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囚禁
此时一众侍卫听到响动就此赶来,连忙高呼道:“护驾!!!”
云思月横剑而立,怒目横眉的说道:“哼!你以为凭他们就能拦得住我么?!云行衍,不把话说清楚了你别想善罢甘休!”
就在昨天晚上,云思月偷偷潜入皇陵,在陆天舒的帮助下将武帝的棺椁打开,并且验尸,得到的结果是:武帝死于中毒!(PS:参考清朝入关时曾进入明十三陵掳掠,可见古代帝王下葬可能是不用土埋的,而是居于一个斗室内,室外有专门的守墓人上香摆贡品,以便于后世子孙进去朝拜。)
“保护皇上!”
守备皇宫的大内侍卫与提督府兵马纷纷冲入殿内,与云云思月战在一处,云行衍始终默然,此刻苏烈匆匆走了进来,见到此情此景也是有些慌乱,连忙问道:“皇上,这可如何是好?”
云行衍叹气道:“到底还是被她察觉了,不过我很好奇,皇陵守备森严,究竟何人能在京中来去自如?!你去查清楚,若发现什么可疑人士可就地格杀!”
“是!”
苏烈匆匆退走,云行衍望着人群内的云思月,终究是摇了摇头,嘱咐道;“不要伤了她,把他制服押解到司礼监!”
云行衍说罢便就此离去,此时人群之中合围的高手不乏一些地阶中天位的存在,与云思月不分伯仲,几人打了几个来回,云思月渐渐不敌,便想要从窗户溜走,可是仅仅一瞬,就被从外面窜入的一人踹翻在地,而后便被无数刀剑夹在脖子上,领头的都统说道:“月公主,你不要在负隅顽抗了,我们光是地阶中天位的高手就来了不下十人,你是斗不过我们的,乖乖束手就擒吧!”
“哼!”
云思月还想负隅顽抗,强忍着刀剑在身上划出剑痕,却也要逃离,只见为首的一个宦官说道:“冥顽不灵!”
说罢那人一指点在云思月眉心,她便犹如断线的木偶一般摊到在地不会动弹,提督府的都统叹了口气,说道:“公公出手是不是有些太狠了?”
那宦官笑道:“你们还是见识太少了,遇上这种事情,越是心软,便越会被其所害,就算她是公主,从挥剑斩向皇上的那一刻,她便成了逆贼,对付这种人没必要手下留情!”
宦官说罢对一旁的几个小太监说道:“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把她带走!别惊动了宫里的其他人!”
“喏!”
说话间,便有人抬来一口大箱子,将云思月装入其中,搬入司礼监的地下室,用铁索加身,赫然是云行衍那日被关押的囚牢,如今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只是谁都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此时在御书房,云行衍被眼前的乱局搞得焦头烂额,云天清的事情还不知道怎么处理,现如今又杀出个云思月,还真是叫他伤脑筋,在傍晚的时候,云行衍收到了陈恒之入京的消息,许昌城的三万兵马碍于陈恒之威慑,全部投降,现如今被驱逐至洛阳大营由云千乘缴械看管,而苏慧则是在那以后便销声匿迹,不知去往了何处……
另一边,在武安侯府内,从声势浩大到一蹶不振,他从一开始选择入城便是个错误,如今被困府内禁足不得外出,这让他怎能甘心?!
“可恶的陆天舒,这就是你说的方法么?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邪!”
陆天舒一脚将兵器架踢翻,正牌老婆徐薇拿着一件长袍披在他身上,说道:“我早就说过,别把不靠谱的希望赌在别人身上,你非是不听,现在进退两难,你怎么办?”
如今徐薇替他诞下一对儿女,本是坐月子的时候,但因此却跟着云天清担惊受怕,至于那两个妾室纯粹帮不上任何忙,整日里以嗑药为乐,根本指望不上!
云天清说道:“联合云子忠云华英,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云行衍)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就算如今大局已定,可是我得不到的东西,他也别想得到!”
“别傻了你!”
徐薇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当初你就不应该回来,更不应该放任那个陈恒之脱离你的掌控,现在好了,连你最大的保命符兵权也都拱手让给了别人,现在在跟云行衍争无疑是死路一条!”
云天清:“那我就这么坐以待毙么?!”
徐薇摇了摇头说道:“话不是这么说的,如今我们应当避其锋芒,转攻为守,何况父亲还有20万兵马在西北,他云行衍就算要动你也该掂量掂量,如今我们不能与其争锋,相反,你应该对他服软,借而麻痹他,好让他对你掉以轻心,如此才可在做图谋!”
云天清:“我该怎么做?”
徐薇在他耳边低语,云天清先是一惊,然后有些不乐意的说道:“娘子你在开玩笑么?”
徐薇摊手说道:“你看我现在像是跟你开玩笑么?!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硬抗下去等待你的就只有灭亡!你不为别的,也为我和孩子们想想,退一步,让九皇子他们去争好了,你何必要站在风口浪尖上触霉头?”
云天清:“哎,好吧!”
正在两人打定主意想着要跟云行衍罢手言和之际,只见一道身影没入院落,云天清警觉的把妻子拦在怀中,而后看向周围说道:“何人胆敢在本元帅面前造次?”
呼——
一阵冷风吹过,云天清本能的回头,只见一男子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自顾自的吃着上面的水果并且拍了拍手说道,云行衍弑君称帝肆意妄为,这盘棋才刚开始,你就想着打退堂鼓,大元帅不觉得这样有些欠妥当么?
云天清看清来人,顿时火冒三丈,指着他说道:“陆天舒!你还敢回来?!我也是信了你的邪,竟然会听你的什么里应外合之际,现如今我人是进来了,兵马全丢了!”
面对云天清的埋怨,陆天舒只是淡然的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而后说道:“我这次来不是听你埋怨的,而是有一件事情转告!”
云天清:“什么?”
陆天舒:“我去过皇陵,已经开棺验过尸了,先皇死于一种名为“空”的毒药,“空”无色无味,中毒者会心力衰竭而亡!”
云天清冷哼一声说道:“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已经败了,明天云行衍便要在行登基大典,我等以及诸多皇子尽数被囚禁,别说你这些空穴来风的消息,就算证据确凿,我们去指认,那些大臣们也不会相信的,何况圣旨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假的,之前还有一层承父遗愿的皮,现在呢?我的圣旨和他的圣旨全让烧了,你叫我怎办?!”
云天清一股脑的把这些天的埋怨尽数拖出,陆天舒淡然的说道:“那如果是云行衍最亲近的人去指认呢?”
亲近的人?
谁啊?
你说大话也不打草稿,你是指望暮恪在这大好形势背叛云行衍呢,还是指望他的那些个亲信脑子抽风了自己说出来他们一起做过的那些肮脏行径?
云天清在心中不断复议,不过他的小动作陆天舒自然看在眼里,只见云天清问道:“你莫不是特意来此消遣我的吧?”
陆天舒淡淡的说道:“呵呵,元帅何出此言?”
云天清:“事到如今我已不想再过问什么皇图霸业,趁着云行衍的眼线还没发现,你速速离去吧!”
陆天舒:“那如果是云思月呢?”
“你说什么?”
云天清惊愕的看向陆天舒,只见对方继续说道:“我是说,如果云思月愿意指认云行衍弑君的恶行,那么你是否又会继续与之为敌呢?”
“这怎么可能!”
云天清摇了摇头说道:“云思月与云行衍是什么关系你怎么会不清楚,纵然你是她师父,她又怎会因你而背叛他?”
陆天舒:“这你就别管了,总之即将会有一出好戏上演,机会永远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你自己想想吧!”
陆天舒说罢便要离去,云天清此时叫住了他,其实他很疑惑,为什么陆天舒曾经明明是云行衍的人,现如今却是要反过来帮助自己对付他,还是说其中有什么隐情?
只见他问道:“道长请留步!”
陆天舒缓缓回头,问道:“怎么,还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
云天清说道:“只是好奇你为何要帮我,之前帝师遗命不是让你去辅佐云行衍成就王霸之业么?如今你与他老人家的期许背道而驰,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么?”
陆天舒:“师父的期许?别逗了!”
陆天舒提起恩师就有一种略带嘲笑的意味,或许是埋怨他没将掌门之位传给自己,又或者是因为一些别的原因,总之他意味深长的说道:“他的期许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