爷爷，老奶奶又拿起药担心的问道，“老头子，要不先拿一点轩轩父母留下来的钱去给你……”
“不行！”还没等老奶奶说完，老爷爷便跳起拒绝了老奶奶的建议，“咳咳……”
老奶奶看老爷爷坚决的样子，也是无奈的叹口气。吹了吹手中的药，喂到老爷爷的嘴里。
“那是轩轩父母用生命换来的血汗钱，怎么能让我这把老骨头给用了呢？而且轩轩的身子还那么差，以后如何养活自己都不知道。”老爷爷说道这里也是沉默了，老奶奶也是不语，一勺一勺的把药喂到他嘴里。
“爷爷！奶奶！我回来了。”屋外传来了轩轩的叫声。
老爷爷也是回过了神，“快去帮轩轩开门吧，现在他恐怕累的不行了。”
老奶奶站起身也是瞪了他一眼，“那你还不告诉小罗他们，让轩轩去。”老爷爷勉强露出了一丝微笑。老奶奶放下了药慢慢走出了房间，叫到，“来了，来了！”
老奶奶看到满身大汗的小沐快步上去抢过轩轩肩上的担子，麻利的扛到了房子里。又跑出来，摸了摸轩轩湿透了的衣服，“你先去帮你爷爷把药喝了，奶奶去帮你烧水洗澡。”
“洗澡？”轩轩连忙摆手，这里水资源非常的缺乏，挑个水回来就洗个澡，哪怕只是擦擦身子也是一种奢侈，“奶奶不用了吧，才挑个水就洗澡。”
奶奶没好气地指了指轩轩地衣服，“都湿成这样了，就不怕感冒吗？”
轩轩不好意思地饶了绕头。
“好了，快去帮你爷爷把药吃了。”奶奶笑着对轩轩说，轩轩点了点头。
“爷爷！”
“轩轩回来了。”爷爷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咳！咳！”
轩轩坐到了床下的椅子上，端起药，“爷爷，奶奶要我把药喂给你喝了。”
爷爷点了点头，满脸的笑容答应道，“嗯，轩轩真乖。”
轩轩小心的将药喂到爷爷的嘴里，“爷爷，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呀。”
“嗯，小轩轩喂给爷爷，爷爷一定会好的快的。”爷爷看着一脸认真的轩轩，露出慈祥的微笑。
“轩轩过来洗澡！”
轩轩回头看了看，又勺起一勺，“爷爷，最后一口。”爷爷喝下这一口，笑眯眯的对轩轩说，“快去吧。”轩轩放下碗，跑出房间。
轩轩一走出房间爷爷的脸色就变了，“咳咳！”一口鲜血就吐出来了，爷爷拿到旁边的纸巾擦了擦嘴，小心的擦拭干净地上的血迹将纸藏到了床垫下。
晚上
咚！咚！咚！
“大姨！是我，小梅。”
奶奶赶紧从房间里走出来，打开门，“小梅，小罗你们怎么来了？”
“哦，这不是村里刚接到了国家的一些通知，就来告诉你们，来和你们商量商量。”梅姨笑容满面的挽住了奶奶的手。
轩轩坐在桌上玩弄着自己的手指，见到罗叔和梅姨进来，赶紧站起了问好，“罗叔，梅姨好。”
爷爷见到老罗的到来却有些不满，“你们怎么来了？”
“叔，你都这样了还不让我们来吗？”老罗有些不满的说道，是对于自己亲人对自己的见外而不满。梅姨推了推老罗，老罗闭上了嘴。
爷爷坐在床上哼的一声撇过了头，奶奶也是推了推爷爷，让两人在点着蜡烛的桌子边坐下。说道，“别理这个老头，就这样死老筋一个。”
梅姨赶忙摆了摆手，“没事的。”
奶奶也坐了下来，“对了，今天国家通知了什么？”
梅姨的眼神也是凝重了一分，“国家要开始征兵了。”
奶奶看着梅姨愣了一会，赶忙问道，“什么意思？”
梅姨瞟了眼坐在床上的爷爷说道，“就是说每一户人家要给出出一个人去参加兵役。我们家的儿子也会去。”
奶奶看了眼床上的爷爷和还坐在那玩手的轩轩，有些着急看向梅姨，“但，但我们家这，”
“就是因为阿姨你家的情况，所以我来和你说的。”梅姨赶紧说道，“必须要一个人去，那么我们就来这边照顾你们。”
奶奶担忧的看着轩轩，激动的说，“但轩轩这样子……”
“但是只能这样了。”梅姨有些无奈的说，不过还是安慰道，“军队那的制度是很完善的，轩轩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而且我们也不可能一辈子照顾轩轩。”
“但就怕这孩子吃不消，”奶奶转过头看向爷爷，“老头子，你看……”
爷爷叹了口气，“先问一下他自己吧。”
“轩轩。”
“诶！”
“过来一下，爷爷跟你商量个事。”
轩轩小步跑了，笑呵呵的问道，“什么事呀？”
梅姨看了眼低着头的奶奶，向轩轩问道，“如果家里有困难要你离开这里你答应吗？”
“啊？”轩轩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如果你不去的话，爷爷奶奶就会有困难的话你会去吗？”梅姨再次问道。
轩轩虽然有些搞不清情况，但是很坚决的说道，“如果是爷爷奶奶需要的话，我一定回去的。”
梅姨摸了摸轩轩的脑袋，笑道，“你真是个好孩子。”接着看向爷爷奶奶。
爷爷叹了口气，“什么时候走？”
“明天。”梅姨回答道。
“这么快。”奶奶惊呼。
梅姨叹了口气，“听说西北突然爆发了起义，而且规模还非常大，担心会有别的蓄意谋反的人趁机而入，所以临时决定征兵加强边防各部。”
“什么意思啊？”轩轩依旧有些迷糊，疑惑的挠了挠头。
“老婆，待会去帮轩轩把明天要带的东西准备一下吧。”爷爷有些惆怅的仰望着天花板，“把他父母留给他的东西一起带着吧。”
“嗯。”奶奶情绪也明显低落了下来。
梅姨和老罗相互看了一眼站起来身，“叔叔阿姨，那我们就先走了，明天早上就来接你们。”
爷爷点了点头。老罗和梅姨就走出了房间，外面的门砰地一声响。
轩轩似乎还有些不明白，问道，“奶奶，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去参个军吗？”
“这可不是那十几年的太平年代，你要去的必然是战乱之地，是会出人命的呀！”爷爷说道。
奶奶将轩轩拉到来椅子上，眼中绽着泪光，“孩子，你想知道你父母吗？”
“你父亲，当年在当兵的时候立下了众多战功。认识了你的母亲，之后结婚生下了你，就把我和你爷爷又带回了皇室。但在你父亲在敌人的强军攻击之下，为了保护一位亲王，竟提出了独自留下来断后。你的母亲得知后，不顾劝阻，以最快的速度骑马前往战场。
当她赶到战场的时候，那里已经是遍地披着各式盔甲的尸体，血留成河。她捂住嘴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已经猜到此时她的丈夫会是什么样了。
又跑了几百米，她终于看到了黑压压的军队。不过在军队的最前方，有一道流着鲜血挺立在那的身影。男人握住一把沾满了血的大刀，身上披着的盔甲已经完全破损开来还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如同一位威武的战神屹立在那军队的面前，身上的鲜血顺着剑流下来。
“丈夫！”她看到那个屹立在大军面前的人，泪水一下子都流了出来，奔向那个男人。
男人回过头，看到女人也是一惊，抱住冲来的，举着手中的大刀，有些不知所措，诉斥道，“你怎么来了？”
她咬住下唇，泪水不断的流出，有些倔强的说道，“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送死！”
男人摇了摇头，眼睛也湿润了，“但是看着你和我一起送死我会更难受。”男人抬起那双沾满了血的大手轻轻抹掉了她的眼泪，抚摸着她的脸庞。
她冲男人露出了一个笑容，“我不会怪你的，我爱你。”接着她便钻进了男人的怀里。
在他们身后传来冷哼声，“给我杀！”带着咆哮声，这支黑压压的军队挥舞着武器杀向两人。
男人将她拉到身后，也挥动起手中的大刀大叫一声，杀出了与其伤口完全不符合的战斗力！
但哪怕个人实力再怎么强大，也终究抵不过一整支军队。最终沾满了鲜血，被敌人的长矛刺入胸口。她悲痛欲绝的抱住男人，也被长矛洞穿了胸部，就这样双双战死在了战场上。
这就是你的父母。”奶奶叹了口气，“之后，皇室为了感谢你父母做出的贡献，给予了我们一些东西。而我和你爷爷怕你长大后被皇室争权所陷害和困扰便带你回乡下了。”奶奶来到蹲到床下，在翻寻着什么。
“这就是你父母用生命换取的东西。”奶奶拿出一个木箱子，打开里面只有一个暗黑色的戒指，还有一张金色类似于令牌一样的东西。“明天，你就带着这些去参军吧，在需要的时候用的上的。待会奶奶就去帮你整理一些要带的衣物。”
轩轩看着这个木盒你的东西，有些忧伤的说道，“这就是父亲母亲用生命换来的东西吗？”
“这是一个可以储存物品的纳戒，里面有钱财，武器和灵宝一类的东西。要是不是些贵重的物品，我还不干呢。”爷爷冷哼一声说道。
翌日
奶奶在房里整了整轩轩的衣服，一脸不舍的嘱咐道，“这一路上要小心，不要像你父亲一样。我们可不想白发人送走两代黑发人。”
“不会的，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轩轩郑重的说道，“不过在我回来的时候你们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好身体！”
“好的。”奶奶笑着答道。爷爷将头撇到了一边。
“怎么样？准备好了吗？”老罗从门口走进来，看了眼有些伤感和不舍的二老，说道，“放心我儿子也会去，到时候要他照顾轩轩。”
老罗有一把搂住轩轩，“走吧。”
“嗯。”轩轩同样也是不舍，但是为了爷爷奶奶他必须去！“爷爷奶奶我会回来的！”轩轩用力向爷爷奶奶鞠了一躬，迅速装过头跑出房间，爷爷奶奶的眼神中也是复杂多样。
老罗看跑了出去的轩轩，赶紧说道，“我待会过来。”也紧跟着跑出房间。
爷爷奶奶透过门望着轩轩离去的背影，搀扶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