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那可汗的野心
小双充分发挥了一下他的表演天分,手脚并用,坎坎而谈,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带的东西一钱不值,连赤那似乎都信了。
“什么狗屁无价之宝,不过是一些越国的土特产而已,你却拿来糊弄大汗,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万贵妃又一次紧紧抓住了小双的把柄,有种欲除之而后快的感觉。
“我大玄国带来的是真金白,你越国居然拿土特产来糊弄大汗,其罪当诛。”
史科郎乘火打劫,落进下石后,脸上露出了一种快意的笑。
“请问各位,你们拿钱买得到我带来的东西吗?所谓物以稀为贵,全天下只有用我的稀有佐料才能制出这世上最美味的肉串,让在坐的各位吃得开心。
话又说回来了,我们是兄弟之邦,不比那敌对之国,称臣纳贡,带点礼物也就图个高兴,俗话说得好,千金难买一高兴吗!”
小双那敌对之国,意有所指,有种挑拨离间之嫌。
“哈哈哈……,好一个千金难买一高兴,那你们两人猜一猜,当今天下,有什么事最能令本汗高兴,猜中了有赏,猜不中砍头。”
赤那又往帐外叫了一声。
“帐外刀斧手准备。”
立马就有两排人高马大的侍卫持刀进帐,分列两边,等一声令下,就要拿夹在他们中间的史科郎和小双开刀。
史科郎早巳脸色一白,腿上一软,又跪了下去。
小双急中生智,乘史科郎一跪之际,送了他一把。
“既然大玄使者自恃有才,在下就曲于末席了。”
他必须将史科郎推到前面去顶住,这事谁先猜,谁死的几率就会最大,后猜的人还可以跟据前猜的人的错误作修正,生存的几率就会上升。
“在下只是头晕,并没有先猜的意思,越使是这方面的行家,不如你先猜。”
史科郎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很快从地上站了起来,并无耻的抓住了小双的双手,似有什么重任要交给他一样。
“你先猜。”
小双愤怒道。
老子和你不熟,别做得这么假惺惺的好不好。
“你先猜。”
史科郎欲将小双推到前台。
“你先猜。”
“你先猜。”
两人在帐内推搡起来。
宝音看他们两人都不猜,便自作主张地猜了起来。
“我猜父汗最高兴的是草原上牛羊成群,无灾无难,平平安安。”
赤那只是坐着默不作声,脸上带着微微的笑,让人从表情上看不出对错来。
这下子就很不好办了,他必须让屎壳郎冲在他的前面,然后再调整计划。
乘屎壳郎再次推搡他时,突然两眼翻白,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便抽搐了起来。
“羊癫疯,快去外面弄把草来,塞住他的嘴,以免咬了舌头。”
树海似是见过此病,跑到小双的身边就才扒开了小双的嘴,宝音则一溜烟的冲向了帐外,拨草去了。
赤那一看下面变成了这种情况,便发话道:“他犯病了,那只有你来说了。”
史科郎也想不到会变成这种情况,一时有此不知所措,只有硬着头皮,按着他自己的官场颠峰想像了一下,说出了口。
“我猜大汗最高兴的是,拥有无尽的财富和全天下最美的美人,加上大汗自身的权力,这样人生就没有遗憾了。”
权力,金钱,美人,确实是官场之道的三大颠峰,达到了人生的理想境界,但还是没见赤那点头啊!
那还能有什么呢!别以为小双翻着白眼看不见,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难道是想学秦皇汉武,一统江山。估计也只有这个大目标了。而且这句话屎壳郎都不敢说出口,说了现在不死,回去也会死。
小双不知道屎壳郎是想到了,不敢说,让他占了便宜,还是他高估了屎壳郎,反正用排除法,这就是唯一了。
“草来了,草来了。”
宝音兴冲冲地拿着一大把狗尾草冲了进来,谁备往小双嘴里塞。
“噫……,我怎么睡在地上。”
小双一惊,旁若无人地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
“既然他醒了,就叫他猜猜看,猜不出来,都拖出去杀头。”
万贵妃倒是一个狠角色,抱着牺牲了屎壳郎,也要把小双拖下水的架式。
这让原本以为万贵妃要保他的屎壳郎,脑中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也有些摇摇欲坠的趋势。
“我猜大汗最高兴的是突突能一统天下。”
小双的话刚出口,就看到赤那脸上露出一抹不易让人觉查的微笑,但只是一闪即逝。
“这个一定是父汗最喜欢的。”
树海乘机咐和了一句。
万贵妃和史科郎脸色突变,阴沉了下来。
“哈哈哈……,你们猜的本汗都很喜欢,刀斧手都下去,来人哪,设宴招待两位使者。
小双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但赤那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让小双心中忐忑不安。
众人默默的上桌,一番客套,酒足饭饱之后,小双陪赤那可汗,树海,宝音打起了久违的四川麻将,时不时送上几张字,胡得赤那可汗好不快活,一度让小双觉得,打麻将才是赤那最高兴的事。
反正他这次没带几两银子来,输的都是树海的,他也乐得送个顺水人情。吃过午饭,继续憨战至深夜方休,两人回到帐内泡脚闲聊。
“看来我猜的是对的,你父汗确实有一统天下的野心,只是他年岁巳高,恐心有余而力不足。”
“父汗不是说三种说法他都高兴吗?”
“我的哥,你还真单纯,这只不过是他掩饰野心的套路罢了,当时万贵妃和玄国使者屎壳郎都在,他怎么可能将自己的野心暴露在外面呢!
今天一见你父汗,我还发现了一点对你有利的情况。”
小双卖了一个关子,说了个半边话?
“什么情况,说来听听。”树海追问道。
“一条烟怎么样?我带来的烟都被当做贡品了,以后烟瘾来了,怎么也得有抽的不是。”小双借机提了个小小的要求。”多大点事,我的就是你的,放心。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磨磨蹭蹭的。”
树海显不耐烦,认为小双有些小家子气。
“我进帐第一眼,就发现你父汗和你长得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浇出来的,这可能就是你父汗现在举棋不定的原因之一。
从心理学角度来看,做父亲的在同是自己的孩子中,会更喜欢偏向更像自己的孩子。
由此我断定,二王子应该更像他生母万贵妃,万贵妃是大玄公主,如果二王子受其母影响,后果不堪设想。
这就是你父汗举棋不定的原因之二。
但是他的人缘好,你的人缘差,支持力不足。你父汗也不敢把汗位交给你,怕你震不住他,到时候弄得兄弟残杀。
好在这些还没有摆到明面上,你还有时间改变这一切,但这都要在大汗立新汗之前解决。
别以为你是老大,就高枕无忧了,到时候被赶下台都是好事,就怕到时候连妻儿老小的命都保不住。”
“你别危言耸听,好不好?我二弟不是那样的人。”树海反驳道。
“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不也说过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像现在这种情况,刀还是握在自己手中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树海一听,觉得小双说得也有些道理,便有些意动。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凉拌,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现在还是先洗洗睡吧,把毛巾给我。”
“去,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主意呢!说了半天都是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