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论谣言的可怕性
不过赵小熙不是已经凉了吗?不是说她是个浪蹄子吗?不是说她的情郎都已经找上门来了吗?咋回事?又开逆风翻盘了?说什么情郎已经被送到衙门去了?
大家伙儿都知道安自行的脾性,压根儿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这突然之间的咋就送到衙门里头去了哩?赵小熙有些汗颜,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啥子好,鼓鼓嘴,那叫一个郁闷呐!
本来还以为趁着这个机会狠狠地嘲讽赵小熙一顿,结果竟然闹得如此尴尬。这下可好,这一出过后,肯定会有更多的人觉得赵小熙是个实打实的好婆娘。
那以后希望牌的买卖不就越做越好了吗?她心里那叫一个嫉恨,那叫一个怄气啊!紧紧拧着眉头,一张脸顿时就变成了猪肝色。
啥玩意儿?还有人跑来污蔑赵小熙?现如今那小妮子都这么出名了吗?还有人专门为了害她,做些乌七八糟的事儿?
这种事情都是阿珍很难想象的,这会儿见自家婆母对她那么鄙夷,顿时就心生不满。人赵小熙再怎么好,也跟着老虔婆没关系啊?以前还能说她是他们老萧家的二儿媳妇,一定要孝顺公婆啥的。可是现在呢?人家可是侯府的少夫人了,哪里是萧王氏能攀上的?
她心理活动这样激烈,可是萧王氏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她这会儿满脑子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想到这些东西都是自己之前可以得到的,她就心绞痛。
奶奶的,留着阿珍这个不会生带把儿的婆娘有啥子用?不会生崽儿就算了,还没啥赚银子的本事。本来她还指望以后吃香的喝辣的,跟着自家大儿子过上好日子,现在可好,都是做梦。以后还不知道有啥苦日子在瞪着他哩!她心里那叫一个苦啊,越看阿珍越觉得不顺眼。
没过几天,到了开堂的时候,衙门那头传来噩耗。之前抹黑赵小熙的那个爷们,竟然被人给杀了。
最让赵小熙觉着不可思议的是,那人在大牢里头,咋会被人给杀了呢?赵小熙真是慢脑门的疑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往哪方面去猜想。
只是那些等开堂的姑娘婆子还有老少爷们,这会儿闹了这么一出,就有很多人开始胡咧咧。说之前那爷们十有八九真是赵小熙的真情郎。只是现在赵小熙成了侯府的少夫人,身份实在是金贵,要是出了这些丑闻,铁定影响不好。
所以赵小熙买/凶/杀人灭口了?至于为啥可以在衙门动手,那自然是因为财可通神啦!赵小熙现如今那么有钱,兜里有那么多银子,干啥都方便。
这些言论一出来,又掀起了轩然大-波。比起死了的大汉,大家伙儿更加关注赵小熙到底有没有做那些不好的事儿。
衙门里头也乱糟糟的,为了还赵小熙一个清白,安自行也紧锣密鼓地安排人查案子。
只是这些事儿复杂得很,安自行手底下也就那么一点儿人,想要查什么都难。一来二去的,也就耽误了不少功夫。本来大家伙儿就议论纷纷,这会儿就更不必说了。
一堆人只要凑在一块儿就开始说赵小熙的闲话,仿佛只要他们说了一句赵小熙的坏话,就有多了不起似的。这种情绪持续久了,关于赵小熙的流言就彻底沸腾了起来。
说什么她生得小但是心不小,到处拈花惹草,也不知道给萧璟瑞戴了多少顶绿帽子。本来她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现如今一来二去的愣是成了淫-娃荡-妇。
本来还想着承包鱼塘养鱼啥的,现在可好,只要赵小熙一出门,必定会窜出许多垃圾人出来。说的话都是乌七八糟的,仿佛赵小熙真的成了那种“人尽可夫”的婆娘。
她到底是个女儿家,心里多么强大也都受不住这种委屈。当她把自己的心里话,原原本本说给萧璟瑞听了以后,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
说起来赵小熙从到了这个时代以后,压根儿就没掉过几滴眼泪。没想到这一次竟然被那些腌臜人给逼到了这个地步,她心里彷徨又紧张,生怕出门被人砸臭鸡蛋跟果子皮。
倒春寒厉害得很,比寒冬腊月还要寒凉。那些个玩意儿砸到脑门上,不死也得头晕眼花老半天了。她心塞塞,小脸儿苦哈哈,窝在萧璟瑞怀里可劲擦着眼泪:“这可怎么办?那些人对我这么不客气。”
“咱们不搭理他们。”萧璟瑞是个宠妻狂魔,看到自家娘子这样难过心里顿时就是一阵心疼,紧紧地握住了她的小手,一脸宽慰地看着她:“别怕,实在不行咱们先回京城?”
“不成。”赵小熙顿时就激动了,直接坐了起来,脸色极差:“我们要是这么回去了,以后就更说不清了。要是这事儿传到京城,不就给侯府抹黑了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在萧璟瑞这里,没什么比赵小熙更要紧的了。
见她小脸儿蜡黄,怕得不行,他心里也煎熬得很:“放心,有我在,没事的。”
“相公,外头的人说得那么难听,你就不生气吗?”赵小熙当真是满头问号,有时候总觉着自家相公实在是没心没肺到了极点。外头的人现在都把他叫做“绿二爷”了,结果这人还只顾着安慰她!
“听别人辱没娘子我生气。”他心思开阔,对自家娘子格外信任。每每听到一些关于赵小熙的某些不好言辞,总会气得吹胡子瞪眼。至于别人怎么说他,那是一点儿也不在意的:“只要娘子愿意,咱们现在就回京城。至于那人是被谁杀的,咱们跟衙门一起调查,总会水落石出的。”
怕的就是一直这么不明不白下去,永无宁日,没有沉冤得雪的一天。
想她赵小熙,堂堂正正做人,可是谁知道,竟然被人黑得这么惨。包大人都没她这么黑,她想到伤心处,就霹雳啪嗒掉着眼泪,小脸儿通红。
要不是看两个崽儿从院子外头走了进来,她还得继续哭。
“娘亲,咱们不回家嘛?”小煜现在已经把侯府当成自个儿家了,这段时间大概是感受到了太多太多的恶意,一门心思只想回家:“娘亲回家就不哭了。”
“小煜。”赵小熙鼓鼓嘴,擦了擦眼泪。看到这么稚嫩的两个娃儿,还是决定要振作精神,不能太过颓丧。
奶奶的,那些人想要把她打倒,她偏不遂了他们的愿。幕后主使还没找出来呢,她哪能被流言给压-倒哩?赵小熙抖擞精神,冲着小煜跟小同很是认真地看了两眼:“咱们就在镇子上住着,一定要让青天大老爷给咱一个说法。”
“娘亲在哪里,小同就要在哪里。”小煜扑过来,紧紧地抱住了赵小熙的身子,那个亲昵的小模样,已经足够治愈,赵小熙心满意足地笑笑,两眼依旧是红红的。
流言一直在沸腾,丝毫没有降低热度的意思。与此同时,他们希望牌的生意渐渐差了,特别是化妆品铺子的买卖,很难做。
以前来的基本上都是女客,现如今也有老少爷们登门了。基本上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出言不逊,举止轻浮,就是为了调戏铺子里头的姑娘婆子的。
这天只有顺娘在前头招待顾客,见着一个穿着显贵的爷们进了门,赶忙迎了上去。
“您想看点什么?尽管说,我来为您推荐。”顺娘态度很好,不卑不亢的,但是客客气气,让人挑不出错处来。
那爷们这才微微低下头,斜眼睨着顺娘。见她生得乖顺,身材窈窕,顿时就色心大起。他摸着自个儿的八字胡须,乐颠颠地笑了两声:“听说你们希望牌的买卖都是挂羊头卖狗肉,基本上做得都是青楼的买卖?你也有些年纪了,陪我吃几杯酒,要几个银子?”
这顺娘乃是实打实的良家妇女,一听这话,顿时就被气得脑袋晕晕,眼冒金星。要不是福嫂走过来扶住了她,顺娘已经瘫软在地,昏迷不醒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们希望牌挂羊头卖狗肉,做得不是正儿八经的买卖?咋又跟青楼扯上关系了?这不是开玩笑嘛?顺娘又气又急,眉头紧锁,伸出手指着他:“这话你是从哪儿听来的?我们希望牌一向做得都是正经买卖,咋就跟青楼一样了?”
“这事儿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啊?你们希望牌做的那些勾当,现在都已经传遍了。掌柜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更何况你们这些小喽啰哩?”那人冷冷笑,耸耸肩,肥胖的腰肢又扭了三五下,看起来油腻且造作,让人看着就反胃。
不过比起他的形象,他说的那些话更让人胆战心惊。铺子里头做工的姑娘这会儿也怔怔地停了下来,脸色极差。
还没等福嫂反驳,萧璟瑞慢悠悠地来了,见着铺子里的情形,脸色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