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江户川柯南的忧郁

  听了平次的话，众人将注意力集中到被害人的手势上面。
  “右手是在比划3么？但似乎也不像啊……”毛利小五郎微皱着眉头说道，“左手又握着腰带……”
  忽然，小五郎眉头瞬间舒展开，猛一拍掌，说道：“我知道了，腰带是暗指拳击里的金腰带，杀人凶手果然还是那个拳击明星——里卡德·巴雷拉！”
  平次发表了反对意见：“被害者身处三楼，当时麦克·诺伍德处在四楼，雷·卡提斯处在二楼，他们两个如果竭尽全力奔跑的话，或许还有那么一丝杀死被害人的可能性，可当时里卡德·巴雷拉可是处于六楼，是最不可能杀死被害人的。而且如果腰带是比作金腰带的话，那他右手的手势又是什么意思呢？”
  “啊！我明白了！”小五郎忽然又猛一拍掌，说道，“他右手比划的不是什么数字，而是棒球中的投球手势，杀人犯是棒球投手——麦克·诺伍德！”
  “可这和投球手势也不完全相像啊……”平次继续反驳道，“而且如果凶手是麦克的话，他左手抓着腰带又是什么意思呢。”
  被一个小辈接连反驳自己的推理，小五郎脸上也有些挂不住，黑着脸说道：“或许只是这家伙死前太痛苦了，所以不经意间抓住了自己的裤腰带吧。”
  平次虽然没有反驳小五郎的话语，但那表情明显是一副“你在逗我？”的意思，让小五郎看着很不爽。
  零子自始至终都没有发言，不过如果根据“小五郎式排除法来分析”，这家伙既然陆续点了里卡德和麦克的名字，那么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剩下唯一没有被提及的雷·卡提斯了。
  当然了，这只是调侃，零子也不会就这样简单地将卡提斯视作凶手。
  而这时柯南忽然说道：“雷·卡提斯也不可能是凶手。卡提斯左膝有旧伤，而且前不久脚后筋受伤，现在正在做复健，就他的伤病情况而言是不可能迅速上下楼梯的。”
  听了柯南的话，零子忽然想到，貌似在某一起案件里，杀人凶手乃是柯南崇拜的足球明星，柯南为了证明对方的清白而努力调查，结果越调查越证明其行凶的可能性，最终忍痛将对方绳之以法。
  现在细细想来，好像就是这一起案件吧。
  如此的话，雷·卡提斯的杀人嫌疑就大了许多了。
  当然，这只是自己脑内的大致印象，并不能作为认定卡提斯是凶手的证据。
  零子思索一下，开口问道：“里卡德等三人讨厌艾德·麦凯，是因为对方制造了三人的假新闻，我想问一下是怎样内容的新闻。”
  对于美女的提问，毛利小五郎总是很热衷解答的，当即就抢答道：“正好我看过相关报导，就由我来告诉金田一小姐吧！里卡德作为前世界拳王，取得了职业生涯无败绩的杰出成就，然而艾德却指出他曾收买对手打假赛的消息。麦克·诺伍德娶了位日本妻子，据说夫妻很是恩爱，然而艾德却爆出麦克出轨的新闻。至于雷·卡提斯，艾德则是爆料他有在吸毒。”
  小五郎说完后，柯南紧接着说道：“不过这三条消息都被里卡德等三人从不同渠道证实了是假消息，因此这些假新闻能够让三人讨厌艾德，但还不足以成为杀人动机吧。”
  听了小五郎的话，零子微微点头，对于柯南的话，她则不置可否。
  杀人动机肯定是因为那些新闻，如果卡提斯是凶手的话，那么不管其他两条新闻是真是假，关于他吸毒的这条新闻估计就是真的了，而艾德最近可能又掌握了关于他吸毒的确凿证据准备爆出来，于是卡提斯决定杀人灭口。
  正在零子思考间，大泷警部问她道：“金田一小姐，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听到大泷警部的提问，服部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以前在犯罪现场你都是询问我意见的好不，现在怎么来了个金田一零子，你就直接无视我去问她了呢？为什么，明明是我先的……
  零子当然不会去管平次的内心状态，她想了一想，说道：“还是先做一下硝烟测试吧。”
  说完之后，零子顿了下，又小声问大泷警部道：“待会等到雷·卡提斯做硝烟测试时，别光做上衣的检查，裤子和鞋子也要一并检查。”
  这是在怀疑雷·卡提斯么？大泷看看零子，又看看服部等人，既然怀疑卡提斯的话，会什么不说出来？
  “还不能确定，现在先别讲出去。”零子看穿了大泷的想法，继续轻声对他说道。
  “可既然怀疑卡提斯的话，直接让他第一个做硝烟测试不就行了吗？”大泷也压低声音问零子道。
  “把他排在中间靠后的位置吧，我也有些地方要进一步观察。”
  大泷虽不解，但最终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之后大泷便带着警察来到了一楼餐厅，集合所有宾客，让他们排队做硝烟测试。在其他人进行测试的时候，零子一直在观察着卡提斯那边。
  “你一直在盯着卡提斯看……”柯南不知何时出现在零子身旁，表情有些不善，“你难道是在怀疑他么？”
  “我也是他的球迷，多看看他不行么？”零子随口扯了一句。
  “你少给我来这一套！”柯南明显不信零子的说辞。
  看着表情严肃的柯南，零子笑了笑，摊牌道：“没错，我认为雷·卡提斯就是杀害艾德·麦凯的凶手。”
  “你有什么证据！？”柯南的语气明显变得有些气愤。
  “你自己好好观察一下雷·卡提斯，他现在一直捂着他的膝盖。”
  “他的膝盖有旧伤，捂一下有什么奇怪的……”柯南一边说着，一边望向卡提斯，随后话声戛然而止。
  卡提斯的伤势在左膝，而他如今捂着的却是右膝盖……
  “你还可以观察一下，他打哈欠的频率。”
  柯南依言观察卡提斯的情况，可观察的时间越长，他的心就越凉……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卡提斯打了五次哈欠。
  现在才晚上九点不到，要说多困也不至于，这哈欠也未免打得太频繁了一些。再加上对方之前捂膝盖的举动，让柯南得出一个自己怎么都无法接受的结论。
  “你也应该知道……”零子的声音再度响起，“关节疼痛和频繁打哈欠，都是吸毒者的显著特征。”
  柯南此时有种如坠冰窖的感觉，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所钟爱的足球明星，竟然真的……
  “可是，就算艾德关于卡提斯的那篇新闻并非虚构，最多也就说明卡提斯有杀人动机罢了，还不能证明人就真是他杀的。”柯南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或许吧……好了，轮到卡提斯做硝烟测试了。”
  柯南闻言，不再言语，而是关注着卡提斯硝烟测试的结果。
  上衣测试没有异常，这也让柯南松了一口气，然而警方接着表示要测试卡提斯的裤子和鞋子。
  听到警方的这个要求时，卡提斯脸色一变，随即抗议道：“前面那么多人都没测裤子和鞋子，为什么我要例外，这不公平！”
  当然了，卡提斯的抗议没有任何成效，警方依旧强硬地对其裤子和鞋子做了硝烟测试。
  裤子的结果没有问题，但在鞋子上测出了硝烟反应。
  “很遗憾呢，看来证据确凿了。”结果出来后，零子对柯南说道。
  柯南整个人有些恍惚，似乎受到了不轻的打击。
  “哎呀，金田一小姐，你可真是太厉害了！”在从卡提斯鞋子上测出硝烟反应之后，大泷立马就向零子靠了过来，“不过我还是很奇怪，为什么能从他鞋子上测出硝烟反应，衣服和裤子上测不出呢？”
  “我猜，卡提斯身上的衣服和裤子应该是能正反两穿的设计，在枪杀艾德之后，警方到来之前的这段时间里，他将自己的衣服裤子反过来穿，这样，有硝烟反应的一面被穿在了里侧，便测不出来了。而手枪射击后，硝烟喷射是往斜下方呈半圆状发散出去，因此我猜想他的鞋子上可能会沾到硝烟反应。”
  “竟然这么简单么？”大泷感慨道，“不过也是，通常来说警方测硝烟反应不会专门去测鞋子，那样一来就会被他蒙混过关了。”
  大泷随即又指示手下去检测卡提斯衣服里侧，果然也查出了硝烟反应，这一下确实是铁证如山了。
  之后大泷又来问零子道：“对了，金田一小姐，卡提斯的作案手法究竟是怎样的呢？”
  “呃……这一点，我还不知道。”
  “不、不知道？”大泷有些傻眼，“可你不知道其作案手法的话，又怎么判断出他是凶手的呢？”
  “女人的……直觉吧。”
  “可、可是……”大泷有些无语，如果作案手法不予以破解的话，就算有证据，想要最终定罪还是很麻烦的啊。
  而零子则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样，朝着餐厅外走去。
  “那个，金田一小姐，你干什么去？”
  “我肚子饿了，去外面找个地方吃东西去。”
  在刚才宴会的时候，零子并没怎么吃东西，不像阿库娅和真宵一直都在胡吃海塞。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再加上中午吃得也比较少，她现在确实已经非常饥饿，甚至有些饿得难受了。而酒店发生了这种凶杀案，餐厅自然不可能继续提供用餐服务，零子只能到外边找餐馆了。
  “可是凶手的作案方法还没破解啊，金田一小姐你不管了么？”
  “让服部君和……毛利侦探负责吧，我相信他们一定能将事件完美解决的。”零子原本是想说服部和柯南的，但把柯南这么一个小孩子的名字提出来实在未免太过违和，于是就改成毛利小五郎了。反正这两人查案柯南肯定会跟着的，更何况这次还涉及了他的足坛偶像。
  “我知道了！”大泷警部忽然脸上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你是怕平次和毛利侦探他们寸功未立，面子上过意不去，所以想让一些功劳给他们吧！哎呀，金田一小姐你可真是体贴人意呢！”
  那个……大泷警部你真的是想多了。不过你既然非要把我想得这么好，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这个说法，不反驳你了吧。
  零子叫来二三、真宵和阿库娅，真宵在事件发生时被吓着了，而阿库娅这个吃货当时却无动于衷，依旧自顾自地吃着东西，直到警方封了场地后才结束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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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附近找了家不大不小的餐馆，零子叫了一份炸鸡盖饭、一碗汤，二三刚才稍微吃过点，这时点了一份冰淇淋，真宵之前吃得比较饱，此刻则是点了一份小蛋糕。
  至于阿库娅，点了一份日式牛排、一份巨无霸冰淇淋，还有一份炸土豆饼。
  听着阿库娅对着服务员报出这一道道料理名，零子眼角不禁抽搐了一下。
  真宵也开口对阿库娅说道：“阿库娅，你刚才就已经吃很多了，现在又点了这些，当心身材走样啊。”
  两人在别墅里住一个房间，两天下来倒还处得不错，算是颇有些室友的情分了。
  “真宵，你不用担心啦，我是怎么吃也不会胖的类型。”
  而这时，零子淡淡地开口了：“就算你怎么吃都不会胖，但是我的钱会减少啊。刚才在宴会里的时候料理都是免费提供的，你怎么吃都无所谓，但现在点餐是需要我付钱的。”
  “哎呀，好像是这样哦……”阿库娅闻言，先是一愣，但随后露出一副讨好的表情说道，“不过零子你不会在乎这么点小钱的，对不对呀？”
  “不对，我很在乎。如果你刚才没吃东西，现在点了这些我姑且也就算了。可你刚才明明吃了不少，现在再点这么多，那就是纯粹浪费我的钱财了。”零子讲完这些话，又对服务员说道，“刚才那位外国小姐点的东西全都取消不要。”
  “零子你不能这样对我啦！”阿库娅顿时哀嚎起来，“至、至少让我在吃点东西吧！”
  零子无奈地揉着眉心：“那最多允许你点一个料理。”
  阿库娅还想开口，被零子瞪了一眼，悻悻地住了口。犹豫了一会之后，对服务员说道：“那我要巨无霸冰淇淋。”
  服务员去下单了，四人陆续开吃，自是不谈。而在K3酒店这边，柯南和平次也推理出了事件的全貌。
  雷·卡提斯先将205房间大门敞开到底，然后将房间内橱柜的拉门拆卸下来，将拉门斜靠着放在墙面电灯开关的位置附近，然后再拿出一个拖把，将拖把末端夹在拉门和墙壁的空隙之间以支撑拉门。完成这一系列准备后，卡提斯带着一个足球来到三楼，敲响艾德所在之303房间的门。在艾德前来开门的这一段时间内，卡提斯返回到楼梯口，将球朝着下方踢去，球撞到楼梯平台上的墙壁，反弹向二楼，最后滚进205房间，将拖把给撞开。失去拖把支撑的拉门压向墙面，并压动电灯开关，导致电灯亮起。于是卡提斯位于三楼，便打开了205房间的灯。之后卡提斯迅速枪杀艾德，再返回到205房间将头伸出窗外，就能制造出他一直在房间内的假象，事实上他也是最晚将头伸出窗户的。
  而艾德·麦凯所留下的死亡讯息，也是指雷·卡提斯。艾德很喜欢吃寿司，他右手的手势乃是吃寿司时握住寿司的手势。在寿司店里有一种为了不让顾客知道内部情况而在店员之间专用的隐语，其中腰带就是指代“8”这个数字。那么很显然了，艾德握住自己的腰带，乃是为了传达“8”这一讯息，而“8”则代表雷·卡提斯的背号8号。
  卡提斯的杀人动机则和零子所猜的略有出入，艾德关于卡提斯吸毒的报道确实是虚假报道，在那时卡提斯并未染毒。但那篇报道却给卡提斯的妻子造成了很大的精神压力，最终自杀了，承受不了丧妻之痛的卡提斯也染上了毒。为了报仇，他以匿名举报者的身份，说自己掌握了雷·卡提斯吸毒的确凿证据，把艾德叫来了日本，并最终谋划杀死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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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起案件的手法还蛮玄乎的，而我笔力有限，这样写出来也不确定读者们能否看得明白……以后看来还是得挑选一些作案手法能用文字较为简单叙述出来的一些案件啊。